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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喜欢,哪需要什么理由。」目的达成后,我持起被我遗忘已久的试题本继续作答,女孩双手虽抚着被我偷袭成功的伤处却也没喊痛,看起来惊吓程度多过疼痛,不知怎么,整个画面逗得我在心头偷笑好几次。
没多久,女孩将手放了下来,没继续纠结我的回应,默不作声地也开始写起她的讲义,我以为她生气了,透着馀光一直偷偷观察着她。
夕照隔着窗将耀芒散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光过于刺眼,她忍不住拨弄额前覆发,没于瀏海阴影下的半脸形状逐渐分明,白皙肤色一经照射更像是块透玉、微噘的樱色粉唇、直挺的鼻子,还有……
还没来得及看清女孩的五官我就由梦中清醒,似乎是因为见到许久不见的lynn,这几天的梦一直往高中时期鑽,可虽是梦却格外真实,直至我张开眼睛才有办法判定所见场景是梦。
墙上时鐘指向五点十五,我叹了口气,到底是多累,连誊个总盘报表都可以填到睡着。
自从那天都听到冰块女和lynn的对话又加码百日嫁的实情与冰块女的告白,即便每日仍旧浸于一成不变的职务还是无法理清思绪,只要心一静下来,那些震慑我的字字句句都会无可自拔地浮上心头,致使我日日无寧,夜夜难眠,天天都战战兢兢地撑到了下班时间,一打卡便马上离开饭店,深怕见到冰块女或lynn其中一人。
一如往常,下班后我手握钥匙直衝停车场,却着着实实地挨了命运一拳。
通往停车场的路必定会经过馥凝厅,所以我得经过馥凝厅,我的意思不是我经过馥凝厅不好,而是我在馥凝厅撞见了正在讨论场佈的冰块女和lynn。
然后我就被lynn叫进了馥凝厅,哪也不能逃的,我撑着笑容缓缓走到两人身边,偌大的馥凝厅只有冰块女和lynn两人,冰块女手中拿着一叠资料,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笔记,鲜红华丽的红地毯被踩在两人脚下,我才想起几天后就是lynn的婚礼。
「肆呈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好要排练进场的细节呢,你就来暂时充当一下新郎,陪我走个红毯吧。」一听lynn的发言便知她睁眼说瞎话,我刚刚分明听见两人才正要讨论花饰,哪里来的排练进场?
下意识将目光瞥向冰块女想让她阻止lynn,可是冰块女却仔细盯着手中的文件一句话也没说,对我的求援视若无睹。
「呃,可以是可以……」没等我说完,lynn便立刻挽上我的手臂,我全身僵硬不知所措,不作死就不会死,我真想一把掐死自己,怎么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推到进退维谷的死坑,这下好了。
可以是可以,但具体该怎么做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拖着步伐慢慢走着,考量到新娘婚礼当天穿着婚纱会有一定重量,行走的同时我不时将目光悄悄瞄向lynn,想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可却瞧不出什么端倪来,没多久我们终于走到红毯尽头,正当我望着教堂十字架不晓得接下来是该继续站着还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lynn先开了口。
「肆呈,我们私奔吧。」声如蚊蚋,仅有距离她最近的我才听得到,既像开玩笑,又似鼓起勇气的认真。
我沉默,下意识将手一凛,即便知道她的处境却也无法放任她胡闹,lynn注意到这点更是加重力道握紧我的手。
「抱歉,我还有事情。」我拉开lynn的手,这似乎不在她的预料内,望着我的表情惊愕毕露,转过身我才看见冰块女失神的眼散出抑鬱,上唇轻掀彷若,不知怎么地,看着这表情,我内心揪成一团漫着酸。
我后悔了,我到底是想要冰块女表示什么?
是阿,她又该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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