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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静静立在他的身后,凝思不语,他的背影,似带着无尽的苍凉,仿佛沉沦在了那万水千山之中,那一刻,她竟十分好奇,究竟对那个女子有几分的刻骨铭心,才能令这般冷绝的男子深陷至此?
倏的 怜卿转过身,道:“传朕旨意,三日后,朕要大婚,纳兵部尚书之女为妃。”
玉狐愕然看着他唇角擒笑大步离去,她又怎知他的心思,该死的女人,死过一次胆子倒大了, 怜卿狭长的眼眸微微转动,深邃的黑眸习惯的微微眯了起来。
月离自落入山崖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始终不相信她已不在世上,若她尚在人世,定会寻他报仇,除却她,还有谁会潜入水月宫?她曾无数次在他身
下辗转承欢,她的气息,从来便是独一无二的,若今夜之人是她,那么,他便
只能用大婚才能将她再次逼出,她定不会让他日子过得如此舒坦的。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她逃离他的掌心,便算只守得住人,守不住心,又怎样?他终是没有堪破自己的情,情根一旦深种,欲望也会不断随之叫嚣,眼中存了一粒沙子尚且会流泪,更何况是他心里已活生生的住进了一个人?
三日后,轩辕国怜帝大婚的消息传遍每一个角落,皇宫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皇上,试试新做好的喜袍吧。”玉狐端着一袭红袍踏入水月宫。
怜卿缓缓将手伸展开来,玉狐上前替他穿上,金丝绣盘龙大红喜袍映衬着那道冷绝身影,一如那晚,物是人已非,这绚烂的红衣灿锦是否真的能够为他带来片刻的喜庆?那震天的锣鼓,万民的朝贺是否真的可以为他带来片刻的安宁。
听闻皇上夜夜留宿于水月宫之中,明曰便是她大婚之日,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样的女子敢这样独霸着那个清朗的男子。
水月宫,在后宫中最靠南的一处地方,由这个名字就可以得知这个地方是一个怎样清冷之地,也是一个怎样美的地方,据说在有月光的晚上,满月的光辉会撒满这宫殿里的每一个角落,此时在屋内行走的人们便会美得像天上的仙
子一样。冷冷的月光照着前面青石的路面,萧锦心暗道,据说这个水月宫曾经住过一位仙女,能让这般绝色男子日夜牵念着的,不惜要为她废掉三宫六院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
水月宫、离月宫、这个后宫每一处殿名都带着个月字,便连她即将要入住的锦月宫也是处处见月,可人人都说她辜负圣恩,淫荡而不自爱,最终才落得一个跳崖自尽的罪名,这样的女子,皇上竟为她捧出了整颗心,念念不忘,真是岂有此理。
传闻似乎有些偏颇,之前她可是听说 怜卿为人冷厉狠绝,只知重振朝纲,不近女色,无妻无妾,可如今她所见到的,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萧锦心亦是一身华丽宫装,轻轻地推开正屋的殿门走了进去,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人住的缘故,这间屋子里冷的厉害,这是一间与别处格局一样的宫殿,只不过靠窗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女子的画像,背景是一幅虚幻的近似月光笼罩的画面,画上的女子眉目含笑着舞动着长长的水袖,宛如一朵清莲徐徐绽放,她应该就是那个令他日思夜念的人了吧,灵动神飞,一双星眸顾盼生姿,便似要从画中走出一般,果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得见,谁竟能将此画画得如此逼真,想必定是用心血而作罢。
不过也许最初吸引一个男子的是美貌,但能够让一个男人动心的却往往是与美貌无关的东西,将来,这后宫便是她的地盘了,她绝不会再允许这个妖女的画像出现在此。
“你便是那个仙女儿么?日后这个宫本宫要了,你休想再留在此。”挑衅的声音响起,是个女子娇媚的声音,玉狐回身,道:“你是谁?知不知道此处
是宫中禁地。”
“哼,我识得你,你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也配和本宫说话?我是谁,说出来怕吓死你,本宫便是兵部尚书之女,明日的锦贵妃。
“你似乎很是不屑朕的月妃?”玉碎的男音冷冷的在这冰冷的室中响起。萧锦心暗吸口气,转身便盈盈下跪,“锦妃不敢,叩见皇上,吾皇
万岁。”
玉狐撇嘴,萧将军的女儿长得是不赖,看似小家碧玉,若不是这一刻她所表现出的娇纵蛮横,也许会让人更添几分好感,偏偏此人如此霸道泼辣。
“锦妃?朕似乎还未册封你名号吧?” 怜卿从暗影中走出,不屑的冷冷笑起。
“皇上,大婚的圣旨已颁,你又逗人家。”撒娇的声音响起,顺带再恨恨瞪一眼墙上那个犹自带笑的美人图,爹爹教过无数回了,可她就是沉不住气,好好地和一幅画吃的哪门子醋嘛,抬起头,直直地看向立在清冷月光中一袭喜袍的男子,又瞬间昏了头脑,自小便知道轩辕国有一位美如谪仙的二皇子,却从未想过有一日,她能这般近的看到他,身形略显得消瘦,真真是生得极为俊逸却又不显女气,面若白玉,剑眉飞逸,一双黑眸如宝石般璀璨明亮,勾魂摄魄,寥寥月光洒在脖颈之处,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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