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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和他相处,所以她连“喂”都没说出口。
“在哪吃饭?”
谭逸含着烟,声音很低。
“说了你也不知道……”周韵找了个安静角落,手指刮上旁边的柱子,老旧的石灰缓缓掉落。
对面很久都没有回话。
只有非常轻微的吐烟雾的声音。
在她准备挂电话时,又听见那边说了一句:“真没良心。”
闻言,周韵实在忍不住反驳:“你还真当自己当我长辈了啊。”
“表哥不算长辈?”谭逸将灭了的烟蒂投入垃圾桶里,换了个手拿手机,嗓音带着淡淡的笑:“还是说,你不把我当哥哥。”
石灰刮落了好大一块,她一边想着等会要帮别人给扫掉,一边无法呼吸。
浑身骤起一种莫明的紧张,这么冷的天气里,包厢外没有空调,握着手机的掌心却出了很多汗。
眼前浮现出很多种的回答。
可是话到嘴边,还是以玩笑终止:“我不把你当哥哥的话,你早就哑在了我见你的第一天。”
谭逸笑得肩膀直颤,抬头看了眼对面的饭馆,“嗯行。要回家了给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谢谢,不用你接。”周韵挂断电话,处理完地下的石灰后去了趟洗手间。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长长地舒一口气,她感受到水流通过掌心流入胸口。
人冷得瑟瑟发抖,心跳得砰砰不止。
一直到回到包厢,阵阵暖风袭来,整个身体都还是僵硬的。
餐桌上了菜,郑妮招呼着她尝尝看,她说好,没什么食欲地吃了一点。
服务员上了酒,郑妮又问她要不要来一杯,她想了想,也没拒绝。
从小到大,周韵还没喝过酒,浅浅尝了一小口,发现又辣又涩,初体验非常不适。
导致后面她连装模作样吃两口都装不出来。
“还有这么多菜,周韵你怎么不吃啊。”
“我吃饱啦。”
一旁的任茜搭了话:“看来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等会去k歌吧?”
张豪附和:“我看行。”
吴林侃喝得正起劲:“没问题呗!等会边唱边喝!你说是吧正廉。”
被点名的人没说话。
郑妮也很赞同,顺便看向了周韵。
周韵对上这抹视线时,心里一万个不同意。
别看我啊,拜托……
“一起呀周韵!你看你今天也没吃啥,k歌必须给我面子。”
“我真不行……”周韵干笑几声:“我家里还有事处理,刚回来老多事情了……”
任茜兴致勃勃:“这有啥!寒假有得是时间,不差这一天。再说郑妮都这么诚心了,你拒绝她多过意不去。”
“我……”周韵重新对上那双眼,无奈妥协:“好吧……”
如果当时狠下心拒绝的话该有多好。
这是半个小时后周韵发出感慨。
对于五音不全的人来说,来ktv约等于变相折磨,不唱歌,只傻坐着。
尤其是还会听到和她一样五音不全的人大展歌喉。
在耳边都被吵得刺痛后,周韵开了一罐眼前的啤酒。
酒精浓度比饭桌上的酒低多了,她勉强喝完了一罐。
手机在钱包里振动不停,节奏欢快的音乐盖过整个包间。
周韵看着眼前一排排的空易拉罐,觉得人有些轻飘飘的,胃里面也很难受。
她想知道现在几点了,打开手机时却发现多条未接来电。
全是一个人。
重拨过去,那边接通后是阵阵呼啸声。
“喂,周韵。”
“嗯……我在。”
“你在哪里?”谭逸去买了包烟的功夫就发现饭馆下面的摩托车不见了,他以为她回了家,结果家里也没人。
“我在……”周韵晕得厉害,说话不知所云:“我在天上……天上……”
一股恶心涌上嗓子口,胃里面似火烧。
“周韵?”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他说话难得带了异样的情绪,“手机别挂,你好好待在原地。”
下一秒,电话挂断了。
我草。
谭逸低声暗骂,开始四处打听附近的ktv。
听她那边传来的声音,十有八九是在ktv。
不对,是一定。
下午五点,天就慢慢暗下来了。
这条街上的ktv不多,他觉得他们会选离饭馆最近的地方,但是打车到达目的地时却没有见到那辆摩托车。
谭逸下了车,稳着声线地问里面招待员:“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骑摩托车的女生带着另一个女生来你们这。”
招待员当然有印象。
就在十分钟前,有个女生吐了一路,被另一个短发女生拖着抱上了摩托车。
她还吐槽了一番一地的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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