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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前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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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摘了戒指?”

“我们已经退婚了,带着又有什么意义?”她平复自己的心情,不看他手上的对戒,只说,“你想说什么,就在这说完。”

“我给你写的信,你看了吗?”他的眉宇间满是殷殷切切,千西瞥眼,摇了摇头,忽然道,“我去看望了千代。你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么?”

“你看着我,”他将她躲避的眼神调转过来,“不要说别的事,你还没有看我的信,”他顿了顿,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诚心道,“不妨看了再做决定。”

他告诉她,“等一等好不好,风向不会一成不变。”他不会再向家里妥协,擦了这么多年的屁股,他不会再忍让了。

又是这样的说辞,又是让她等。

“我不想看。”一个等字触怒了她脑底那根崩得紧紧的弦,她憋回眼泪,“我根本不想看,千代不是别的事,她是藤原儿媳,可如今发疯了,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她被毁的结局。”

千西定了定心,抖着嗓子,终于肯施舍看他一眼,四目相对,“我很害怕,你放过我。”

藤原信岩脸上的眉,从没拧得如此深刻。

腔内像是漏了风,眼看她不舍的泪还挂在眼角,眼梢却变得冷而决绝。他忽然不解,被挖空了似的默念,“放过你?”

他放开停摆在她脸侧的手,退了两步,蓦然自嘲。

再对着她,脸上的柔情也淡了几分,梗硬问,“你害怕做藤原氏儿媳,那放开你立即再娶也可以接受?”

他的神情,刺痛了千西的心。

犹觉恍惚,恍惚中,记得是眼前这位小女子,陪他度过信坊去世后最黑暗的日子。她的放弃,是真还是玩笑,他下意识地不敢确定。

“你是在开玩笑?还在生我的气?”

千西的脾气,娇娇的,似一阵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两年来她如何为大小事而不高兴,哄一哄,便能好。他太了解她了,因为了解,清楚她生气时说的气话,那表情,那举止都是怎样的。

若不是气话,便是真的。

心里的想法和眼前不敢说话的女子重迭。

默然看她悲伤的脸,再次自嘲,“你想好了?”

千西:“”

他的话,像一根细铁丝困住她,狠狠地缠绕,然后收紧,内心的疼痛使得她掉泪,她想摇头,做不到,想点头,也做不到。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不知道两人的出路在哪里。

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哭泣。

“我不想再等。”

藤原信岩走了。被她气走的。

时过境迁4:等和私奔(下)

毕业典礼在基督礼堂中举行,头上的圣母白纱,盖住了头发和半边侧脸,盖住了千西那苍白、沉重、无趣的脸,她本该做新娘的。

彩杉在台上发言。

等典例仪式结束,她找到了躲在宿舍里以毛巾掩面的千西,“堂堂家督,公共场被人当成流氓赶出去,是今生第一次吧。”交给她一封信,“他找你真的找疯了,信都寄到我这里来了,要我转交给你。”边塞到她手里边笼着手掌心到她耳朵旁,用气音悄悄道,“我偷偷带来的。”说罢便完成任务般得跑掉了。

千西犹豫再三,怕自己看了动摇分手的决心,可信在手里,不等她思考已拆开了。

寄给彩杉的这封,和其他那石沉大海的几封又能有何区别?

信纸铺开,是四行不大不小的毛笔行书。

如守欣善,

则弃忠孝,

进退两难,

举步维艰。

千西想象他在灯下写出这十六个字的心情,将那张纸摸摸索索,再次摊平在掌心。她回提康家后,反身去床柜里抽出抽屉,急急忙忙倒出了这段时间,他寄给她的所有的信。

竟然一天一封,有整整一沓。

夜色幕合之际。

提康氏的路灯亮起,千西一直孤身在灯下的栅栏处徘徊走动,颇有些鬼鬼祟祟的。广义最近在忙去罗马尼亚的交接,在提康家也没有福山随行。她犯法少了个同伙,一举一动都少了人配合她。

清和散步,顺便过来问,“你等谁呢?”

千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一个同学。”

清和了然,“哦,你要去找你的心上人。”

“我本来狠了心的,”她丧着气,坦白,清和配合的点点头,“然后又心软了?你去吧。”清和袖手在花坛边坐下,翘起脚,看向自己养大的娇娇女儿。

千西还搅着自己手里的皮包,一脸倔强。

清和也收敛起脸上那股玩世不恭的笑意,摇了摇头,“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的,他不想放弃你,也不想放弃家里。不信,你试试?”

清和未将话说满。

但千西能读懂她的话外音。

东条内阁像一条楚河汉界,宫泽和藤原两家,亲家变仇人,水深火热的敌对真正开始了,就连户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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