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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玉伴兰时(双重生) 第5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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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称赞也高兴起来,脚下快了些,他早就探好了这阿史那在燕州的府邸,这会儿应该已经打扫出来了,可先挪给他们暂住一下,等朝廷任命的知州下来,他们那时也将整个燕州安顿下来,再挪出去也方便。

十三和五郎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不光听着前头兰时和十二闲聊,还分神注视周遭环境,将暗中的钉子也拔起来。

五人一行,有说有笑地到了阿史那霸占多年的州府宅子。

突厥没有看中门面与牌匾的传统,阿史那在门口挂了一块不伦不类的毡毯,远远看着跟出殡发丧似的。

实在碍眼,十三飞身上去,将那毡毯扯下来,甩在地上,兄妹几人踩着那毡毯进去。

等兰时安顿下来,上好药,天将蒙亮,兰时举着狼毫笔,陷入沉思,桌上的宣纸,还是一片空白。

她当时心神激荡,脱口而出说要给萧褚胤写信,可提起笔来,心反而静下来了,她好像没什么事要同太子殿下说。

说公事,可以呈奏表,若是说私事,太子殿下已经择定太子妃,以后再有什么话自然只会说给自己的太子妃听,也只会愿意听自己的太子妃喋喋不休吧。

相伴的情分得用在刀刃上,死里逃生这种事,好像已经没法说给太子殿下听了,兰时酝酿许久,落在纸上,只剩一行字:腕钏救命之恩,不胜感激,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墨迹才干,门外传来程伯的声音,“娘子,妥了。”

兰时忙不迭推门出去,见程伯如见救星,“可是寻到了?”

程伯拱手,将手中的信件呈上,另有一枚玉质信物,“他可能打量着自己坐镇燕州,这座城就固若金汤呢,这东西就放在书房暗格里,没有远放突厥,被我寻到了。”

这玉佩,兰时眼熟,她将那信看过一遍,寻了个盒子封住,“这事,只有程伯去办,我才放心,您快马加鞭,回京城去,先去寻太子,由他领着你,务必将这东西交到陛下手上。”

太子殿下呈上去,与北境军寻得,呈上去,这分量可完全不同,太子殿下只需评判,无需涉险。

“娘子!”程伯迟迟不肯去接兰时手里的盒子,“北境如今才夺回一城,还有许多硬仗要打,这个当口我如何能走?”

他得在这里,替元帅守着他未能亲眼看着长大的幺女,没能随着元帅葬在永夜关,他已经算是苟活,若是再不能守住兰时,他日九泉之下,他有何脸面去见元帅。

“程伯!这东西能在朝中左右勾住百官的视线,给北境争取时间。若是北境还未收复,陛下一纸诏书下来,点名元帅回京,那才真是危险万分。三军无帅是阵前大忌。”

若是陛下点名提到她大哥,大哥未归,她回京去了,那就是抗旨。

程伯也挡不住兰时的恳求,最终还是应下,“那娘子答应我,无论何时都不可孤军深入,万事都将花婶带在身边,先好好养伤。”

兰时一一应下。

直到程伯出发前,兰时才将自己那封信交到程伯手上。

程伯看过去时,兰时尽力平静道:“烦请程伯,将我这封信,交到太子殿下手上。”

程伯了然,揶揄道:“娘子放心,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将这信送到太子殿下手上。”

这话说得兰时面颊微微发红,忍不住辩驳道:“绝无私事。”

程伯一笑,如同看自家情窦初开的小女儿,行军礼后,趁着天色尚早快马加鞭。

“姜兰时。”

猝不及防被点了大名,兰时回头,吴钩站在府门正中,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在京时的少年意气。

眼底的颓丧和满身的郁气,都让兰时觉得似曾相识。

永夜关一役后,她家里所有人都是这般模样。

“你——”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吴钩一双眼睛直直看进姜兰时的眼睛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深吸一口气,问道:“我叔父和突厥有勾结对吗?”

兰时愣住,不成想吴钩竟然有这么敏锐。

“也不算。”兰时纠结着措辞,她实在不擅长安慰人,几番琢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你别蒙我!我只是临阵经验少,但是我不傻!”吴钩爆发出了他来北境后的第一声怒吼。

吼出这一声后,吴钩抱着头慢慢蹲下去,眼泪流到袖子上,不肯让姜兰时看见分毫。

他原是京城里最骄傲的少年,也曾有过鲜衣怒马,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刻,自恃身份瞧不上烂泥一样的沈初霁一流,他总觉得自己将来可以成为像他叔父那样的人。

他以为,来北境的所见所闻,是磨砺,是他往后入军乃至入仕的筹码,结果,现实却告诉他,这是他最后的一段时光,他奉若亲父,努力追赶的那个人,是整个大凉的罪人。

信仰坍塌,不外如是。

他在北境这些日子,是亲眼看着北境将士如何困在这愁局中还拼命训练的,昨日的夺城,他也是亲身经历过的。

富贵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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