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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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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狐狸的时候都听不得可爱这个词,但还勉强能忍,想着变了人又是一条好汉。

结果眼下景非桐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从哪里看出来的?瞎了吗!

一个大老爷们说这个!

难道自己做人的形象都挽救不了了吗???

景非桐也没想到舒令嘉反应这么大,连忙道:不,抱歉,我方才一时走神说岔了,我要说这里的狐狸们都很可爱。

舒令嘉连吓带气,觉得自己的心脏还是怦怦直跳:是吗?

景非桐的手在底下掐了大腿一把,起身冲着舒令嘉一揖,赔笑道:自然。倒是我一时失言,冒犯了师弟。还请师弟勿怪啊。

他心里想,没错了。是他。

舒令嘉半信半疑,但景非桐态度极好,也让他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大了,咳了一声道:罢了。我就是不太习惯。

景非桐也点了点头,正经道:是,师弟英气勃勃,风流潇洒,自是不该以可爱来形容的。

他说完之后,实在没忍住,低头一笑,连忙转移了话题: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很担心明绡吧?

舒令嘉定了定神,道:啊,其实一般,我们两个又没有多少交情,说有多么担心倒也不至于,总归当然是希望他能活下来的。

他看了景非桐一眼,想起了对方心魔刚刚发作过后跟自己说的话: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起嗯,我的父母。我对他们的印象很淡,也不记得我父母的身份和模样,印象最深的一幕场景,就是我娘让我藏好,说她要去找我爹。

景非桐听的很专注,不觉问道:后来呢?

舒令嘉摇了摇头,平淡地说:没有后来。当时的情况似乎很紧急,很可能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笑了笑:岂不闻,一死也易,生者何堪?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安静了一会,景非桐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笑了起来,感慨道:你说的是。我们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而活,也是为了那些在乎你的人而活。所以当感到想念的时候,不妨多等上一等,说不定哪一天,便有云开雾散时。

舒令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又向着自己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瞟了一眼,说道: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那可挺无聊的。

景非桐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上下抛了抛,跟着头也不回地扔了出去。

他微笑着说:所以,我们不妨一起期待些立刻就能发生的好事吧。

舒令嘉的眼睛转了转,侧头望去。

只听哎呀一声,一名粉衣姑娘从树上跳了下来,有些慌乱地看着两人,正是之前他们在芜城街上遇到的那位粉衫女子。

景非桐道:你一路尾随我来到青丘,也十分辛苦,请问来都已经来了,为何却一直躲在树后,不肯现身呢?

他顿一顿,说出了对方的名字:孟纤姑娘。

这名粉衣女子正是明绡那位叫做孟纤的意中人。

她委实是初出茅庐,把景非桐看的太轻了,却没想到自己的行动早就被对方察觉,一时不由慌乱。

孟纤带着些恳求看着景非桐,说道:我没什么目的,就是想来想来找个人。师兄,我也是凌霄弟子,我在藏剑阁看见过您的画像,知道您是景非桐。

景非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倒是舒令嘉在旁边说道:原来你认出他了。

孟纤一愣,转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舒令嘉。

舒令嘉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血红色的符纸来,往桌面上一拍,说道:这个,是你干的吧?

正是他之前捡到的那张红色符纸。

归云谁寄

见到那张符纸竟然在舒令嘉的手里, 孟纤顿时被吓了一跳,脱口道:你怎么发现的!

舒令嘉本来心情不好,听了这话倒是被她给气笑了, 说道:哟,真是你, 那你还挺聪明的。

他冲着景非桐道:我还奇怪呢,为什么咱们好端端地在酒楼里喝酒, 竟然就无端遭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被卷进了那个诡异的结界当中。原来就是她的邀请啊。

结合明绡之前所说,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在明绡为了孟纤替命之后, 孟纤得偿所愿地拜入了凌霄派心宗,但是她身为一名新入门的弟子, 自然也没什么话语权,却不知道能够请到谁来出手帮忙。

正好在这时,孟纤在酒楼中遇见了景非桐和除掉易容之后的舒令嘉,她未必知道舒令嘉是谁,但景非桐的画像在心宗却是极容易见到的, 因而孟纤便动了心思。

她悄悄做了手脚,将舒令嘉和景非桐引入结界之中,期望他们出手,这样就能顺带着把明绡给救下来了。

可惜中间耽搁的时间还是太多, 如今明绡的魂魄虽然已经归位, 但他的阳气流散太多,魂体单薄,能够活下来的机会只怕十分微弱。

孟纤的小手段在两人看来太幼稚了,只不过是他们愿意不愿意计较的问题, 此刻被当面揭破,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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