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薄情 第648(2 / 3)
计较,现在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那可是太子之位!
以?后就是太后!
你敢保证她不秋后算账?
幕后谋
段春熙知道外戚很麻烦, 因此,虽然逮走了何郎君, 却没对他?用刑, 只是公?事公?办地审问贺书生的事。
何郎君说?,他?确实认识一个姓贺的书生,不过?却不知道他?和谣言有何关系。
他?是因为买古董字画结识对方的。
何老?爷是裱糊匠, 以前家境十分?一般, 但?何郎君自小在父亲的店里长大,特别喜欢字画, 没条件的时候就?看看, 现在姐姐成了宠妃, 家境殷实了, 他?又?是唯一的男丁, 不愁银钱花销,就?入了古董字画的坑。
古董水深,字画水更深, 市面上好的仿作似模似样, 外行人分?辨不出来。
何郎君上了两?次当,第三次掏钱前, 贺书生阻止了他?,戳破了店家的骗局,还告诉他?该如何分?辨某些名人的真作。
何郎君十分?感激, 请他?吃饭,得知他?从前也是书香门第,到他?这一代败落了, 但?以前富贵时养出的眼力在,就?凭这混口饭吃。
何家是外戚, 何郎君也没什么架子?,见他?有真本事,就?说?拜他?做师傅。
贺书生说?今日帮他?,只是因为同是山西人,不忍老?乡受骗,拒绝了拜师。何郎君却苦苦哀求,最?终他?同意?教自己?怎么看古董,两?人时常在市井闲逛,淘换一些古董器具,关系还算不错。
但?当段春熙问,贺书生是哪里人,家里都有谁,他?却一问三不知,只道:“贺先生家中潦倒,我怕触及他?的伤心事,并不敢多?问。”
段春熙又?问他?,是否知道贺书生平日都与谁来往。
何郎君道是不知,只知道一个地址。
段春熙派锦衣卫调查,结果街坊邻居说?,这家人只住着个鳏夫,无儿无女,靠卖字画算命为生,听口音是山西陕西那边的,日常就?一个年轻后生常来找他?。
按照他?们的描述,后生就?是何郎君无疑了。
审到这里,傻子?都明白,何家已经被套了进去。
段春熙不敢擅专,请示了皇帝。
皇帝还没到昏聩的程度,冷冷道:“何家升斗小民,岂有这样的眼界与能耐?给?朕查明白,背后到底是谁在搅风弄雨。”
京城妖物横行不过?一月余,各地督抚却已半含半露地透露消息,说?山东、江南等地,谣言四起,百姓自言遇妖者甚众。
这么大的阵仗,无疑更让他?确信,谣言背后有一张蓄谋已久的惊人大网。
而这绝不是何家能做到的,何家只不过?是幌子?,也是离间计。
“是,臣一定查分?明。”段春熙得了皇帝金口玉言,心里就?踏实了。回去后也不放何郎君,将他?关在诏狱掩人耳目。
诏狱此时关了多?少人?每天受刑的更不在少数。
血肉模糊的人拖出去,更模糊地拖出来,空气是混合着血腥与尿骚的怪味,惨叫声在封闭的空间不断回响,好似十八重地狱的受难场景。
何郎君几时受过?这样的惊吓,吃不好睡不好,没两?日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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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花园,八角亭中。
香炉散出袅袅烟气,桐荫浓翠,蝉鸣阵阵。
丰王替面前的书生倒了杯酒:“近些时日,宁先生辛苦了。”
“王爷言重。”坐在他?面前的书生约四十的年纪,但?头发乌黑,胡髭整洁,身穿直裰,口音更是一股江西味,“晚生愧不敢当。”
丰王道:“先生过?谦了,若非你自前年起便与何家搭上了关系,这次还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宁先生微微一笑,他?就?是贺书生,可却不是北方人,而是江西人。
丰王的封地就?在江西。
昔年皇帝无子?,召各藩王入京之际,他?就?投靠了丰郡王,成为了对方的幕僚。之后十余年,宁书生不曾上京露面,反而留在江南活动,一边招揽贤才,一边为丰郡王积累好名声。
江南不少才子?文人都受过?丰郡王的恩惠,或是替他?们求情,或是打点人脉,与士族关系极好。
尤其这两?年,杨奇山专横,大力提拔北人中人,排挤江南文官团体。此前大规模外放的京官中,三分?之一是江南籍的官吏,他?们被调到地方为政,远离了权力中心。
江南文官团体自然有所不满,抱团成党,对抗杨奇山。
宁书生就?与他?们眉来眼去,暗示只要丰郡王上位,一切好说?。
江南文气重,在朝围观的数不胜数,他?们的姻亲故旧、师长朋党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能够直接影响内阁。
原本按照计划,只要扳倒了齐王,皇帝一死,以丰王的贤名,朝中多?数大臣必会赞成,至少也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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