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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应该是调料,周温看到有盐巴,还有些叶子粉末之类的香料。然后将木板架在锅上,将饼放上去。忙这些的时候,她动作很快,以至于周温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薛十三已经盘腿坐下等着了。

周温莫名觉得如果刚才他和刘四非要帮忙,可能对于十三姑娘来说,他们更像是添乱的。于是讷讷地没出声,也不敢动弹,缩手缩脚的坐在毛皮上。刘四更不必说,也是缩在他身边,像只鹌鹑。

周温觉得明明是浓春时节,虽然山中有些凉意,但也十分宜人,他们还在坐在火堆旁,怎么看起来像是在寒冬一样。

反观薛十三,很自在地盘腿坐着,手腕搭在膝盖上,现在倒是把衣服穿起来了,只是领口松垮地垂着,露出一抹缠胸口的布条,袖口还往上卷了卷,用布条缚住,露出一节小臂。

等待饭食煮好的这段时间,周温觉得有些煎熬,薛十三一直低垂着眼睛看锅,很长时间才眨眼一次,周温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困了,而且他觉得薛姑娘不像是喜欢聊天的人,本来想寒暄几句,又觉得毕竟男女有别,如果薛姑娘不提起别的话题,就变成他一直在拉着薛姑娘问东问西,这就有些冒犯了。

所以周温只能等着饭食煮好,一句话也不敢说,想着等到了平县,再将薛姑娘请至家中。

这时薛十三突然开口了:出去右手,十几步,有水,洗手。

周温反应过来,忙和刘四去净手了,确实,一路跋涉,手上沾到泥土不说,还出了汗,粘腻腻的糊在手里,十分狼狈。

等他们回去之后,锅里滚滚的冒出热气,显然是快好了,薛十三依旧以那个姿势坐在火堆边,好像一尊雕像。

他们坐定,周温没有刚才那么拘谨。这时候薛十三将饼子取下来,其中一块自己咬在嘴里,另外两块递给周温和刘四,两人分别接过。

薛十三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三个木碗,一把木勺来。将碗分给二人后,拿着木勺,掀开了盖锅上着的木板,搅了搅,又重新盖回去。然后吃起了饼子。

周温也咬了一口饼子,有些烫,很有韧性,里面还夹了些盐巴胡椒一类,吃起来有些味道。可能是饿了,周温和刘四都吃的很香。

等他们吃完了饼,汤也煮好了,薛十三给自己盛了一碗,就把勺子放在靠近周温和刘四的一侧,自己小口地喝起了汤。薛十三吃的不慢,在周温和刘四刚开始喝第二碗的时候,她已经喝了两碗汤,吃了两条鸟腿,出去洗木碗了。周温和刘四赶紧一顿呼噜,把剩下的汤都分完,然后拿着铁锅和木碗去洗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见到薛十三,周温并未怀疑,只是刘四疑神疑鬼地问:公子,那位姑娘不会是跑了吧?把咱们丢在这了?

周温有些失笑:她要是想甩脱咱们,何需等到现在。

刘四哦哦几声,开始就着水流冲洗那口铁锅。

等他们回到棚子里,借助记忆复位了那口锅,木碗不知道是从哪里拿的,就放在燃尽的火堆边。周温靠在石壁上,他这一路十分疲累,又大病初愈,现在吃饱了肚子,又有地方休息,睡意就有些上来了,他心想不能睡死,但是抵挡不住,眼睛渐渐阖上,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隐约听到刘四在叫自己,但是眼皮犹如千斤重,根本没办法回应。

刘四看到公子阖上了眼睛,然后脑袋一歪,没动静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公子的风寒刚痊愈没多久,这一路上又受了惊吓,一路跋涉,可能一直都是在硬撑,自己还一直害怕薛姑娘下黑手,都没注意到公子已经十分疲累,当下就后悔莫及。

害怕公子又病了,赶紧叫了几声,发现公子完全没有反应,直接又急又怕地出了满头大汗,又觉得可能是公子这一路太累,现在歇下来,直接睡着了。他又试了试公子的额头,并未发烧,脸色虽然白,但是和平时的公子也没什么差别,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薛十三回来了,看到刘四一直在试周温的额头,快步走过来,一边观察周温的脸色,一边搭上了周温的脉。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救的人,可别死了。

刘四这时候也顾不上害怕,看到薛十三在摸公子的脉,不禁一喜,问道:薛姑娘会把脉?又意识到大夫把脉的时候不能打扰,连忙噤声。

薛十三点点头,没说话。她摸出这个读书人脉相虚弱,还渐渐无力,明显是撑不住了,又看看他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而且刚才一直走山路,这人也不容易脸红。觉得他应当是从小体弱,气血双亏,而且很可能大病初愈。

薛十三暗暗咂舌,一个病秧子,还是大病初愈,就敢自己走去平县。她现在真的害怕这根病秧子把自己走死了。

(什么脉相啊,气血双亏啊,这些中医知识,全是我为了剧情瞎编的,欢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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