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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春娇 第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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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个人情。

真要细较起来,今天她也差了她那个四皇兄的人情。想起宁子韫那闲散的模样,估摸也是个纨绔不学的,抄十遍的《圣祖庭训》为难他了。

“阿棠,你等下去送个炖汤给四皇兄。”宁妍旎嘱咐着。

虽然宁子韫帮不到她们什么,但是这次他也是因她才受累的。

宁妍旎实在心疲得很,她为什么总是如此累人累己。到了今日,她还心挂着温府,继续问着阿棠,“泽哥儿和细细他们现在可好,可有别的什么消息?”

“午后是有消息来的。”阿棠仔细地答着话。信来的时候,宁妍旎正在言德殿,是故她都来不及和宁妍旎说。

“他们都好。信中说了温府的钱庄已悉数还清亏欠的银账。太子也重新帮他们寻了夫子,他们说会乖会听夫子教诲的,公主不必为他们挂心。”

泽哥儿和细细都是温府旁支一系的孩子,大的也不过八岁。

偌大的温氏,谁能想到有这么荒败的一日。温府哭天抢地的那日,她不堪的那日。

宁妍旎闭上眸,还能想起那扶桑刀抽出的声响。

当年温府的大人们现在都不在了,若是宁妍旎不管这孩子,那温府就真的后继无人了。只是这一管,便是在太子的翼护下,又是欠下了太子人情。

千金易赔,人情难还,更遑论她们现在很多时候都太需要太子相帮了。

如若要还人情,现在的她还能拿什么去还。

宁妍旎转眸看着一直握在她手上的东西,那是太子伸手扶她时悄然塞在她手上的,一枚衔珠桃形红珊瑚耳珰。

那是她的耳珰。

太子是在提醒她。

看着耳珰,她想起那日下午,大约也是这个时辰。她为了温府的事求到了太子那里,一向温厚的太子思忖了很久,跟她说了很多困厄的话语。

她的心就随着他那些话一点一点地凉沉下去,直至不知不觉月落柳梢。

殿内无人进来点灯,昏暗得只余炯碎的月光,太子的气息却出现在了她的颈侧。他俯着身,用玉石相叩般的声音说着,“既是要本宫帮你,皇妹想以什么来回报。”

他就那般撑着双臂在她细颈两侧,俯在她身上。

衣裙逐一拂落,黑暗之中,人的其它感官被延大到了极致。他沉沉欢愉,她却湿着眸撇开脸。

那是她第二次的难堪羞耻,战栗痛得难耐,她小声地求着他。

尔后她撑起身子想离开,他伸手就取下了她这枚耳珰。

现如今,宁妍旎看着手上这枚耳珰,热水熏得她面上一片湮波绯色。

宁妍旎定了定,叫阿栀俯首下来和她低声说了几句。就将耳珰又收了起来,她示意阿棠:“准备一下,戌时,去东粹宫座山影壁那。”

东粹宫在东宫的北侧。

东粹宫的座山影壁是由东宫北值房延出来的山墙直接改建而成。这座山影壁既是挡了院殿内外无关人等的视线,防了旁人窥探。

同时内里的行止和声音也传不出去。

现今的太子妃是成国公嫡女,其兄长又是大理寺卿。

听说是因太子妃脾性一般,先前太子的宋昭训和沈良媛都被她撵住在东粹宫的院里。但具体不知缘何,宁妍旎进宫前,这两位太子妃嫔就不在了。

所以太子才会挑这么个合适不过的地方。

夜间,已是月明星亮,东粹宫座山影壁后的青砖石路上已有人在。

“太子妃可确认了是明日回宫?”太子换了一身沉色常服,站在影壁处,几相融于夜色,他正侧头问身旁跟着的宫人。

昨日太子妃便出宫去了皇寺祈福求子,顺道小住两日研听禅学。这个太子自然知道,只是现在此事需得隐秘,他不放心地再确认下。

宫人手提着盏微明的掐丝花鸟宫灯,听到太子问话,点头回答,“是的,太子。太子妃今儿个是不回宫的。”

况且都这个时辰了,总不可能再赶回来了。

太子这才称心地点了点头。

宫外都说他与太子妃琴瑟和鸣,东宫的人才知太子妃多善妒,实在悍妇。只是他现在还不到万无一失的地步,不能和她抓破脸。

他这夜间出行,卫队兵也未带,只带了贴身的宫人,就是怕张扬了出去。

晚凉如水,如此娇色,值得他在此踱步等着。

半盏茶功夫,看到了缓步而来的纤弱身影,太子浓眉下的眸光倏而一亮。他转头对着宫人仔细叮嘱,“守住口,把好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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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夜深时分,太子屏退了旁人,又要他三缄其口。

看着女子纤纤而来,宫人意会。点头应诺,便将他手中的宫灯打掉,寻了处隐蔽守着。

来人披着件织锦斗篷。

她的步子迈得很小,脚步声很轻。行走间,压着裙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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