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臣 第9(2 / 3)
,故作沉思后睁圆了眸子直勾勾盯着她,满目震惊道:“那你莫不是,在偷看我大哥?!”
江稚鱼被说中了心思,有些败了气场,却又只能死不承认,只得干巴巴辩解:“没有。”
“得了吧,你现下就应当寻面镜子,照一照你那满面春风的模样,若是本王再晚来一会儿,你怕不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真的没有,王爷莫要胡说。”她的辩解在简是之眼中,非常之苍白无力。
不知怎的,瞧着她这般羞赧模样,他竟没来由得心内发紧,不痛快起来。
他偏过头,屈身上前凑至她已然羞红的耳侧,低声问道:“江大人,你怕不是,断袖?”
、喂马一月
断袖??!
江稚鱼在心内怒翻了数个白眼,欲自辩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望着简是之唇角狡黠得意的笑,当即又羞又气。
左右解释不通,索性便不再多费口舌,她偷瞄了瞄四周,暗暗择好了逃跑路线,再趁简是之一个不注意,直起身拔腿便跑。
只是一切不似预期,她刚迈出半步,便突感有一道力从后面死死拉住自己,扯得她一个踉跄,又跌在了地上。
屁股摔得生疼,她却只能紧紧捂住嘴不敢出声,幸而简明之与颜学士战得正酣,并没察觉到这方风景。
江稚鱼回首垂目,只见简是之的金纹玄靴重重踩在自己的衣角,再抬首,正对上他那一副欠揍的神情。
江稚鱼尽了全力用双手抽扯衣角,却只是白费,她那点小力气哪里比得过简是之,半晌只平白添了些汗。
见她不再挣脱,简是之也蹲下身子来,逗猫儿似的问她:“小江大人,这是急着去哪儿呀?”
江稚鱼撇过头,不愿理他。
简是之也不恼,移开鞋靴又夸张地出手掸了掸她衣角沾染的尘灰,柔声细语道:“小江大人莫恼,本王就是开个小玩笑。”
江稚鱼回眸瞧他,淡淡开口:“王爷找臣有何事?”
简是之扯起江稚鱼的手腕,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便已然拉着她边走边道:“出去说。”
江稚鱼拗不过他,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被他牵着走,自东宫而出,便转上了齐王宫的方向。
简是之在前一路走得飞快,扯得江稚鱼的手腕生疼,她实在忍受不住,扬声发问:“王爷,您是要将臣拐了吗?”
简是之莞尔一笑,停下脚步放开手,朗声道:“江大人还记不记得,围猎那日你与本王的约定?”
江稚鱼微微蹙眉,揉着吃痛的手腕,略想了一想,并没有印象,便摇了摇头,茫然地瞧着他。
简是之故作委屈:“那日你我打赌,看谁猎到的野物多,你若是输了,便要到本王宫中喂马一月。本王已经问过最后清点野物的宫人,本王猎到的确实比你多,怎么,你不会是要赖账吧?”
江稚鱼满心无语,且不说这事都已过了近两个月了,他竟还能重提出来,况且那日自己还中了箭伤,说到底,也是替他大哥挡的灾,如今又要自己去喂马,这也太没良心了。
果然上位者上下唇一碰,做臣子的合该做牛做马。
“臣自当履行诺言,不过,臣毕竟是东宫属官,终日忙于打理东宫事物,有些时候确实脱不开身。”江稚鱼不情不愿答他。
简是之却不甚所谓,语气不容否决道:“不碍事,每日只耽误江大人一个时辰就好,大人放心,本王自会同大哥说的。”
江稚鱼耸了耸肩,也无法再拒绝,只得心口不一地应了下来。
简是之冁然而笑,又扯起江稚鱼的手腕,大步行至齐王宫内马厩之处。
按常理,宫中御马皆是圈于一处由专门驯马的宫人统一喂养,只是这匹却不同,据传是天下第一的好马,独独养在齐王宫里。
这马的来历也非同一般,是早些年有一地方官员驾此马入京述职,因当日天色已晚,便被陛下留在宫中过夜,只是这一夜过得却不消停,那官员刚要解衣入榻,简是之便敲开了人家的殿门,两手里提了四坛烈酒,说什么都要与他对酌,官员百般推辞却终究敌不过简是之的三寸不烂之舌,烛火摇曳间,一杯接着一杯入了肚,见他饮得畅快渐生醉意之时,简是之恰到好处地提出了划拳,结果就是,那官员第二日忍着头痛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将那宝贝马输了出去。
官员一时间心如刀绞,那匹马可是神了,天下独一份的好,是那些过路的文人墨客见了都要做首诗吟上一吟的,他费了大半辈子的力才寻到这么一匹,本想着好不容易入次宫,总要体面些,却又如何料的到,宫里有个比盗马贼还要狠的强盗,简直令他有苦诉不出,泪都不知道朝谁流,最后还是乘着陛下赐的马车,灰溜溜返了回去。
几年后,那官员又一次入宫,几里外见了简是之,连礼都顾不上,当即掉头一溜烟就跑走了。
照料马匹的宫人见了简是之行礼,简是之将江稚鱼扯到他面前,道:“这位是江大人,这一月你的活计江大人都替你做了,你便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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