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玉心田上 第22(4 / 4)
人手里,不可思议的瞪她:“你疯了么。”
想她这般丧心病狂,倒不怕他一怒之下杀她泄愤,还是她笃定他不舍得不忍心杀她。
诗诗瞧着刘钰怒不可掲的样子,心里涌上一丝松快,她想她并不是一败涂地,至少也得个两败俱伤,她此时心里再明白不过,刘钰心里没有她,眼前的男人给不了她想要的,起初她只自欺欺人,若她有了他的孩子,又凭着过往的情分,刘钰舍不得,必会接纳了她,就去点一把火,逼一逼他,挣得出来就皆大欢喜,挣不出来也死了这条心,聪慧如她,这样的好权谋却用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上。
她拿起手上的雾蓝色棉纱帕子,试了试脸上的泪珠,捏着声音小意道:。
“爷莫怪,奴本苦命,家遭变故,流落至此,虽卑微,也想体体面面的活于这世上,不想叫人说我是忘恩负义之徒,今日之前虽心有不甘,可算计爷也不过是想放手一搏,还以为会有一丝出路,可…,爷只当还了奴的一腔情义罢。”
这才是她该说的话,聪慧与洞察人心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而不是靠男人的施舍,她盘算着,此刻,她不能撒泼打诨,更不能跟眼前的男人谈什么情义担当,而是放出她的手段来,叫他饶过她。
思忖间,就缓缓露出小女儿顾影自怜的神态来,对着刘钰娇嗔,博一丝怜悯,好叫他依旧觉得亏欠她,这般楚楚可怜自是没有不成的,刘钰的神情已然告诉她,他不会再追究什么了。
诗诗款款起身走到刘钰跟前冲他盈盈一拜,悲戚道:
“这一拜,谢君不疑有诈,留了对奴的信任。”
“这第二拜,谢君当初怜惜搭救,叫奴不至深陷泥沼。”
“这第三拜,谢君予奴安身之所,叫奴不至老无所归。”
“此一别,惟愿郎君千岁,岁岁常健。”
刘钰从勾栏院出来,只觉身心疲惫,事虽了了,可还是烦躁憋屈,总不能真杀个女人泄愤,打落牙齿活血吞,如今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更做实了他的风流名声,他以前对此不屑,可这回总觉闹心,家里头若芯必然还碍着这事不给他好脸色,回了家少不得一顿吵闹,便就叫过吉武,让他去府里嘱咐田七,多叫几个人去钟毓馆取了他的细软去城外练兵。
吉武一脸不解,想这二爷是不是有什么话没嘱咐全,赶着问:“爷可还有旁的事,二爷去营里的细软田七一个去取就够了。”
刘钰扭头瞪着这蠢货,道:“那就一个人去,悄悄的,最好别叫旁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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