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小爷的坏话? 第4节(3 / 3)
派又欺软怕硬,平日里只敢躲着萧矜走,在背后说些难听的话,欺负些家世不如他的人,在学府开课那日是头一次与萧矜正面撞上,话还没说几句就被揍了一顿。
紧接着没隔几日,又在学府里被萧矜揍了第二顿。
抬回去几日一直躺着养伤,刘家人心疼又恼怒,面对萧家却也不敢如何。
刘全吃了这样大的亏,又不敢找萧矜的麻烦,待回到学府之后,第一个找的人肯定是陆书瑾。
陆书瑾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似的,平日里照常在学堂上课,吃饭去食肆,下学回寝房,除了这三个地方哪都不去,总是独来独往,不与人为伴。就连吴成运担心她出事几次提出要与她一起吃饭回寝房,都被她笑着婉拒。
这日下学,陆书瑾想着明日休沐正好回租赁的大院一趟,便打算上街买根簪子当做回礼送给沛儿姐。
她没走远,在学府周边的街道转了转,挑了一根绒花簪后,手头上的银钱又没了一半。
整日被吴成运恐吓都没皱一下眉头的陆书瑾,因为逐渐见底的荷包愁苦地深深叹一口气,没钱真的寸步难行。
姨母刻薄,陆书瑾这些年根本没攒下多少银钱,云城的东西卖的又贵,这刚来还没到一个月,手上的银钱便所剩无几。海舟学府免去了她入学和住宿的费用,但平日里吃饭还是要花钱的,她须得找个办法赚些银钱才行。
她捏着绒花簪一路愁思回到舍房,刚到房门口,就看到了刘全。
前两日他还是拄着一根拐棍,今日倒多了一根,脸还没消肿,看起来跟猪头神似,模样极为好笑。他这次身边没带着先前一起挨揍的两人,而是换了三个年岁差不多的生面孔。
陆书瑾将簪花不动神色放入袖中,抬步上前,问道:“恭候刘兄多时,你总算来了。”
刘全见到她便气得咬牙切齿,他入海舟学府半年的时间,背地里不知道编排萧矜多少次,偏偏就遇到陆书瑾这两回正好被萧矜撞上,心中已经将挨的这两顿揍记在她的头上,伤都没养好就迫不及待地寻来了,恨不得打得她满地找牙跪地求饶,解心头之恨。
听到陆书瑾的话,刘全冷笑,“你是知道我必定会来找你?那你可做好哭喊求饶的准备了?”
陆书瑾拧着眉,沉重叹一口气,“陆某恭候刘兄只为诚心道歉,正如刘兄所言,萧矜那厮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懦弱无为的小人,竟是陆某有眼不识,误会刘兄,要打要骂陆某没有怨言,只希望刘兄能让陆某将功补过,以表歉意。”
刘全到被她这一出给整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道:“萧矜如何你了?”
陆书瑾捏着拳头,气道:“那日我们到了悔室,他在夫子面前竟将所有过错推到我身上,直言是听了我的挑唆才动的手,夫子重重责罚于我,险些将我逐出书院前途尽毁,我苦苦哀求才让夫子将我留下,我这才算是识清萧矜那狗东西的真面目。”
“我就说!”刘全一??x?听这话,顿时无比激动,扯动脸上的伤口哀叫一声,又恨声道:“他根本就是仗势欺人的软蛋,若非是萧家的背景,他早就被人打成过街老鼠了!”
陆书瑾用袖子擦了擦发红的眼角,“那日之后我悔不当初,更佩服刘兄的胆识与独到眼光,只等着当面向刘兄赔不是。可我多方打听也不知刘兄家住何处,只得在学府等候,今日刘兄既然来了,打骂暂且不论,只希望刘兄能将日后学堂夫子所留的课余策论全都交予我来写,方能缓解我心中的歉意。”
刘全今日来本打算要狠狠教训陆书瑾的,但他向来是个没脑子的人,一听到陆书瑾说将他日后的课余策论全包了,顿时心里欢欣起来。
这个点子真是美到他心坎里了。自从家人花重金将他转来海舟学府之后,他就没有一日安生日子,这里的夫子授课内容晦涩难懂,管理严格,又会留下很多的下学之后的课业,让他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逍遥日子,且策论若是写得敷衍或是不好,还会被夫子点起来当着整个学堂人的面训斥,极其没面子。
这着实是刘全的一大愁心事。
而陆书瑾文学出众,若是能让她代写策论,往后的日子会舒坦很多。思及此,原本要狠狠揍陆书瑾一顿的刘全顿时打消了念头,冲她露出个笑来,“你当真愿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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