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1 / 2)
安戎当时一隻手还放在衣兜里攥着那个小盒子,司机皱着眉一脸纳闷地又去调空调的温度。
安戎有种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的感觉。
但这也不能怪他,他仅有的经验已经很遥远了,这六年里他的生活跟“性”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清心寡欲了太久,他甚至都忘记第一次跟薄凛上床后是什么情形了。
只能用“这是陆博士建议的治疗方案”来麻痹自己,但安戎知道,在昨天了解一切之后,他对薄凛的感情一瞬间已经回到了巅峰的时候——或者比那还要浓烈。
没有人能够抗拒一个可以为自己放弃一切的男人的魅力。
甚至,他是期待的。
就像那位住家工人说的,他也在期待,他们能回到以前,回到他们最好的时候。
仔细地将收好的碗碟放进洗碗机里,薄凛洗了手从厨房里出来,露台的灯开着,薄旻和安堇在打乒乓球。
视线四处转了转,却没看到安戎的身影,薄凛再回头时跟薄旻的视线相遇,后者拿着球拍走到推拉门前打开了玻璃门。
似乎格外了解他的薄旻说:“爸爸上楼了。”
薄凛点点头。
薄旻眼神有些许不自然,或许是分开太久,薄凛一时之间却看不懂他眼神的含义。
而同样的,连他说出来的话,都有些不同寻常的古怪,他仍旧抓不到那个奇怪的点。
“小堇我会照顾好的,像在家里——像在那边一样。”
薄凛停顿了一会儿,即使不明白薄旻为什么突然要开启这样的话题,还是“哦”了一声,又点了点头,过了两秒,他觉得自己似乎该趁机刷一波好感,于是补充:“我知道,你是个可靠的哥哥,以后也同样会是一个可靠的alpha。”
薄旻微微睁大了眼睛。
薄凛真的改变了太多,六年前的薄旻,从未曾妄想过可以得到来自于父亲的夸讚。
而他的父亲此时甚至朝他微微笑了笑,凌厉的面部线条并不会因为这个微笑而过分柔和,但眼神却骗不了人。
他的父亲是真的在为他自豪。
薄旻怔怔地看着薄凛转身离去的背影,他的父亲不管遇到多大的磨难,永远那么高大挺拔,宽阔的肩背撑起了一个家。这是个可以为了爱而赌上一切的男人,而他很幸运地也被爱着。
指尖感觉到碰触的同时就被一隻小小柔软的手握住了,安堇顺势环抱住他的胳膊,仰头看着他。
“哥哥?”
薄旻低头。
“哥哥哭了吗?”
薄旻吸了吸鼻子,余光落在落地窗上,映出眼角些许粉红。
他揉了揉安堇的头。
“你看错了,哥哥没哭。”
安堇茫然而不解地歪着头。
“哥哥是太开心了,你不懂。”
薄凛上楼敲了安戎的房门,没有得到回应,连门缝里都没有漏出丁点的光线。他挨个房间敲门推门,几间安戎时常去的房间都没找到人。薄凛站在走廊上,微微蹙眉,拿出手机拨打了对方的电话,侧耳倾听,整个二楼寂静无声,只能听到话筒里的嘟嘟声。直到电话转入系统提示音,拨出的电话仍旧没有被接起。
他拿着手机走上楼去,经过客厅,走向房间的脚步突然一顿。
空气里依稀能闻到某种奇怪的香气,那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气味,以至于他闻到的一瞬间就下意识地皱起眉。
跟这种气味有关的回忆并不美好,虽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但此时闪回在脑海中的画面仍旧让他作呕。即使陆征认为那是正常的“治疗手段”,但薄凛仍旧大发雷霆。
仅仅闻过一次他就再也不会忘记,那是一种催情的药物。
弥漫着高浓度药物的房间、不着寸缕的oga、高契合度的oga信息素。
用于观察的加厚钢化玻璃窗被暴怒的alpha一拳砸出了蜘蛛网。
从那之后,薄凛就决定终止治疗。
如果仅仅是为了治疗腺体而随便与人苟合,那么他曾经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薄凛眉头紧蹙,抬脚朝着气味浓郁的方向走去。
不出所料,一切的气息都是从卧室里传来的,薄凛烦躁地抓了抓额发。唯一不同的是,房间里的气味似乎比曾经闻到的要淡薄许多,他依稀能察觉到些微的不同,但毫无疑问,它具有的效力是同样的——他逐渐感觉到心跳在加快,但作为顶级alpha,只要他不想,即使是药物、即使是高契合度的oga信息素都无法让他进入假性发q。
薄凛步入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散发出香气的香熏蜡烛。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冯春。
他知道冯春是出于对他身体的担忧,但这并不代表他要理解并且原谅对方的行为。
他冷着脸抬起手,似乎打算徒手捻灭蜡烛的瞬间,有脚步声走到了门口。薄凛蹙眉回头,冰冷的眼神在对上门口出现的人时一滞,下一秒蓦地绷紧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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