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走水(2 / 3)
。所以江沐总是独来独往。
这日散学,江沐独自走在出监门的主路上,不出意外,又被一群小屁孩儿给堵了。
江沐很烦躁,每日两次,一早一晚,对方只是堵他,以言语相激,又不动手,江沐憋着一肚子火发作不得。
这群江沐眼中的小屁孩儿中,为首的正是右相府的公子秦洺。
秦洺看着江沐就来气,自己是秦烟正经的亲弟弟,他却连面都见不得,几次去镇国公府,都被拦在了外头,父亲母亲也不许他去见长姐。
而对面那小子只是长姐收养的所谓的弟弟,长姐还向皇家要了名额将他送入了国子监,那小子还被安排在了最好的率性堂。秦洺的父亲贵为右相,他都只能在次一级的诚心堂。这让秦洺心头更加不服气,秦烟是他的亲长姐,这小子算哪根葱!
“小子,你说,你怎么就成了我长姐的弟弟了,你哪一点值得我长姐如此看重?”秦洺不厌其烦地问出了这几日每日均会提出的疑问。
江沐依旧是不理睬对面这个二愣子,只是闲闲地立在那儿。他知道,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国子监的监丞就会经过这条路巡视,他就可以脱身了。若不是秦烟交代过让他不要惹事,他真想揍一顿这群小子,浪费他的时间。
“哟,秦家小子,又在欺负昭仁郡主的弟弟啊!”是左相嫡次子王璟钰,与江沐同岁,亦是在国子监入学。
“哈哈哈……”王璟钰身后也是跟着一帮跟班,众人哄笑。
这几日,每逢秦洺带着人堵江沐,这位左相府的王公子就会带着人过来说几句酸话。
王璟钰是左相府正房嫡出,他父亲的后院除他的母亲外,还有几房姬妾,那些姬妾也育有些庶出儿女,他的母亲在府中姬妾和那些庶子庶女手中吃过苦头。因而他对庶出的身份极其痛恨,连带着也瞧不上右相这位宝贝的庶子秦洺。
王璟钰和秦洺二人在监内时有冲突,动手掐架也不在少数,时常被监丞抓去绳愆厅。绳愆厅是国
子监监丞的办公处,厅内设公案,特备行扑红凳二条,值厅皂隶二名。绳愆厅掌学规,督教课、监生有戾于规矩可以直接处罚,情节较重的由皂隶将违规者按在红凳上用竹篾板扑打。
“没你的事,滚远点,王家纨绔!”秦洺也很是看不上左相府这位二公子的纨绔做派,枉左相将其送进国子监,这厮根本不像个读书人,就是个标准纨绔二世祖。
“我可没那兴趣管你这秦相庶子的闲事,本公子是来找江少的。”王璟钰向来是拿秦洺的庶子身份来往他心口插刀子,这招屡试不爽。
“你……”秦洺就要朝王璟钰冲上去,却被身后的一帮小子死死拽住。
“秦少,这个点儿监丞就要过来了,咱可别被激将了先动手啊,不值当。”
王璟钰笑得邪肆,他做事可没秦家小子那般畏首畏尾,那小子也知道他自己是庶出没底气,呵。
王璟钰转头看向江沐,笑嘻嘻地开口:“江少,你我同岁,结为异姓兄弟如何,我虽不学无术,但自认为人还算仗义,在上京城也算吃得开。有我罩着,哪还有阿猫阿狗敢来骚扰你。你别总是冷着脸啊,要不再考虑考虑?”
这位左相府的小纨绔每日也是这番话,左右相这俩儿子都拿他江沐是工具人,二人在他这儿摆起擂台了。
“干什么呢,散学了就回去,你们是想吃藤条了?明日临雍大典,太子殿下会亲临国子监,监内还有很多事要准备,你们少给我惹麻烦。”国子监这位督管教务的监丞总是板着脸,手里拿着一支藤条。
这群小子瞬间做鸟兽散。
管理这些监生,这位监丞有时也很无力。以他的身份,高官子弟他是得罪不得,鲜少有真正动手的时候。他只是为某些贫苦又优异的贡生惋惜,不好好做学问,一天跟在这些世家子弟后边站队闹事,妄图讨好这些公子哥儿能在朝中走捷径,殊不知一朝天子一朝臣,走这些歪门邪道,迟早得出事。
帝王的临雍大典,是以尊师重道,为教化之本。皇帝不时亲自到国子监孔庙祭祀孔子,祭祀礼成后还要到国子监彝伦堂听取讲解经书。本应是惠帝来祭祀,但近些年惠帝称病,太子监国,就都是太子来主持。
太子封湛已在西山太子府斋戒一日。随从官员亲王以下、文官三品以上、武官二品以上,以及翰林院七品以上官员都已在家斋戒了一日。
翌日,日出前六刻,太常寺卿到西山太子府,奏请太子殿下出府。太子封湛身着祭服,乘车出府。
入城后过午门,钟鼓齐鸣,不陪祀的亲王以下文武各官俱着朝服在翼排立,跪送太子殿下经过。国子监祭酒、司业率国子监官员俱着朝服、诸生俱着公服在国子监外街左跪迎太子殿下,陪祀的王公大臣和百官俱着朝服随同太子车驾进入孔庙。
临雍前一日,工部已经提前在孔庙设置了太子专用的大帐。太子到帐内更衣,升殿祭祀孔子。
国子监诸生本应均到孔庙祭祀,繁忙中,却没人发觉少了几人。
秦洺今早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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