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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饿了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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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相视无言实在是难以言喻的尴尬。

提起爷爷,谢屿淡淡的神情终于有所变化,眸光一黯:“嗯。”

“不要难过了,我相信爷爷不想看到你因为他的离开而伤心。他只是提前离开了而已。”

岁星不太会安慰人,只能够笨拙地安抚谢屿。

昨晚被弄得意识不清,说出的话又会被含吻回去,再后来则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只是泪眼朦胧间,能够感受到谢屿在发泄不太正面的情绪。冰凉的雨水和湿漉漉的发丝蹭在岁星的脸颊上,他们像是在寒冷巢穴中过冬的人,相互取暖。

“失去固然会难过,只是得到的会抵消这种痛彻心扉的疼痛。”

谢屿找了支温度计给他量体温,等了五分钟后,抽出温度计看了一眼,刻度在三十六度多,烧退了。

“明天的演唱会还去吗?”

雷雨天气实在太大,看玻璃窗外电闪雷鸣的场景,像是有仙人要渡劫一样,实在不像是能开演唱会的样子。

“不出意外还是明天。”

谢屿反手握着岁星的双手,十指相握,紧紧相扣的样子像是同心锁。

谢屿敛了敛目光,外人眼中的钟鸣鼎食之家,处处透露着大世家的团结,连各种媒体报道的文稿也是在夸赞谢家上下一心。可自从老人重病之后,旁支还有更下面依附的小家族,大小动作不断。

他的爱人是招人觊觎的珍宝,就算刻意压制散发的光芒,都会引来各种各样的人想要争夺一下。

谢屿收紧了握着岁星的手,只有实实在在触碰到岁星,让他时时刻刻在自己视野范围以内,悬着的心似乎才能短暂地沉下来。

“饿了吗?”

谢屿揉了揉岁星的长发,幽冷的光从眼中退去,他心中生出来妒火,嫉妒时厌可以肆无忌惮地岁星眼前撒娇,甚至会嫉妒不如陆明宴洒脱。

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无论如何都完全不能做到完全的任性。

岁星吃了药后好了些,但是胃口仍旧很差,两条酸软乏力,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

摇了摇头:“不饿。”

“我饿了。”

撕开草莓味的硬糖,捂着岁星的嘴强喂下去。

第二天雨势小了不少,从倾盆大雨转变为淅淅沥沥的小雨,清洁工是最勤劳的岗位,大早上就已经把街道清理得很干净。

演唱会的时间在晚上七点,榕城的体育馆,能够容纳七万人次。

岁星这才知道陆明宴到底有多火。

大街小巷,没走几步路耳边听到的,都是关于陆明宴演唱会的事情。岁星惊觉他见惯了陆明宴在他面前没脸没皮的样子,会下意识忽略掉陆明宴本身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无所事事的时候时光就会过得很快,他们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接吻,一直持续到下午。

岁星浑身没多少力气,下楼的时候手撑着冰凉的电梯壁。

开车驱着前往体育馆,从各个地方前来的人一一往一个方向拥挤。原本宽敞开阔的街道霎时间有些水泄不通。十几分钟的车程硬是拖到了近一个小时。

涵盖各个年龄段的粉丝,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小孩子则是由大人牵着手。到的时候,不少人脸上贴着彩色的小旗帜,图标应该是陆明宴自己的标志。手中握着迎光棒,各色灯光本就煌煌,浮动在整个体育场的银色灯光像是流萤。

卖应援相关的店铺不少,岁星没有追过谁,爱不释手地碰了碰白色的猫耳,可以直接戴到头上,一按就会发光。

“好看吗?”岁星拿了一个猫耳,戴在自己的耳上,抬起乌色的眼眸望向谢屿。

“嗯。”

谢屿喉结压了压。

像是又娇又嗲的猫咪,投过来的视线都眼波婉转。

岁星给谢屿也戴上一个猫耳,微微仰着脸整理了一下谢屿的发丝:“但是你没有笑。”

“这样好多了。”

柔软的猫耳戴在谢屿的头上削弱了些清冷,岁星认真挑了几只荧光棒,在谢屿的手里塞上几根。

“可以进场了。”

第一排的位置很好找,在最靠近舞台的地方,岁星秀白的脖颈,还有两根手臂都套着不同颜色的荧光棒。

“腿不疼了吗?”

谢屿看着岁星现在活力的样子,微微皱眉,想到之前这人手臂无力垂下,像是被人折断的玉兰花枝。

“疼。”

说话间,岁星的动作牵动着腿,忍不住嘶了一声。杏眼里潋滟的莹莹水色,在将哭未哭时,是最美的景色。

谢屿对岁星生不出多少怜悯,淡淡地偏过脸笑:“那就忍着。”

距离陆明宴登场还有一段期间,贝斯手还有其他成员已经等候在台上,弹奏着舒缓的音乐。大荧幕上放映着陆明宴的一些写真。

巨大而清晰。

谢屿坐姿很端正,硬是把一场演唱会衬托得像是在参加什么严肃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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