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 第34(2 / 4)
间变得不同。就好像一朵娇嫩纯白的玉兰忽而间凋谢随即又再度绽放,却这一谢一开的间隙里变为了水中的青莲。那双眼眸有星辰日月在流转,大道的余韵令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莫测,比威严更高高在上的孤绝,“眼下的局势并不算坏。”
望凝青漫不经心地说着,抬起一根食指轻轻拭去灵猫眼角的泪珠。她的温柔如此清冷,她的清冷如此温柔,几乎是刹那之间便让灵猫疯狂跳动的心脏再次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胸膛,任由那只持剑的手摁在自己毛绒绒的腹部,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呼噜声。
虽然祁临澈这个人为了有备无患,给尊上下了迷药和抑制内息的软筋散,但如果是无所不能的尊上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吧?
灵猫有些不确定地想着。它眼睁睁地看着望凝青挣开了枷锁,踹飞了车门,在将士们惊慌失措的呐喊里抢回了自己的武器,把灵猫往肩膀上一丢、纵身一跃便跨上马匹往来时的路急行而去。灵猫扒拉着望凝青的肩膀,她淡漠的侧脸和寡欲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温润的天光,明明还是那张脸,但却没有了云出岫身上近乎稚气的天真,只让人觉得不敢冒犯。
怎么说呢,气质这种东西是真的玄而又玄,而晗光仙君身上的大概是最玄的那一种。
望凝青没有回丞相府,而是半路折了个道,朝着附近一处寺庙而去。她已经观察了好几天了,那寺庙大概就是这些江湖人士的落脚点,失去自己和火铳队的保护,祁临澈落马几乎是一个瞬息之间的事情。但望凝青也很肯定,那些人暂时不敢杀他,他们一定会让祁临澈坦白自己的罪行,签下足以说服天下人的罪状,将祁临澈的所作所为从“祸害武林”拔高至“为祸天下”的地步。
这样一来,他们杀他便是真真正正的“为民除害”,纵使天子要发难,也是法不责众。
他们如此束手束脚,是因为如今江湖式微,各大门派中坚势力死伤惨重,威势大不如从前,反观朝廷,火铳队初步建立,由祁临澈倡导建设、负责管辖江湖的特殊组织金缕衣也已经能独当一面。祁临澈这些年来“贪污”的银钱大多都砸在二者之上,不管是火铳的研发还是金缕衣的成立,都离不开这位“奸相”的扶持。他遏制江湖并非只是看不惯江湖势大,也是为了给朝廷留下足够成长的时间。
望凝青猜得没错。
祁临澈的确是在送走她之后没多久便落入了网罗,他是个崇尚君子风度的无用书生,早已习惯了朝堂唇枪舌剑的对决,哪里能明白那些被逼到穷途末路的江湖人会有怎样残忍的手段?更别提这些人还恨不得将他食皮寝骨。祁临澈被押送过来的路上便挨了一顿打,有些人可不讲什么武德,若不是有大门派的弟子拼死拦住,只怕他还没画押便已经被残害致死。
祁临澈来到寺庙时可谓是狼狈十分,江湖上幸存的几位名宿坐在堂前,摆出了三堂会审的架势,其中便有远山侯。
看见祁临澈狼狈的模样,高行远拧了拧眉,他抬手猛一拂袖,押送祁临澈的两人便不受控制地被击飞了出去,倒退了十数步才勉强站稳了身体。祁临澈得了自由,却只是无谓的冷笑了一声,理了理衣冠,拭去淤青嘴角渗出的血珠。
“远山侯这是何意?!”有脾气暴躁的立时拍案而起。
“他再如何不是也是朝廷正一品大官,尔等胆敢僭越天子之责?”
远山侯这般发话,恨得其他人咬牙切齿。若是从前,谁在乎什么朝堂天子?他们随心所欲,快意恩仇,便是先帝都必须看江湖的脸色。但就是因为这个人,因为这个可恶的狗官,他们在内斗中死伤惨重,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大势已去。
“本候不管你们有什么私怨。”高行远话语冰冷,“但你们既然想拿本候来做靠山,就必须得按本候的规矩办事。”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敢怒而不敢言,看着这一幕,祁临澈忍不住笑出了声。眼前的景象对他而言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景,让他在痛楚中也生出了一丝快慰。毕竟远山侯再如何游离尘世,本身也依旧是开国元勋的后裔,看江湖对朝廷低头,岂不是对他付出的辛劳最大的回馈?
只不过……还是有些许的不甘心,“白衣剑仙”的知己,日后远山侯是不是就会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琴瑟和鸣呢?
望凝青一路杀进寺庙里时,曲灵寺的慧悟大师正在宣读祁临澈的罪名,他、望月门掌门楚贤以及高行远就是场中排面最大的三人,但若要论辈分,慧悟可比高行远以及楚贤都还要年长。武僧中气十足的宣罪说不到一半,众人便听见“轰”地一声巨响,负责守门的弟子砸破了门扉直接撞到墙上,骑着马的少女猛拽缰绳,前蹄高高扬起的烈马发出了“吁”地声响。
尘土飞扬。
那策马而来的少女身披华光,一张清丽绝俗的容颜粉黛不施,眼角眉梢却拢着柔和淡薄的光芒。
这层光芒让少女看起来缥缈而又虚幻。
望凝青翻身下马,徒步走进了寺庙的大堂。她目不斜视,眉眼疏淡,但她踏出一步,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以她为原点向着四周扩散。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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