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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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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林叶!你真是胆肥了,还敢笑我?”,说着,城主伸手要去扯她的脸。

林叶向后躲,却被握住了脚踝,失去平衡仰倒在床上。城主就顺势向前一扑,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单手撑在林叶头侧,低头看着她。两个人离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时的微弱气流。城主的另一只手捏着林叶脸颊的软肉,停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浅淡笑意。同时他从林叶清澈的黑色双眼里看见了自己如今的样子——

自己竟然在笑

一个因为从心底感到愉悦而发出的,不夹杂其他情感的纯粹的笑

周围似乎一下子陷入了无边静谧,窗外的风停了,枝叶也不再簌簌作响,静得只能听见心脏跳动和血液飞速流动的声音。

“怎么会?”,他摸向自己的脸,果然触到了上扬的嘴角。

虽然城主在这方面尤为迟钝的头脑并不能分析好这些情感上的微妙变化,但他本能地对自身的变化有了一种危机感,也正是这种超乎寻常的敏锐,才让他一次又一次在战斗中死里逃生。

不论是现在的气氛、还是自己最近的变化都给给了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做爱的时候,林叶的发梢扫过胸口时一样,轻柔又酥麻。又好像是在初春的森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扎根,等待着破土而出。

“主人?”,林叶见城主在扑上来后突然发起了呆,出声提醒。

“啊?哦对…主人”,他似乎如梦初醒,下意识一边重复着这两个字一边思考,“主人可以觉得奴隶可爱得让人心里痒吗?主人应该和奴隶这样打闹吗…”,似乎没什么问题,主人不就是可以对奴隶做任何事情嘛,但他的第六感也确实在提醒他,

“离这女人远一点,一切就还来得及”,城主纠结半晌,还是决定冷下心肠,相信自己的预感。

林叶见城主先是满脸困惑地重复着“主人”这两个字,随后周身的气势骤然一变,在温柔乡假寐的野兽突然被落叶惊醒,重又裂开血盆大口,露出了他的尖利爪牙。

两道极具攻击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被这两道目光刺得一怔,林叶瞳孔收缩,浑身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余光里,窗外骤然起了狂风,卷着折断的枯枝重重打在玻璃上,发出越来越紧凑急促的闷响,引得她的心脏也随之狂跳。

此前晴朗的天气和房间里的暧昧气氛都像是一场幻梦,倏然而逝。

只见城主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拿起床边刚取下不久的项圈给林叶戴上。他的动作缓慢而不容违抗,温热的指尖划过颤抖着的脖颈,冰冷的皮质项圈贴合上颈部的弧度,收紧、扣死,手掌握住铁链,用力一拽。

林叶被铁链扯起了上半身,她悚然看着对面人眼里的翻涌的寒意,项圈收得比以往要紧,已经影响了呼吸,如同一只大手紧紧扼住她了的脖子。

城主半跪在床上,林叶躺在他身下,被迫扬起头,两人通过一条绷直了的冰冷锁链相连。悬空的状态让项圈更加压迫脖子,林叶的脸已经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

“病好之后,给我滚回地牢里去!”,他高高在上地俯视了她良久,才施舍般的松开手,起身离开了。

林叶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憋着的一口气在听到关门声后才敢吐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晕眩和激烈的咳嗽。

空气重新进入鼻腔,又被收紧的项圈阻隔,只能慢慢进入肺部。呼吸道火辣辣的感觉让她恍惚间又回到了刚被关到地牢里时,被城主掐着脖子干到窒息高潮的时候。

林叶面露焦躁之色,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不明白为什么一息之间就回到了原点。

明明眼见着城主的态度逐渐软化,甚至允许自己留在卧室,无意间还会做些亲昵的举动,一切都是往好的一面发展的,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动摇只是片刻,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边大口呼吸,恢复脑部的供氧,一边整理着思绪,

“怪物果然就是怪物,喜怒无常才是常态,上一秒还是满面春风,后一秒就突然震怒。也是我太天真了,竟然误以为他们这种东西也会有感情,看来之后还是要发挥身体的作用”

“怪物没有情感,但绝对会臣服于欲望”,最后,她兀自笑起来,没有身陷囹圄的绝望,反而有种遇到挑战时的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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