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 / 3)
色,另外有四箱是越窑刚进贡的雨过天晴的瓷具,都是些日常用的。”
朱颜未见惊喜。
芙华宫众人也不见惊讶。
哪怕这两年间,皇上不曾踏足过芙华宫,但皇后娘娘时常有赏赐,更何况,芙华宫四时供应,从来没有短缺过,往往还超标,别问,一问就是上头吩咐的。
要说区别。
大约在于是皇后赏的,还是皇上赏的。
正在这时候,刑恩突然宣了道口谕:“娘娘,陛下有旨,即日起,苏才人迁住玉华宫。”
“娘娘知道了,刑公公也促狭,来了,不先传口谕。”曲姑见朱颜面有惊色,没有起身接旨的意思,忙出口圆场。
“真的?”倒是一旁的四皇子张稷惊喜得瞪圆了眼。
“当然是真的。”
“太好了,”
得到刑恩的肯定回复,张稷迫不及待地窜下圆椅,“我知道她住哪,走,孤带你过去,赶紧把她弄走。”说完,没忘扑到朱颜身前邀功,“阿娘,你看,我就说,和父皇说有用。”
朱颜低头望向抓着她衣袖显摆的儿子张稷,很想回一句:还不是你父皇搞事情,没事找事。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伸手一把抱起儿子,递给旁边的钟傅姆,“去如意轩玩你的积木,阿娘处理完事去找你。”
又叫上香草过去看着。
不顾儿子抗议,让钟傅姆赶紧把人抱走。
开什么玩笑!
她当然不会让儿子领刑恩去苏才人处,狗皇帝不知教了什么,这熊孩子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简直是明晃晃地结仇。
狗皇帝不做人。
但能调走苏婉清,朱颜心底还是松了口大气。
连着苏婉清过来作辞,她都接见了。
苏婉清蓄了留海,浑身的气质却比先前沉稳了许多。
行礼时,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眼朱颜,又快速垂下,不知有意还无意,原本饱满圆润的额头中间,微露出那一道长长的疤痕,新长出的肉颜色浅淡,愈发衬出那道疤痕来。
让人无法忽视。
朱颜心中有愧,把两年前,狗皇帝赏的额饰,送了两小匣子给苏才人,狗皇帝赏东西,素来大方,好东西都成箱成箱地给。
这两个小匣子的额饰,是她特意挑出来,还不曾佩戴过。
当然,她戴过的东西也不会拿来送人。
苏婉清亲手接过曲姑递过来的匣子,十分郑重道了声谢,带着敬重,“有劳曲姑姑了。”又朝朱颜屈膝道谢,借着这个机会,又看了眼朱颜,心里的疑惑愈浓,却没流露出半分来。
苏婉清恭敬谨慎出了芙华宫,带着满腔疑惑行至大门口时,却豁然开朗,有如石破天惊,禁不住失声道:“不是她。”
“什么不是她。”
倒把一旁的刑恩吓了一大跳,“要做什么,你也等离了这芙华宫远点。”说完,见苏婉清面色古怪,回头两眼死死盯着芙华宫门头的匾额,又告诫道:“这是陛下亲笔题的匾,才人,朱娘娘一向讨厌麻烦,你都已经出来了,可千万别再生事,不然,陛下也不答应。”
“多谢公公提点。”苏婉清回过神来,意识到,眼下自己还不是宠冠六宫的淑妃,对着御前侍奉的人,更得小心谨慎。
她没想到。
她会死而复生。
明明前一刻病入膏肓,气息奄奄,再睁开眼,却是在重华宫重明轩内,竟然重新回到她刚刚进宫的这一年。
等她在养伤期间打听到宫内的现状,很快发现,这一世,宫里的一切,和她上辈子记忆中的样子,已大不相同。
她都差点怀疑,是不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她记忆出现了偏差。
芙华宫,这座前世不曾出现的华丽宫殿。
朱美人,前世她进宫时,对方早已是四妃之首,盛宠加身。
她找到了最大的变数,和她斗了大半辈子的朱贵妃,现在的朱美人。
起初,她以为朱贵妃和她一样,重新回来了。
可是知道的越多,尤其今日一见,她却越发困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说的就是朱贵妃。
就朱贵妃那张扬跋扈好虚荣的性子,再来一次,她也改不了,还两拒昭仪之位?朱贵妃怎么可能干这事?上辈子,朱贵妃得意时,还撮弄过皇上废后,肖想过皇后之位。
也因为这个,促使刘皇后不得不和她联手,才把朱贵妃扳倒。
这么说吧,朱贵妃临死前,最恨的是她苏婉清,排在第二位的必定是刘皇后,要是朱贵妃和她有一样的经历,更不可能和刘皇后关系这么好。
再有,朱贵妃再跋扈,也不敢得罪皇上。
种种疑团,揉杂在一起。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记起,朱贵妃右眼眼角上方有颗米粒大的胭脂痣,当年朱贵妃想染指中宫皇后与东宫太子之位时,在后宫造势,说是眼角下方是泪痣,上方是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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