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但她不是那种拧巴兮兮的人,来都来了,总要有人先起头。
闻念第一次叫了霍司偈大名。
霍司偈:“嗯。”
闻念又叫了一声,刚喝了水,还没拧上瓶盖,唇边有一点水珠。霍司偈应声着俯身,手指撩起她脸庞的发,吻就落下来。
他好温柔,令人陌生。她随即在心头笑话自己,当然了,私底下和工作中怎么能一样。
“霍司偈,你觉不觉得我今天和平时很不一样?”
唾液卷动之间,她含糊地发出声音。
这样近,他当然听得懂。
“是啊,你很不一样。”
“那你觉得,”掠过上颚瞬间的酥麻感让她拢紧了手,西服翻领泛起褶皱,他觉得碍事,他们都觉得碍事,彼此的手将它扒掉。她闭着眼继续说,“那你觉得现在,还是以前更好?”
霍司偈似乎认真想了下这个问题,也可能在想别的。一颗一颗解开她纽扣,他很小心地拢着衣襟靠近。
“还不确定你现在是什么样。”
真狡猾,他用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话。要确证这个问题似的,他沿着耳朵辗转而下。
闻念微微耸起肩头,抬起下巴。并拢的膝盖抵着他,这让人不舒服,于是她被打横抱起来,陷落在云里。
她没有话了,只剩下感觉。
皮靴、镂空丝袜、腰带和手上缀满的戒饰。霍司偈一一为她脱下,可这似乎消磨了他的耐心,当她抬手找寻他嘴唇的时候,他咬住了她的手。
他用行动抱怨她的极繁主义穿搭,拨开她头发,从颈窝来到蕾丝胸衣。
其实他也觉得这衣裳好看吧?否则怎么舍不得完全摘去,只是剥开点,又剥开一点,他呼吸沉重,鼻尖打转,手覆着因拱腰而分外明显的肋巴骨。
似翩飞的蝴蝶,在美丽的人体结构里迷失方向。他没能没注意到肚脐上镶嵌水钻的银钉。
“嘶。”
闻念听到一声暴怒,吓一跳。睁开眼睛就见霍司偈压低眉眼,咬着舌尖,舌头被刮出血了。
很意外,可能让他受点委屈令人舒坦,闻念笑了。
“你知道吗?男人破碎的时候最好看。”
霍司偈不语,只是吻她,这次近乎疯狂,要她尝一尝他嘴唇划破的血腥气。他们一起失控了。
她记不大清细节,甚至数不清到底有几次。起初有些乏味,然后他们喝了红酒,酒洒出来淌过皮肤,他欺上来啜饮,就找到了关窍。
最后去淋浴,还有点意犹未尽。霍司偈压在背后,手指贯入她指缝。镜子在面前,冷冷热热,她在水流之中快要喘不过气。
反复确认他会认真帮她卸妆之后,她安心昏睡过去。
记得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要怎么样都可以。”
醒来时习惯性摸手机,落了空,掀开眼缝才发现人在酒店。
床头柜上搁了块只在杂志上见过的男士腕表,很精美。
隔墙浴室传来冲水声。闻念下意识摸自己的脸,发现卸过妆,松了口气。
正想拿手机看卸彻底没有,水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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