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别爱太满(H)(3 / 3)
将杯子递过去,他淡淡开口:喝水。
关千愿却熟视无睹,双手轻放在膝间,只盯着他的眸子看:我通知你一声。
哦?他干脆把杯子搁在桌上,挑眉看她:所以呢?到时候三月底毕业典礼都不用回来参加,证书直接让我帮你寄到家里,这样?
她沉默了,半晌,带着点哀愁的固执,迎上他的视线:我是这样想的。
两人之间又陷入可怕的沉默。沈琮逸细细究着她的神情,对方眼里是一贯的古井无波。从今天他等到她,就没在里面见过其他意味的颜色。或活泼、或动情、或娇嗔,统统没有。本以为那些年对她的魂牵梦萦已不复重现,他已从一步之遥外迈过来,将那人牢牢抓在手中,却不不通眼下纰漏顿生,不知是哪一步行差踏错,她又生了异想。
闭了闭眼,忍住那股油然而生的乏昧,沈琮逸睁开眸子注视着她:愿愿,我的事业已经在美国这边了。
所以呢?
至少在五年内,不出意外,我都没有回国发展的打算和必要性。
那你就好好发展。
那我们呢?
我们就算了。
心蓦地一痛,他竟有那么几秒忘了怎么呼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珠轻转,强忍着自胸间喷薄而出的怨与不明白,问:可我们之间不能就这么算了。
关千愿不再看他,下床去取杯子,轻抿一口水,说:才两个月,及时止损。
两个月那是于你而言。我呢?
她摇头:抱歉。
他苦笑着闭上眼睛:所以被感动的自始至终只有我自己,是吗?
她皱眉:沈琮逸,我得回去照顾我姐姐。我的工作也更适合回国。
他坐在她床上:你姐姐我可以接到美国来治病,只要你愿意。工作的事情我不懂你怎么想的,就安心考le不行吗?
抱歉,不想再麻烦你了。
别跟我道歉,你没有错。他摇头,站起来走到桌边俯下身子看她:我承认,暗恋过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但是这段感情并不是有始无终的,对吗?
什么意思?
他搂住她的腰,问:你喜欢我吗?一点也行。
她一怔,扭头欲走:这段感情的开始是错误的。当时我就说了,只是试试,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换成别人也是一样的。就这样吧。
沈琮逸紧抿着唇,无言以对。关千愿挣开他想去放杯子,刚转身就被一股力拽着往床边倒去。
她吃痛一声倒在床上,瞪那个欺身而上的男人,怒道:你干什么?!
沈琮逸发丝微湿,随意撩了一边刘海往后面拢,鹰隼般的双眸锁定着她,讥讽道:好,那我问你。我是你第一个男人,这怎么说?
什么?
不懂我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别人招惹你,你一样可以吗?你不是无所谓吗?他冷笑一声:说啊,为什么我会是你第一个男人啊?
她冷凝片刻,问:你有处女情结?
沈琮逸一愣,反应过来后被气笑,骂道:忘了你是个不长脑子的。
他忘不了两个人的第一次。她来纽约陪自己,发着淡淡的酒疯贴着他、依靠他,梦里的温香软玉幻化成实体,他不是柳下惠,两具毫无经验年轻肉体遵循着最原始的欲望相互纠缠在一起,一夜缠绵,第二天他在床单上发现那抹鲜红。
他受过良好得教育,自知没有处女情结,但她把珍贵的第一次交于自己,他的心沉沦得更深了。
为什么一定要弄成这幅样子?他轻轻压着她,难耐道: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相互珍惜不行吗?
没有意义。
他忍无可忍:那什么有意义?
回国。
呵沈琮逸听到她的重复回答,难以置信。猛地坐起,也把她拉起来,质问:你当初就是逃出来的,既然在这边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回去受气?
他拉她的左手腕,关千愿一惊,想挣脱开,他不许,撸了袖子上去,强掰着手腕拉到两人之间,怒道:你以前是什么鬼样子,敢忘吗!
本该纤细白皙的手腕此刻却布满密密麻麻的旧年疤痕,蜿蜒往下,层层叠着,触目惊心。
他强忍着心疼看她的伤疤,痛心疾首的问:春天来了,你想怎么把它们暴露在阳光下?还是说就这么继续藏着掖着回国,你让我怎么放心?
赶紧分吧,不想纠结来纠结去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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