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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纲

最后一节课结束,林瀚生把桌子上的书本都垒摞整齐,离开学校。

学校里的学生大部分都住在周边村子里,山路崎岖,往返要几个小时,所以学校里也有住宿制度,虽然条件简陋,却也方便了不少学生。

而林瀚生却是个例外,他每天下课都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回家,第二天再早起到学校上课。

路上下了场雨,把林瀚生两边裤脚溅的透湿,他无心顾及,加快步子跑回了家。

一路跑到门前的土坡上,就看见林三架着两个木拐杵在灯光昏暗的屋前,费力拉拽他早上出门前晒出去的衣服。

爹你把东西放那,快回屋里头去。林瀚生远远喊着,心下着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扶人。

林三闻声转头,两只浑浊的眼睛在看见林瀚生的瞬间亮起来,生娃子,生娃子!你做东西来给我食,林老三饿得不行咾!

林三手舞足蹈,林瀚生一边应着,一边伸手去固定住他两边嘎吱作响的木拐,怕他动作幅度太大栽倒下去。

好不容易把林三哄回屋里,把他身子擦干,膏药换好,林三又哭叫着饿,把床锤的邦邦作响,林瀚生不敢耽搁,去烧柴下了碗面给他吃,他才终于平息下来。

吃完面,林三沉沉睡去,林瀚生把门掩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把圈里的禽畜喂了,把屋内外秽物清理成肥压田,又去灶台上蒸了些苞谷、红薯,给林三准备好第二天早上和中午的吃食。

把这些都做完,已经是深夜十点。林瀚生抬眼看到院子里的衣物,被雨水淋了一遍,要重新再洗。他抬手去拿,凉意顺着手臂攀至全身,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也一直穿着被淋湿的衣服。

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慌乱地伸手往怀里摸索,一页薄薄的提纲静静卧在胸口处。

还好,没有湿。

他小心的拿出来展开,纸张被他揉的皱了,好在字还看得清楚。

他进了屋,把提纲平整的用洗净的石块压在桌子上,新拿了一页白纸,照着原稿上的字迹,一字一字认真地誊抄着。

烛光曳动,吧嗒爆出了个灯花,把少年专注的眉眼晕在一片暖黄之中。

-

旅馆。

白炽灯照着床上一对纠缠交欢着的男女。

哈啊啊小逼被肏的好舒服女人的声音带着蚀骨的媚意,叫的身上男人又重重往里挺进了几分。

今天怎么这么骚?李岑咬着徐善文的肩胛,身下不停,声音含糊不清。

你不就喜欢骚的。徐善文咯咯笑着,两条细白的长腿一晃一晃地盘在男人的腰上。

李岑抬起眼,着迷地看着徐善文沉溺在情欲中潮红的脸,又伸出只手去揉弄她的腿,忽然动作一顿,想起什么似的:你的丝袜呢,出门前不是穿着?

徐善文眼睛弯起来,两片红唇翕动着,像只狡黠的狐狸,你猜。

李岑眉心跳了跳。

我说怎么打这么多电话不接,原来是去找男人发骚了。李岑咬了下牙齿,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妒意。他恨恨问道:是谁?是不是那个江老师,妈的,我就觉得他看你眼神有鬼,眼睛都快钉你身上了。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摇头:不对,上午拍摄时候看见他了,不是他。

他眯着眼,手指在徐善文精致的下巴上流连,调笑道:该不会是陈德良那个老东西吧,你也真不挑,他那把岁数都能当你爸了吧?

他话音刚落,徐善文的表情便在一瞬间冷却下来。

她抬起眼,与李岑对视。那双眼睛漆黑,空洞,毫无生机,散着一股陈腐的霉味。

李岑被她盯的头皮发麻,心里面直犯怵,谁知道这女人又发什么疯,阴恻恻的,跟鬼一样。

你这什么表情

话没说完,突然间下体猛烈的快感袭来,李岑浑身一抖,仰起头呃呃叫了两声,来不及控制,猝不及防地就射了出来。

等李岑射完,徐善文才松开绞紧的穴口,她又笑起来,波光在眼中回笼,声音很腻,我都说了,不喜欢在床上话太多的男人。

还没好好操几下就射了,一场情事结束的草率。

李岑提起裤子,满心不痛快,但是想到徐善文的表情,心里又有点发毛,不敢再去惹她,只好暗暗骂了几句,回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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