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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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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提,”安戎笑得单纯无辜,“那么我想见一个人。”

男仆说:“谁?”

“苏,住在这里的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oga。”

男仆再次低头:“很抱歉,先生。”

安戎故意做出不悦的表情。

男仆换了一个话题:“您是否需要用餐?”

安戎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请帮我拿点清淡容易消化的食物,最好是流质的,我现在胃口不太好。”

“当然,厨房已经为您准备了粥。”

安戎意外地挑了下眉。

不多久,男仆去而复返。

闻到食物的香气,安戎的肠胃条件反射地蠕动,发出“咕咕”的声响。在男仆将温度适宜的粥递到他手边时,他马上接过去,也不用杓子,直接仰头喝了起来。

他喝得太急,太快,不经意间从碗口流出来的粥弄脏了他的衣襟,他似乎亳无所觉,直到一碗粥喝完,他惊讶地低头看向身上的裙子。

“啊,弄脏了……”他对着立在一旁的男仆眨眨眼,眼神带着天真和茫然,“请问,我可以去一下浴室吗,我想洗个澡。”房间虽然大,但一眼就能看到头,他确定房间里没有浴室。如果能离开这个房间,他或许能找到点别的办法。

男仆这次痛快地颔首:“当然。”

他从衣柜里重新拿出一条红色长裙轻轻放在床头,然后微微弯腰,朝房间深处暗红色墙壁示意。安戎定睛看了许久,才发现墙壁上居然有一道门,但因为和墙壁同色,繁复的不规则花纹从墙壁到门板过度得极其自然,他之前都没有察觉。

“浴室就在那里,锁链很长,您可以自由进出浴室,但请留意您脚上的伤,最好用保鲜膜包好。”

安戎:“……”好吧,这么大的卧室带一个独立浴室,合情合理,没毛病。还是他太年轻了。

安戎坐在床沿上,拿起那条红色长裙。

“请问有针线剪刀吗?”

男仆沉默。

安戎了然:“只是针线的话,可以吧?”

男仆颔首,离开房间片刻后,带回一个同样哥特风十分精致的针线盒。

男仆进门时,安戎已经用牙齿将长裙腰部的布料咬破,手指伸进破洞里,向两侧一拉,只听“撕拉”一声,长裙被拦腰分成两半。

男仆:“……”

花了大约半小时,安戎将那条红色长裙改成一件上衣和一条短裤。针脚粗糙,左右不对称,但比起穿女装好多了。

洗完澡出来时男仆已经离开了,就连刚刚用过的针线盒都被谨慎地收走,一根针都没留下。

安戎在室内逡巡一周,发现了至少三个极其隐蔽的针孔摄像头的位置,在确定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之后,他终于还是放弃,瘸着腿走到落地窗前。

四面八方暗色系的墙壁和地板,唯有这一整片的落地窗有阳光照进来,即使赤红的玫瑰花海像是腥红浓稠的鲜血,令人悚然,但他却无比感谢有这么一片窗,起码有光、有蓝天,比起令人致郁的暗黑色系密闭空间要好多了。

落地窗一旁有一扇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可惜的是他手脚上的锁链不足以让他走到那扇门前。

安戎叹了口气,他将一旁的沙发推到落地窗前坐下来,没有伤口的脚跟支着木地板,看着远方的教堂。

枯坐了一阵,他起身走到床边,按下呼叫按钮,重新坐回落地窗前。

“先生。”

这次进来的男仆声音与先前那个不同,但从外观上几乎分辨不出来差别。

安戎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坐。”

男仆没有动,隻静静看着他。

安戎仰头望向对方,抿唇沉默片刻,苏珑那天然无辜的脸见多了,他学的惟妙惟肖:“知道吗,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呆久了,会发疯的。”

男仆沉默。

安戎温和地说:“坐下来吧,陪我说说话好吗?”

男仆垂下眼,躬身说道:“抱歉,先生。”

安戎退而求其次:“我说,你听,可以吗?起码有个人陪着,我不想一个人一整天呆在这里。”

男仆踌躇片刻。

安戎微微蹙眉:“赫兹先生应该没有剥夺我向人倾诉的权利吧?”

男仆没有坐下来,垂手站在一旁,默认了。

安戎盘起双腿,放松地斜倚在沙发靠背上,他知道,对面墙上壁灯下的摄像头,可以收入他的侧脸。

“说点什么呢,”他随意地轻轻摩挲着自己包满纱布的脚掌,“那就从这次的伤说起吧。凝血功能障碍真的会要人命的,尤其我还是稀有血型,这次还算好的,知道上一次吗?”他垂眸望着自己的脚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又苦涩的笑容,“我和苏同时遭遇了车祸——苏,知道吗?我的双胞胎哥哥,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oga。因为血库告急,为了让他活下去,我们的父亲和哥哥选择舍弃伤势较轻的我,让我为苏提供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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