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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领药柜檯时,排在前面的人背影总感觉很熟悉,声音也是,对方转身后,安朵发现是子澄,子澄也看见她,两人一愣的站在那对看了一秒,接着叫号机就跳了号。
安朵领完药,子澄还站在旁边像是在等人,安朵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前去打招呼。
「学长,好久不见。」
「喔,夏安朵。」子澄抬起滑在手机的头,然后把手机放进口袋。
「你来看医生?」
「不是我,朋友受伤,我载他来的。」他指了指旁边的厕所。
「喔,这样啊。」
「你的药,怎么看起来那么多?」
安朵一惊,低头看一眼装了三包鼓鼓药袋的药,然后收了身后。
「没啦,最近有增加一点剂量。」
「那个客人还有去找你吗?」
「他……」明明平时绝对会想敷衍了事的,但因为对象是子澄,安朵就想要跟他说一说。
从上次郭敬纬带她开房间那天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已经年底了,虽然好像没有很久的时间,但安朵却觉得见到子澄像是好久不见的事情。
而安朵的躁鬱症会发作,还增加剂量,也是在这短短一个多月间发生的事情。
那件事过后安朵没有联系过郭敬纬,但下个礼拜六,他却照常的出现在夜店,安朵进包厢看见他后,吓了一跳,但没有表现出来,那天郭敬纬带了很多人来,师姐也在包厢里,所以安朵也没那么的害怕,硬是挺过了那晚,无论是安朵还是郭敬纬,两人都没有提到那晚的事情。
中途,郭敬纬离开了包厢上去抽菸,安朵也暂时的离开包厢,安朵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件事可以就那么样过去时,醉醺醺的郭敬纬却从身后抱住安朵,在她耳边说,「你不要在夜店工作了,我养你。」
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安朵当下就挣脱了郭敬纬,微笑回覆他,「抱歉,我喜欢自己赚的钱。」
回到包厢,郭敬纬也随后回到包厢,坐在安朵旁边,手就那样在安朵的皮肤上磨蹭着,触碰这种事她都可以接受,也都是家常便饭,但最后却伸进了安朵的后背,然后一路往前摸到她的胸部,这已经超过职业界线了。
之后的时间,安朵就僵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跟郭敬纬说,后来郭敬纬觉得有些无聊和不耐烦,便离开了包厢没有再回来。
安朵又再抬头看了一眼子澄,预测到他可能有的反应,安朵还是决定不要说出来。
「没有啦,怎么可能敢再来,我现在已经没有跟他联络了。」
说了可不得了,会后悔的。
子澄看着有点在强顏欢笑的安朵,但他知道安朵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也不想去戳破她。
「学校过得还好吗,没过多久就要学测了吧?」
「喔……」安朵低下头,心虚了起来。「大概没有希望考上国立了,我的记忆力好像越来越差了。」
「谁叫你还加重什么剂量。」子澄的语气突然严厉了起来,指了一下安朵身后的药袋。
安朵有点愣住,对于子澄有点像在指责,却又不是那么严肃的语气感到讶异,那很像以往他对星星才会有的语气。
见安朵愣住,才想到自己好像不小心嘮叨了,因为星星平常太令人操心,所以不知不觉养成的家长病。
「啊,抱歉,不小心把你当成星星在嘮叨了,你别放在心上。」
看着子澄着急的表情,她却笑了出来。
「什么啊,你在笑我吗?」子澄撑起一边的腰讲。
「没啦,只是觉得学长你这样很新奇,因为你平常都一副死人脸啊。」
「我没有『都』吧,我可是当过康乐股长欸,我其实没有很无趣。」
安朵笑得开怀,而且笑容看起来很自然,要是星星能看见安朵笑得这么开心就好了。子澄在心里想着。
「欸魏子澄!走了。」一个男生从厕所走出来叫了子澄一声。
「我先走囉。」子澄用指了指门口。
安朵挥手道别。
在火车上,安朵打开讯息,郭敬纬的名字出现在第一个,好几则未读,她忽略过往下滑到星星,打了几个字,发出去前,又全删了。
因为上次歷史考试考得太差,我跟安朵放学都被留下来抄罚写。
「好多喔啊啊啊~怎么都抄这么久了还有一半啊。」我甩着很痠的手腕,感觉她灼热得都要发炎了。
「认命吧,三个礼拜后就要学测了。」我感叹的看着安朵,她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过,而且速度始终保持着,字体却依然工整,她是印刷机吧。
我往她的考卷右上角看去,「安朵,你也真是的,竟然会考得跟我一样烂。」
「我就不小心睡着了啊,结果写不完。」
我准备要拿起笔继续,手机突然响,是魏子澄打过来的,稀客欸,他多久没有主动联络我了。
「喂。」
「你怎么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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