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情迷(h)(3 / 4)
校,同时也体会到了菅原对她的隔阂有多深。
他很清醒,从前的玩闹并没能让他把自己当成朋友。也许除了信坊,他对阿信和其他人亦是如此见外。
他把自己当做一个彻彻底底得外人,从未想过要融入信坊的身边。
信坊是在千西找菅原的第二天回家的,他出现时形销骨立,因学音乐而半留着的艺术头发变得挂肩,不修边幅。这幅鬼样子被藤原教治看到,亲自用家法狠狠伺候了一顿,命家中的下人强行剃掉了他的那头乱发,便不再理会他。
藤原信岩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时,就是与这样一个光头的信坊对视良久。
“”
他坐在用来面壁悔过的席子间,神色空洞,毫无希望地望着同样沉默的藤原信岩。
连一声大哥也不再叫。
信岩对着抹眼泪的美惠子劝慰,“妈妈,不必心疼他。”他凝视着泄气的信坊,“头发,还能再长,身上,就是一点皮肉伤。他年纪轻,扛得住!”
美惠子挤出一丝勉强的淡淡笑容,“那你们兄弟两个说话。”拍拍大儿子的肩算作应和,缓缓出去。
门被关上,室内只有一扇用来呼吸透气的小窗,兄弟二人的脸色皆隐没在这样的灰色阴影中。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信岩不用再问他事情的真假,弟弟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一个荒唐的无可挽回的事实摆在这两家人面前,他在和菅原同居的情况下,又和千代子发生了关系。
“去岁你喝醉我就警告过你,不可贪杯,醉酒误事。你却没能听进心里去,你做这些事时,有想过家里么?”
“那大哥你有想过我么?”信坊终于反击,他沉着嘴角问,“我说我要出国你为什么不同意?你要是肯点头,我不至于一直耽误在东京,我就碰不到千代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是我的错了?”他严厉地看向信坊。
可信坊的眼里只剩下挫败,他往日的意气风发都毁散成了烟云,心中忽然窒疼,“也许是我错了我不该强求你留在父母身边。”
“是的,大哥。”信坊扬起一抹自嘲,“我不如你,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这般活着的,我做不到,我只想逃离这个家。”
藤原信岩盯着他,“这个家对你不好吗?”
“很好,”他笑,“很好。”
“可是我真正想要的,这个家他给不了。”信坊的眼泪慢慢从眼眶中留了出来,他颤抖着声音,泪水反射出一点光芒,“大哥,爸妈不知道,但你一直是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我和菅原的关系,你明明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放我出国”
“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呢?”信岩的眼眶也微红,他的身板挺得很正,他的语气变得呐呐,“逃避是懦夫的行为,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倒不如开诚布公地跟爸妈说一说。”
“那不可能,”信坊神色惶恐,近乎疯癫地笑了笑,“大哥你怎么说出这种话,你觉得在咱们家,这可能吗?爸爸也许会把我关进疯人院!”
信岩冷静地摇摇头,“大哥跟你保证,不会的。你是我的弟弟,就算那个人是爸爸,我也不允许他肆意妄为地伤害你。”
“大哥,”信坊像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支柱,崩溃一样把头埋在了他膝里,小声哭泣,“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千代子的事是我糊涂了,是我错了,我当时醉了,真的醉了,我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千西的任务很重。
藤原信岩交代她一定要给千代子做思想工作,劝说她主动放弃和信坊结婚的主张。
千西很为难,“我要不要告诉她,她喜欢的人,喜欢的是男人呢?”
千代子执念太深了,非重击不能清醒。
没想到藤原信岩说,“信坊早就告诉过她,她是知道的。”
这下千西彻底傻了眼。
“这就呆了?”藤原信岩摸摸她娇小的脸蛋,“千代子是比较奇葩,你试试看。”
藤原信岩主要说服父母,他并未上来就直言信坊的背后情人是菅原,一个男子。
说实在话,这理论叫他也难以启齿。
只能一步步来,说他早有相好的对象。
千代子恢复了工作,重新出现在了校园,她如今作为优秀毕业生留校,在学校文秘部当翻译,
千西对她上赶着陪睡的行为按下不表,先确定一件事,“他是真的喜欢男人,和他同居的菅原和他是很多年的情侣了,他们感情很深。”
她至今认为千代子不信这一点,是信坊胡诌好甩开自己。不然无法解释她的行为和出人意表要当藤原家儿媳的决心。
“我相信他会改变的,他对我,也并不是没有感觉,不是吗?”千代子露出诡异的胜利性微笑。
千西浑身恶寒,紧接着是不可置信,“可我看的小说里,有人一辈子都那样生活,你不能冒这样的险,”千西从前与她不熟,目前仍旧,但同身为女孩,千代子要亲自葬送自己的幸福她也不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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