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 / 3)
小孩不知怎的忽然就嘴巴一扁,然后非常不讲道理地、毫无预兆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霍丛此时简直不知道是该抱起小公主,还是抱起这孩子。
他刚才是做什么了吗?他什么都没做啊?明明他还没怎么着,而且他才是被连续扔了两次东西的那个,这孩子哭什么!
“星儿……”李画盈在睡梦中听到哭声,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怎么——”
她的声音忽然止住了,因为她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李画盈知道东晋大军今天就会班师回来,也赤峰城上至太守,下至普通百姓,都会在今天出去迎接她的夫君。
她的夫君是东晋大军的主帅,要接受百姓的欢呼,也要与将士同庆,她预估怎么也得晚上才能与他重聚。
李画盈呆呆地看着霍丛,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却是喜极而泣。霍丛看着她,只觉得心中又软又热,哑声道:“娇娇,我回来了。”
“阿鲤!”李画盈扑到霍丛怀里,眼泪跟断了线的珠链一般,一颗接着一颗地从脸颊滚过。
霍丛也伸手揽住她,满眼都是怜惜。
“娇娇,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星儿眼看着自己娘亲哭起来,便也哭得更大声了,捡起身边所有东西一股脑儿朝霍丛身上扔去。
怀中是朝思暮想的夫人,霍丛此时看着那脾气古怪的儿子也都顺眼了,大手一捞,将那嚎啕大哭的儿子也抱了过来。
都说虎父无犬子,霍丛一身武功了得,从小身体极好,星儿随了他,连哭声都中气十足,侍女们远远都听见了,连忙赶了过来。
于是,她们就看到了那武安将军,左手夫人,右手儿子,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
东晋永安二十三年二月,称病已久的永安帝终于恢复早朝,朝中众臣刚准备松一口气,又被一道圣旨几乎当场砸晕。
去年先皇后一案沉冤昭雪,却没有提及当年早夭的二皇子。如今永安帝恢复早朝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下旨立二皇子霍丛为太子!
二皇子不是二十年前便夭折了吗?
霍丛不是瑞王世子吗?
怎么一下子霍丛先是成了二皇子,接着被立为太子了?
当众臣正在晕头转向间,将太子召回凌州城的圣旨,已经八百里加急在去往赤峰城的路上了。
东晋军在赤峰城中过了年后,便由林绍飞先领兵将西漠皇族押往凌州城,霍丛仍是留在赤峰城,等待永安帝的圣旨。
永安帝在去年便知道霍丛是先皇后所出,不对外公布,是因为霍丛仍在外带兵打仗,如果公布,可能节外生枝。东晋军凯旋后又是过年,永安帝知道那大覃公主与刚出生的皇孙都在赤峰城,便先让霍丛一家三口,先在赤峰城过个年,年后再下旨。
永安帝多年不立太子,此事公布天下,整个东晋都沸腾了,尤其是赤峰城的百姓——此时此刻,东晋的太子殿下就在他们城里呢!
一切都在预料中,霍丛带着妻儿踏上了重返凌州城路上。往常他出远门就是带兵,一路急行军,而此次却无需着急,且也急不得——毕竟这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前的马车里,正坐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太孙。
四月初五一早,黑甲军抵达凌州城外,就地列队而站。霍丛一手抱着霍钰初,一手扶着李画盈下了马车。
凌州城门开,永安帝率文武百官,迎接凯旋而归的武安将军。
李画盈是大覃公主,只简单行了个礼。她接过襁褓中的霍钰初后,霍丛向永安帝行大礼,声音沉稳有力:“儿臣拜见父皇。”
“好……好,”永安帝花白的头发让他显出了老态,声音也不似以后洪亮,“起来吧。”
永安帝转头看向李画盈怀中的孩子,脸上浮起了少有的慈祥之色,笑了起来:“这便是朕的太孙吧。”
“是的,陛下。”李画盈走到永安帝身边,将霍钰初往永安帝的方向抬了抬,永安帝用食指蹭了蹭婴孩柔软的脸颊。
霍钰初冲着永安帝笑得十分灿烂,小手抓着了永安帝的食指。永安帝的笑容里多了一丝伤感,朝霍丛点了点头:“与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霍丛知道他是想起了亲生母亲还在世时,他和母后、自己相处的日子。可霍丛那时还小,毫无印象,对永安帝的伤感无法感同身受。
一个人犯了错,便是要承担后果的,哪怕是当朝天子。
人死不能复生,永安帝是爱先皇后的,可当年先皇后对永安帝无意,即便被冤枉,也不曾向永安帝求助过一分。直到性命垂危,她终是觉得虽然自己不爱永安帝,但孩子是无辜的,才将霍丛托付给瑞王。
霍丛自记事起,永安帝是一个好皇帝,也是一个好叔叔,所以霍丛不恨他,只是得知真相后,难免也有些隔阂。
可此时霍丛看着永安帝,觉得释然了。
这是永安帝与先皇后之间的纠缠。先皇后解脱了,可永安帝此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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