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2 / 3)
杂着疼痛,右手则完全就是火辣辣的疼,可能是擦伤了或者别的什么,我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喘了口气,
接着我后知后觉自己经历了什么一次袭击,一个通缉犯,还有枪击。
我愣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它疯狂地在抖动,五指僵硬,冷得像一块冰,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结冰,只有心脏是活的,但是冷意渗到了骨子里,血液都凉透了,我下意识地深呼吸,觉得大脑开始缺氧。
我扶着墙慢慢蹲了下去,后来觉得脚麻,我干脆坐到了地上。外面雨还在下,地是半干的很快就湿了,因为我全身都是湿的,雨水顺着衣服淌到地上,我刚刚逃出来,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全身的关节都在呻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噩梦。
有好一会儿我脑子里都是空白的,我就看着眼前的虚空,那里什么都没有,可我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来抓我,不是那个罪犯就是警察。
这一定是一个噩梦不,不是,这就是现实。
我整个人都仿佛被劈开了,一半想要歇斯底里地尖叫,另一半却异常冷静,盘算着自己以后要怎么办。
如果那个罪犯没有死的话,我应该能够为自己争取到无罪释放,因为我完全就是在正当防卫,我是受害者。
我盯着某一个地方看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可能是在期待有天使能够降临来解救我当然这不可能,接着我站起来,决定回去看看。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够成为一个杀人犯。
雨很大,我不确定有没有人听到枪声,现在已经快要九点了,可能有人报警了,我现在回去就是送死可是我躲不过这个,良心会谴责我,我总觉得自己有义务回去看看。
再次走在街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幽灵,深处的灵魂不知飘到了何方。雨衣已经没什么用处了,雨水渗到了我的骨子里,阴云笼罩在天上,我的后背越来越疼,疼得我都站不直,不得不弯着腰,走得很慢,像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妪。
希望我的骨头没事,我心想,请律师是一笔大费用,医药费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吧。
卡茜安!
我有点恍惚,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卡茜安!
这不是幻觉,真的有人在喊我!
我惊悚地回过头,攥紧了手里的枪,一辆车停在身后的路灯下面,一个人从车上下来,朝我走过来,声音有些熟悉。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心想自己肯定完蛋了,这个人认识我,他会不会知道点什么?他知道我干了什么吗?他知道吗?!
卡茜安!
他撑着伞,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我意识到自己认识他,他是塞西还是索斯?
路灯的光并不明亮,我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凭感觉我心底发寒,拿着枪的手又抖了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有认识我的人出现在这?在这种时候?
卡茜安你还好吗?他担忧地望着我。
我胡乱地点点头,支支吾吾地说:还,还好我挺好的,你,你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我逃似的转身就想要离开,他从后面拉住我,我疼得叫了一声,连忙拍开他的手,尖声喊道:你干什么?!
他震惊地看着我,我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像一个疯子,充满了神经质,看起来极度不正常。
你的手怎么了?他拉起我的左手,皱起眉,严肃地检查了一下,脱臼了吗
我忍着疼想要收回我的手,但是他轻轻抱住了我。
卡茜安,你看起来很不好。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声音很温柔,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先上车好不好?车上有热水和吃的,你的体温太低了,这里太冷,车上暖和。
他又看向我死死握着手枪的右手,我瑟缩了一下,想把枪藏到身后。
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到你的,来,把枪给我。他朝我伸出手,目光里满是包容与鼓励,声音中带着蛊惑:乖女孩,把枪给我。
他手心的温度很高,甚至还有点烫,我的手与他一触即分,他的温度却停留在了我的指尖我把枪给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了,此刻我终于认出了他,是塞西。
塞西?我轻轻地喊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来找我的一个朋友,你可能认识,他叫巴尔。
塞西对我笑笑,抓着我的手说: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下一秒巨大的疼痛从我手腕处传过来,我听到骨骼关节摩擦的声音,我咬着嘴唇,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叫声。
你的手能动了,但是还需要两到三周的时间恢复。走吧,我们上车。他小心翼翼地护着我,大半的雨伞都在我的头顶上。
看到他这副温柔的样子,我觉得眼眶发热,惊慌失措的内心突然安定了下来,我紧紧地依偎着他,哆哆嗦嗦地叫他的名字,塞西塞西我,我,我好像
塞西,我好像我把我语言混乱,根本组织不出一句正常人类可以说出的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