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 / 2)
沈墨遥听傻了,看着陈郁书这张看似高冷的脸,突然明白过来,他又被陈郁书下套了。
什么叫隻陪他吃个饭?!
但是,沈墨遥说:“我就看一眼,然后我就回去。”
自己跳圈套还行!
陈郁书还是看似正经:“行啊。”
沈墨遥在壕无人性的总统套房里惊叹时,陈郁书已经进了浴室,沈墨遥把每一个房间都观赏了一遍,“卧槽”“牛啊”的国粹此起彼伏。
最终沈墨遥在挑高两层的落地窗前站定,灯火璀璨的城市在脚下铺展开来,好像属于自己一般。
陈郁书洗漱很快,已经穿着墨绿色的睡衣出来,有沈墨遥在,他不好大摇大摆裹着浴巾乱转。
还是挺有礼貌的……
陈郁书的头髮湿哒哒地塌下来,完全压住了凌厉之感,竟有些少年气。
就这还敢让他叫郁哥。
陈郁书盯着沈墨遥:“怎么不去洗澡,不是有三个浴室。”
沈墨遥身子缩起来:“洗澡?洗什么澡?为什么洗澡?”
陈郁书蹙眉:“你不是对江景浴室很感兴趣么。”
沈墨遥觉得自己迟早被陈郁书耍成神经病,陈郁书的狼尾巴可以反覆伸缩,冒出来了,又用三两句正人君子的话毫无破绽地缩回去。
“……也是哦,江景浴室……我就看看!”
沈墨遥本就拖泥带水,怎么经得住大尾巴狼的满级诱惑,陈郁书已经自顾去了卧室,对这套房的装潢熟视无睹,这就是含着金汤杓长大,即便房间如何奢华,都是给他用的。
沈墨遥倒不觉得没见过世面有什么丢人的,并不畏手畏脚,不管陈郁书有什么背景,沈墨遥也觉得他跟自己平起平坐。
我都死了,你跟我讲活人的规矩?开什么玩笑。
沈墨遥走进浴室,倒吸口气。
登时,他就把衣服脱了。
光看看?
看个屁。
沈墨遥没有换回自己的衣服,而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衣,这行为里多少含着暗示,很暧昧。
墨绿色睡衣,愈发衬得他皮肤雪白,眼睫和头髮湿漉漉的,像晕开的墨,不止是睡衣情侣款,还有了夫妻相呢。
陈郁书被打湿的样子虽然少了成熟气,但也是头长着獠牙、好勇斗狠的狼崽子。
沈墨遥却完全成了楚楚可怜的食草动物,大概是绵羊兔子一类,皮毛洗得干干净净,洁白如新雪。
只等下锅涮肉!
这也是沈墨遥楚楚可怜的原因。
一副等着被吃掉的样子。
沈墨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危险,居然惦记着陈郁书的身体情况,自从出了会所之后,陈郁书身上的邪物就愈发活跃,等到请沈墨遥吃完饭,这东西几乎是在陈郁书肉身和精神里发疯地乱窜。
沈墨遥不知道陈郁书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它们发疯跟会所里下了药的酒又有没有关系?
带着满腹疑问,主要是担心,沈墨遥轻轻打开了陈郁书卧房的门。
陈郁书看起来非常不妙。
他才更不妙,这叫羊入狼口。
你跑我追1 吃干抹净
陈郁书的冷汗被浸过温水的湿毛巾一点一点拭去,一路擦到他耳根后,直至脖颈处。
陈郁书埋进沈墨遥腹中来,呢喃出一个逆大天的“娘”字,打了沈墨遥一个猝不及防,沈墨遥人纤瘦,腰杆更不必说,根本不够陈郁书的臂展。
拿手掐着还差不多。
沈墨遥千真万确陈郁书是有问题了,陈郁书这么大隻,完全是个体格强健的男人,可沈墨遥总觉陈郁书表现得像个需要关怀的小孩。
沈墨遥抚了抚陈郁书的头髮,哄小孩:“乖,再叫声妈听听?”
陈郁书猛地抬起头,就看见沈墨遥一本正经的眉眼。
陈郁书脸颊上有点飘红,立刻松开沈墨遥,转个身,闭上眼硬撑。
沈墨遥缓缓凑到陈郁书身边去,摇摇陈郁书的肩膀,柔声劝他:“去医院吧?”
“不去。”
“你讳疾忌医啊?”
陈郁书没理他。
沈墨遥下巴轻轻搁到陈郁书肩头,明显感觉到陈郁书的肌肉在收紧。
陈郁书却感觉不到沈墨遥的呼吸。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身体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陈郁书沉默了会儿,狼尾巴又冒出来了: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抱一会。”
“……你认真的?”
“你体质特殊,可以压住我身体里的邪物。”
“我去,你是怎么想出这么土的话来的?”
“我又没骗你。”
如果真的没骗他,这就叫以毒攻毒,以阴间超度阴间。
似乎也能解释得通……
沈墨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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