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臣 第16(2 / 3)
?”
朝贵点点头。
他又道:“上次本王向陛下求得的那两坛好酒还存在库里吧,一会儿都取出来。”
朝贵挠了挠头,王爷若是想喝酒,在宴席上大可以喝个够,还要取出存酒做什么?
“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简是之拍了一下他的头:“要你管。”
朝贵努了努嘴,跟着简是之身后又回到了宴席。
接着便按照计划那般,简是之果然在酒过三巡之后趴倒在了桌案上,而朝贵在悄悄禀明皇后娘娘后便架起他成功逃了出来。
用太子曾经的话来讲,在偷奸耍滑上面,简是之与朝贵简直是千百年来绝无仅有的良配。
侯府。
“夫人,咱们女儿这是怎么了?”
“……病了?”
“我看像是疯了……”
江稚鱼一脚踏在石凳上,一手举着酒樽,使劲向上托着,一边朝天大喊:“月亮公公,我江稚鱼敬你……你每日都准时上值,四季轮转,年年如此,实是吾辈楷模……你就是我江稚鱼为官之模范……敬你……”
萧芳舒白了江颂今一眼:“什么疯了,稚儿分明是醉了,都怨你,非要让女儿陪你喝酒,这下好了,喝成了个失心疯……”
江颂今捋捋胡子掩饰尴尬:“我也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啊,不随我。”
江稚鱼已经对月吟诵一盏茶的时间了,江颂今连忙将她从石凳上拉了下来,安抚道:“稚儿乖啊,那个……你的心意,月亮公公他老人家都收到了……”
江稚鱼摆手打断他:“胡说!他还没喝我敬的酒!”
江颂今擦汗,柔声道:“他不喝我喝,爹陪稚儿喝。”
江稚鱼在石凳上坐下,酒意上头身子都软了下来,她将手中酒樽随意搁下,趴在石桌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猝然一笑,显得脸颊越发娇红,她含糊着糯糯道:“我不跟你喝。”
“那和谁喝?”
“我要……和王爷喝。”
、烂醉如泥
“谁要同本王喝酒啊?”
话音刚落,江颂今与萧芳舒都惊了一跳,转眸就瞧见简是之款步而至,一手里还提着两坛酒。
二人赶忙施礼,简是之亦躬身回应,互道些中秋安好之类的吉利话。
只是院中另一处风景似与这三人间的和乐客套格格不入。
江稚鱼摊趴在石桌上,一只手擎着摇摇欲晃的脑袋,一面咧嘴傻乐,一面小口轻啜着樽中美酒,白瓷般的玉面上已然蒙了一层淡淡绯红。
客气话说完,简是之忽而一笑,对江颂今道:“侯爷当真教子有方,小江大人不但文武第一,对于朝事政情亦是见解独到,本王常听太子殿下私下夸赞,称其是东宫贤臣,国之重器啊。”
江颂今即刻折起腰,连连道:“不敢不敢,殿下与王爷谬赞了,犬子但效微薄之力,只求尽力为陛下与殿下分忧便好,实不敢奢求分毫。”
话毕,简是之却并未接续他的话,两人间顿时静默下来,这般的沉寂在空荡的院内瞬时被放大数倍。
江颂今低垂着头,目之所及之处唯有皂靴间的青石地面,默然的时间越久,他便越发慌张起来,可又实在不敢擅自扬起头,故而窥不见王爷此刻的神情,他不由在心内胡乱猜测,将自己方才所述之言前后忖度了数次,想努力寻出其中是否有丝毫不妥之处。
明明是秋日夜里,凉风习习之间,一滴汗珠竟顺着他的额角流下。
简是之一瞬不瞬望着面前之人,待到看透他此刻的慌乱后,他暗暗勾唇一笑,眸内的深沉一闪而过。
简是之上前几步将江颂今扶立起,对他道:“侯爷就莫要谦虚了,不但太子殿下对小江大人赞许有加,本王亦很欣赏他。”
江颂今偷瞄他的神情,虽是对面而立,虽是触目可得,可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猜不透简是之那方幽深的眸底中究竟暗藏了什么。
“犬子愚笨,承蒙王爷厚爱,但求王爷日后多加照拂,臣一家定当感恩不尽。”虽不知简是之究竟有何心思,但说些这样的面子话总归不会出错。
只是江颂今未瞧到,他说完这话后,简是之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
简是之朗声笑了笑:“自然。”紧接着晃了晃手中提着的两坛酒:“如此良辰佳节,本王便来与小江大人畅饮一番,不知侯爷可否应允啊?”
江颂今连连颔首:“王爷此语真是折煞臣了,既如此,王爷请便。”
萧芳舒却在一侧暗暗掐了一下江颂今的手,同时紧拧着眉望向江稚鱼,边向他使眼色。
江颂今领会了她的意思,又挂笑对简是之道:“不过犬子实不胜酒力,方才已生了醉意……臣唯恐他冲撞了王爷。”
简是之在心内暗笑,江稚鱼的冲撞,他可没少见识。
“无碍,本王叫他少饮些便是了。”
话落,见萧芳舒和江颂今依旧一动不动地望着江稚鱼,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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