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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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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样子的。

他虽然性情锋利,却不会像现在一般,总是面色淡淡,神情孤冷。

他自小就同自己亲近,旁的弟子不敢放肆,但是对着自己,舒令嘉就敢顶嘴,敢要这要那,也会耍些小聪明,狡黠地笑一笑。

但是自从姜桡上山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越来越疏离,师徒之间的争执越多,彼此之间的裂隙就越大。

甚至连自己都忘了他原来的性子,也觉得舒令嘉只是被惯坏了脾气,越长大越是桀骜不驯,孤僻任性,远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何子濯之前一直觉得他不可能真的离开门派,只是脾气越来越大,欠了敲打,在外面转上几圈,自然便会知道乖乖回来。

但直至得知真相的这一刻,他才猛然间清晰地意识到,舒令嘉是真的不可能再回来了。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永远无法像过去那般毫无嫌隙。

舒令嘉从小好强,哪怕是一招学得不好,他都能一遍一遍地反复练上个通宵。

一身功夫,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但有朝一日,他所有的骄傲被尽数剥夺,而一向疼爱他的师父,其实是帮凶之一。

一切都无可挽回。

舒令嘉肯定在此之前就察觉到了一定的端倪,所以他才会一定要离开,并且说如果继续留在门派,总有一天会让恨意将过往的美好全部湮灭。

姜桡看了看何子濯,又看了看舒令嘉的神情,不由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咳出来两口血。

景非桐本来以为自己猜的差不多了,却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原来竟是如此,而舒令嘉的表现丝毫不惊讶,显然也是早就知道的。

他情不自禁地转头去看舒令嘉,想拍拍他的肩,抬起的手却终究没敢落下。

景非桐记得自己受过的最重的一次伤,是十八岁那年遇见刺客,一剑顺着他右胸透了过去,差一点就穿透了心脏。

但那时的感受,都不如现在一样,仅仅是听着那些话,都觉得整颗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他收回手,端起桌上的茶盅,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发抖,于是又放下来,将冰冷的目光看向还在笑着的姜桡。

景非桐冷冷地说道:何掌门,真相大白,此人应该如何处置,你给个说法。

汀洲杜若

其实目前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景非桐之外, 都是凌霄气宗的弟子,没人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又为何在这里发话。

但由于景非桐的态度实在太过理所当然, 大家竟然也没觉得有何处不对,他说什么都老老实实听着。

何子濯满腔思绪, 心情十分杂乱, 被景非桐打断了才定了定神,沉声说道:蒋长老魂魄离体的时间不长,稍稍调养,应能恢复无碍, 但林越的情况恐怕还不容乐观,我准备将炼神灯借给归一派, 为他凝聚魂魄, 清除杂质

蒋长老虽然半死不活, 但只要一听凌霄派要吃亏, 就会立刻来了精神头, 说道:这可是凌霄派的至宝!每一次使用, 都对里面的积聚的灵气损耗极大,你要外借?

何子濯道:不管怎么说, 归一派日渐壮大确为事实, 这一次林越出事也是我们这边造成的,如果矛盾长久不化解,越积越多, 将来定会麻烦不断。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蒋长老便不说话了。

何子濯慢慢地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决定让姜桡以一身精血祭养炼神灯,来抵去他的部分罪孽, 这也应当是公平合理的。

姜桡一怔,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处置,当即感觉从头凉到了脚。

炼神灯是凌霄派最早传下来的古老宝器了,当初分宗的时候,心宗和气宗还争抢了一番。

这盏灯对于凝练魂魄有着极大的好处,美中不足就是燃烧时会大量消耗宝器之中本身的灵力,因此只能作为关键时刻的救命之物,平时谁不舍得轻易动用。

在几百年前,气宗的一位峰主受伤,需要使用炼神灯,都是他的道侣以自身精血为祭,把宝器的灵力养足之后才拿出来使用的。

但如今姜桡全身的灵力尽失,他这样做就等于是消耗生命。而且还是一点一滴地侵蚀身体,吸取精元的消耗。

人的精元流失过多,到最后就会逐渐痴傻,身体也衰老退化,变成一具干尸而死,这种痛苦无异于凌迟,他又怎能不怕?

姜桡方才说的痛快,原本已经觉得自己豁出去了,此时听了何子濯的话,猛地一个激灵,又觉得恐惧起来。

他急忙道:不,不要!

姜桡膝行到何子濯面前,拽着他的袍子下摆哀求道:师尊,徒儿真的知错了!现在我全身的灵力已失,天赋也都还回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甘愿回去还当个农夫!求您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师尊!

何子濯甩开他,淡淡道:方才我便已经说过了,从来都没有师徒一场,真正的姜桡早已被奸人所害,你只是别人假扮的而已。

原来他在众人面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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