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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玉伴兰时(双重生) 第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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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上头,他昨晚又做梦了。

与上次不同,此次不是看不清面容,而是兰时,真真切切的让他看清楚就是兰时。

太子妃甄选,兰时也在,一众贵女聚在一起,可他只看见了兰时。她着淡紫色的直袖褙子,同色系的三裥裙。于园中亭亭玉立,彼时木槿满园盛放,难及兰时三分颜色。

太子其实并不喜欢三裥裙,他总觉得那裙子限制行走,越发显得女子小家子气,可这裙子穿在兰时身上,却并无任何不妥,动静皆宜,宜喜宜嗔。

等他醒了,仍旧记得那裙子的样子,褶皱纹理,乃至裙摆上闪着细光翩然欲飞的蝴蝶。

在他脑海中都格外清晰。

在他梦中,兰时成了他的太子妃,远在北境的卫国公,拿出了北境军半数兵权做嫁妆。

明明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可他觉得梦里的自己并不开心。

还不待他细看兰时的表情,他便醒了,也无从探知兰时是否同他一样。

梦里的种种细节都太过真实,真实到他觉得那便是未来。

娶兰时,这事他之前从没想过。

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他都从没想过她会嫁人。

如今这么一琢磨,兰时已然十六了,放在一般官宦人家,也的确到了议亲的年纪。

“殿下。”下首的刑部尚书代呈罪状,心里也发虚,一头是沈相,一头是太子,这两头都不好开罪。

但还是硬着头皮稳住声线,尽量公事公办道:“文振对其罪状供认不讳,按律应刺配登州,但顾念未出人命。”

刑部尚书话未说完,便被太子殿下打断:“不必念及,大凉律法完备,按律处置便是,此案竟兴师动众,劳动六部,也不必缓办,即可施行,不许任何人求情。”

若不是兰时,那沈初霁必定是要出事的,若是兰时避不过,那今日兰时焉有命在。

文家清白之家,出了这等草菅人命之徒,还想被顾及,这是藐视律法。

若此后人人都觉沾亲带故便可效法此子,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堂下的文振没料到这番变故,听到太子殿下的话,登时傻在堂上,反应过来后不顾一切往太子脚边扑,涕泗横流的模样真是没半点世家子弟的风度气概,竟还不如那章台走马的沈初霁。

口不择言地径直朝向太子殿下哭求,“表哥,我可是您的表弟,您可不能不救我啊。”

太子眼一横,气势骇人,“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你凭什么能逃脱,文家清白累世,便教出这般子弟吗?”

“表哥,祖母说你定是会救我的表哥,姑姑在事时最疼的便是我了,表哥,你想让姑母在天,唔,唔唔!”

太子身旁的内侍官即刻着人把他嘴堵了拖下去。

刑部尚书见识太子殿下决断,心生敬意之余赶忙告罪退下,得了太子殿下准话,可得紧赶着将这事办了。

不若等文太傅闻讯赶来,或许又是一番变故。

太子殿下虽是铁面无情,但也并没有六亲不认,对于这个外家,他还是想看在外祖父和母妃的面上拉一把,沉声吩咐道:“常保,奉孤的令去文府问责,好好的儿郎长于内宅妇人之手,荒唐成什么样子了。差人去兖州接外祖父回来镇家安宅。”

三位舅父在朝堂如何此先不论,若是文家不想因此断送,还是得有个明白人理事。

作者有话说:

皇后:这还是我的不对了?

笳声

兰时她,想家了

太子殿下的训诫,自然是没人敢不听的,但那是文府,太子外祖家。

常保回来时,形容狼狈,鲜红的内侍服上被抓出好几道印子。

旁的人他都能挡回去,可当时扑过来的是文老夫人。

虽说这续弦老夫人并非太子亲外祖母,但到底是文家长辈,躲了没躲开。

“越发不成样子了。”太子殿下按了按眉心,转而问起,“今日兰时来过没有。”

常保在一旁,头比方才压得还低,声音细小而清晰,“姜娘子还未过来,许是在仁明殿被绊住脚了。”

没来?

太子殿下的脸色比方才还差,这是在与他赌气么?

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不来便不来,他堂堂太子自然不与一个小娘子计较。

他心里暗暗记着时间。

又过了八日,小娘子姜兰时一步也未曾踏入东宫,连他平日去仁明殿请安都不曾见到兰时的面。

第九日,是太子殿下难得的休沐日。

太子殿下早早便起来了,于镜前收拾齐整,月白滚云纹交领衫外罩天蓝绫罗对襟衫,如魏晋名士,举手投足之间潇洒风流。

只这名士虽面如冠玉,高挑俊雅,但奈何神色不虞,给人戾气丛生之感。

一旁给太子殿下整理衣饰的常保,呼吸放得极轻极缓。

轻手轻脚地给太子殿下佩好了玉。

迅速隐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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