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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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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珣想起在高台上看到的那一幕——

他只觉额角忽的跳了起来,郗珣恨不得剁了他的手!

元绍那个东西,他真是好大的狗胆!

郗珣眸光沉沉,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那小丫头竟然翻身而起,这回却是搂住了他的腰腹。

“他说男的都是这般臭。”

他寒霜覆雪,神姿高彻,自然不容允自己对如今醉酒的小姑娘有半分逾越,不规矩之举。

奈何郗珣身体自有他的主张。

他只觉腰腹间绷的紧紧的,热气一股股往下涌动,他慌乱将人往身外推去。

他从不会骂人,今日听了此等粗鲁至极的话,觉得又生气又恶心,生怕小孩儿心灵受到了创伤,只安慰道:“元绍是个粗鲁的烂人,他乱说的,阿兄去教训他。”

人在半梦半醒之际,尤其是醉酒微醺之际,只觉得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很舒服。

珑月手指窜入兄长的袖中,抚摸着那处结实紧绷的肌理。

她觉得很舒服,又有些热,她重新拥了上去,鼻尖在郗珣身上四处嗅来嗅去,“他骗我。”

珑月凑近阿兄,拼命去嗅着起阿兄胸膛、颈肩的气味。

她只觉得阿兄身上的这股沉香清淡又好闻,不同于旁的沉香,这是她闻了好多年好多年的气味,是她从小闻到大的气味。

她喃喃道:“明明只有他臭,可是可是”

“可是阿兄就好香”

郗珣听着,心间猛地一悸。

有某一刻按捺不住,只觉得似乎同梦境中场景重叠,他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虚幻

他想——疯癫一回。

作者有话说:

道破

室外电闪雷鸣, 雷声伴随着雨水,轰冬作响。

这场雨水酝酿太久,滂沱而下, 冲刷起王府鳞次栉比的殿宇楼台,琉璃碧瓦。

深夜幽暗, 苍穹之上一丝月华也无。

珑月害怕极了打雷, 自小便是如此。

尤其是这种这般的雷雨之夜。

小时候,每逢下雨打雷她必要钻去兄长怀里, 叫兄长哄着才能入睡。

后来长大了,她渐渐失去了这项权利。

父母与兄长, 终归是不一样。

许是幼年时没有父母, 只有一个常年四处巡边不在府中的兄长是真心疼爱她。

以至于她长大后这般的患得患失,总害怕攥不紧兄长——她像是那绕树而生的藤蔓, 恨不得能多生出一双手来, 将兄长的身躯缠绕着, 一点点吞下。

这夜,因着醉酒,她才能肆无忌惮的在兄长怀里放肆。

珑月昏昏沉沉间,感觉唇畔被人轻抚上,那人指尖坚硬, 有几分凉。

指腹带着薄茧, 在她丰泽充血的樱唇上摩挲勾勒,甚至摩挲起了她的贝齿。

口津有些抑制不住, 一点点流淌了出来, 沾染了上去。

珑月“唔”了一声, 她伸出粉舌将那指节舔了舔, 而后将其叼在嘴里, 贝齿轻轻啃咬着。

他察觉指间酥麻,嗓中痒意几欲吞没了他。

当他鼻尖抵着她的面颊时,那唇上柔软才叫郗珣猛然惊醒。

他险些犯下大错。

郗珣替小姑娘脱了叫她不舒服的外衣,又扯起薄衾裹住她,最后推门出去。

长汲在门外守着,见到主子爷出来是一副衣衫皱起,唇色殷红的模样,当即心中警铃大作。

却不想收到主子爷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长汲按下所有恐惧,不敢再揣摩主子心意,吓得跪了下来。

屋外青阶落着湿意,郗珣皂靴踩踏着泥尘,在这个凄风冷雨夜中,他不看跪在自己脚边请罪的长汲,只冷声吩咐,“叫赤松来。”

语罢,抬步往书房而去。

等赤松一张才醒的面容去了主子爷书房,见到书房中静悄悄,只有一盏烛光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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