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 / 2)
经妲己一番教学后,姜娴她悟了。
初入宫时,是公司挑选她,她当然不能矫情作态,得一股脑地把自己的好处展示出来。现在过了试用期,她不仅是功臣,董事长还非她不可……该她作威作福的时候了!
而她向妲己请教时,皇帝的心情早已千回百转。
他觉得她说那些好听话都不是真心的,既恼怒又有点灰心。他认定她不爱他,她却不肯再承认,拿这些话来骗他,取悦他,真把他当外人了,他倒宁愿她坦白。
“皇上,臣妾要向您坦白,”
就在这时,他听到姜娴换了种调子,谨慎斟酌着开口:“臣妾受到的教育里,从来没提过情爱,皇上说的这些,其他臣妾不大懂。若问臣妾有没有爱皇上……兴许,是没有的。”
谢彻:“嗯,你接着说。”
姜娴拿眼尾打量他,发现他脸色缓和了。
妲己说的居然真有用?
那就该她作一作了。
老板逮着她就问她爱不爱,问得她大脑过载,她也得放肆一回,反过来问一问:“皇上别让臣妾接着说了,臣妾倒也想问问皇上,皇上爱我么?”
读书人,哪有整天把爱不爱挂嘴边的,徒惹人笑话。
谢彻想像往常一样道一声爱,却在触及姜娴明澄双眼时犯了怯,那句话在嘴边打着旋儿,竟舌头打结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可是皇帝啊!
皇帝有什么不能对妃嫔说的?
姜娴:“皇上?”
她皇上抬起手捂住脸,别开了头,只露出红得滴血的耳朵:“……不许妄揣圣意。”
姜娴目瞪口呆。
追着她问这么多回,轮到他自己就不正面回答了。
原来老板不管古代现代,都是一样的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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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臣妾听皇上的。”
老板不让她猜,姜娴就不猜了。
而见她清清爽爽地继续帮他整理折子,不纠结于爱不爱的事,谢彻愣了愣,又有点委屈。
她怎么一点不在意朕呢!
放弃揣测爱或不爱,能节省掉大量时间精力。
过了一会,谢彻先忍不住了。
“你就一点不在意朕爱不爱你?”
“爱是虚幻的,想象出来的,臣妾从来不在捉摸不透的事情上费功夫,”姜娴掷地有声:“但是待遇好,福利好,月俸高,才是实实在在的!”
她决不相信任何关于团队氛围的饼。
谢彻沉默片刻,疑心他爱妃以往在家里真的很被刻薄,于是他也这么问了,姜娴说:“是的,臣妾幼时家中条件不好。”
“姜恪苛待你?据说你还有个后娘。”
“那倒没有,爹娘待臣妾都好,只是穷,加上以往臣妾总是生病,补身的药物格外费银子,其他地方便短缺些了。”
姜娴轻声说着,也不抱希望皇上能理解。
她以往也和富二代打过交道,对方总认为贫穷只由懒惰所致,殊不知穷人要面对的困境,却是小明拧开水龙头,一边储水一边放水,问何时能把这池子填满的数学题。
谢彻的确不能理解。
一个不愁吃穿,钱财多到溢出来的皇子,如何能共情一个来小现代,农村留守家庭的姑娘?
但他说:“那这些短缺,朕日后都给你补回来。”
“皇上不要给臣妾画饼。”
画饼这词出于《咏怀寄秘阁旧僚二十六韵》,后来才被饭圈捡回重用,谢彻听懂了她的意思,反问她:“以往朕承诺你的,哪样没做到?又可曾待你不好?”
别说还真没有!
姜娴本想简简单单地认错,脑海中响起的妲己心音却恨铁不成钢地指导:【你这又实在过头了,罢了,听妾的!把小可怜光环开了,但这回不要往大王怀里倒,你坐直了,控诉他待自己好原来都只是拿来说嘴的,大王竟如此作践妾。】
姜娴咋舌:【人家对我那么好,说两句也不行?管这叫作践?】
【宠妃是这样的,作起来不讲道理。】
姜娴想想人家是后宫老前辈,听人劝吃饱饭,于是她把小可怜光环一开,就是眼泪没能成功憋出来,只憋红了眼眶……她气沉丹田,用力得身子都微微摇晃了,奈何泪腺就是不为所动。
最近日子过好了,忆苦都哭不出来。
总不能干嚎吧!
她只好把光环全开,红着一双兔子眼控诉:“皇上竟拿那些来说嘴,难道皇上以往在臣妾身上花的每一分银子,都想着现在拿来给臣妾难堪,逼迫臣妾,为难臣妾?又或是以往待臣妾够好了,往后不必好了。臣妾便是蒲柳之姿,皇上也不能如此作践臣妾。”
说完这番充满戏剧性的话,姜娴不仅哭不出来,还有点想笑。
这下困难的变成了要憋住笑。
落在谢彻眼中,便是她难过得为了忍住眼泪,忍得身体微微颤抖,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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