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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何物(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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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抵达客栈,一同用了晚膳后便各自回房。

三个时辰过去,夜里非常安静,只有偶尔几声虫鸣。洛诗嫇这才放下手中书籍悠悠起身:「走吧,时间恰好。」这边人晚上都挺早睡下,现在行动被发现机率较小,看向等候已久的梁武,她脸上表情认真,眼底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光采。

洛诗嫇早已习惯一刻也无法得间的日子,穿越后,除了起初有些事情可以让她去做,其馀日子无所事事反倒使她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不遥远的另一房内,苍瑀尘挑着灯在读信,对着珒影淡淡道:「跟着去,别让她有危险。」

「诺!」

夜里街上乌漆麻黑,只有两三个灯笼微弱的发着光芒,不时传来打更叫喊:「关门关窗,防盗防贼!」

由着梁武带路,他们来到一间大宅,显眼的朱门上掛着李府两字的匾额。「祢去看看哪边没有侍卫,好翻墙的。」洛诗嫇看着墙面打量,思考如何翻进去。

梁武绕府一圈,选了一处恰好不会有人看到的地,洛诗嫇顺利地翻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本以为还要找许久,岂料走不到几步便发现主屋,问她为何知道,那屋外五侍卫三婢女,梁武进去一看就是李宗儒,这李县官如此怕死,想不知晓也难。

同样不想波及无辜,她让梁武将窗锁挑开,再顺着窗进去悄悄靠近。床上的人正在熟睡,并不知危险已来临。

「狗官!」越发浓黑的梁武看躺在床上的人便是自己刻骨仇人,祂怒吼一声,浑身颤抖,直想衝上去掐死他为后快。

「别衝动,祢不是说要他承受相同的痛苦吗?」洛诗嫇低声道。

「唔……」床上李宗儒似乎感受到梁武散发的冰凉气息,悠悠转醒。惊见床边的瘦小人影,猛地坐起身来,看着那双在夜里锐利发亮的邪眸,他一惊慌,张口便要大喊:「来--」

洛诗嫇自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霎那间手狠狠一劈,眼前的人便又软软躺下,动作简单俐落,但那声惊呼还是让外面的侍卫给听见了。

「老爷?」外头传来唤声,门发出声响,似想进来探个究竟。

没有犹豫,「带去客栈不远那处林子。」洛诗嫇用匕首划开手臂肌肤,鲜血淋漓,滴滴答答落在梁武手心,腥红瞬间便被吸收,血足后,洛诗嫇立刻翻窗出去。

有了力量,梁武轻而易举地提起李宗儒的脚,将人头下脚上的提着,那个架势颇有几分提着待宰猪肉的感觉。

碰的一声,门被打开,外面的人正要进来,却被眼前的一幕骇住。李宗儒倒着浮在半空中,既没有人抓着,也没有绳子绑住,简直吓坏了这些侍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都愣在原地。

这些人真是挡路,再这样下去牠得到的力量一定撑不到林子那边,梁武皱眉想着,抬脚便将椅子踹飞,坚硬的实木砸在墙上竟四分五裂,在地上成了一块块的木块。

「娘、娘啊!」那些侍卫虽然负责保护李宗儒,但也禁不起神鬼的捉弄,顷刻间便惊叫着跑光了,没有半点胆识。

天色越发昏暗,天上些许的云下隐蔽着月光。虽然炎夏,但夜里的风也有些凉。

李宗儒是被痛醒的,四肢传来剧烈疼痛,手筋脚筋皆被挑断,血腥味若有似无。他的脸贴在湿泥土上,嘴里塞着布,身上只着单薄的单衣,打着哆嗦醒来,一眼便看见树边的小姑娘,因为疼痛而通红的双眼死死瞪着她,眼里彷彿在问:「你到底是谁?」

「梁武,时间不早了,快挖个坑埋了。」洛诗嫇不打算理他,将匕首拭净后,再朝自己一划,滴淌的鲜血尽数被梁武吸收。

梁武?李宗儒只觉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他想不起来,惊恐地看着一边的土竟开始被拨开。

「呜!呜呜!」他以为洛诗嫇是妖怪,挣扎着扭动身子想要离开,但手脚都废了,光是两步距离便爬了许久,额上豆大的汗珠,他并没有放弃。

洛诗嫇见自己伤口还没完全止血,便走向李宗儒,「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吗?」她一手捏住他的脸,将血滴进他双眼,就如同当初顏昱一般。

不明白现在究竟什么状况的李宗儒死命眨眼,他震惊地睁大双眼,眼前的人不正是几年前被自己杀害的状元郎吗?「呜呜!呜呜呜!」

顷刻间,一个够他躺进去的洞已经挖好了。

「一切都只是报应。」洛诗嫇低喃道,眼里没有同情,毕竟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当土逐渐掩埋,李宗儒不甘心的瞪着梁武,他的人生正顺遂着,儿子在北阳当官,家中五六小妾,他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但不甘心归不甘心,洞被填平,彷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有她和梁武知道,这土壤下一条鲜活的生命正缓慢逝去。

静謐的夜里,远处再次传来打更的叫喊,跟着手中一慢两快的敲打道:「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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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几人收拾东西后在客栈用了早膳才出发。出发前,到处都在讨论半夜消失的县官大人,据李府侍卫表示,县官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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