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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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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壹、

“不可以,裘涧月。”匪晏手箍着她的手腕,然后微微用力,语调有些冷,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瞳深黑,

他要的不是这样子。

涧月抿嘴,手腕被他死死擒住,沉默了几秒,乖乖的要站起来从他身上下来,匪晏眼眸神色一闪,涧月的腰肢又被他搂住,重新被他按坐到了腿上

而这一次,轮到他沉默了。

“要我如何?”

“...”他不语

她冷笑着,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在闹什么脾气,瞿匪晏”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莫名其妙的就像魔怔了一般把他推倒,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一股无名之火,说着挣扎要站起来,

他却紧搂着她不放,手上的力气依旧还是那么紧,

“不可以”他哑着嗓子低声又道了一遍,宛如梦呓,他想起了刚刚她的那一抹微笑,心里如剜了心般的痛苦,

不应该这样的,为什么她会笑,她应该在见到他第一瞬间,就朝着他大骂,不会顾及有下人在,肆无忌惮地质问他为什么让其他女人亲自己,而不是这样淡淡朝他一笑

毫不在意,稍纵即逝。

“你不要这样。”

“你不要这样......讨好我。”不要这样,委曲求全般讨好,讨好皇帝,而不是讨好瞿匪晏。

涧月微微一愣,心里如被碧波荡去而打湿变的褶皱了的一片白纸,一层层的让她泛着软。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心软了,她记得的,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那委屈得让她忍不住要抱住他,告诉他是她脾气太急了,告诉他她想到了之前的那些糟心事。“小鸟儿,我在哄你呀。”涧月俯身过去,伸出双臂,绕住他的脖颈把他紧紧抱住,她的声音轻飘飘的钻进他的耳朵里,

匪晏拉开两个人距离,一手抓住她,一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目光柔和似水,从发梢到眉眼,再到她的娇嫩的嘴唇上,一点点的描绘下来“我的月亮,是因为想哄鸟儿才哄”

“还是因为。”

他的声音很轻,如呼吸一般萦绕在她的耳边

“要哄鸟儿,才去哄。”

她呼吸一滞,垂落在腰间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匪晏脑袋窝在了她的脖颈间,柔软的唇瓣就这么若有似无地在她的脖颈上辗转流连,

“放开”涧月看着他平淡的说道,匪晏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后这才缓缓的放开她的手,涧月沉默着从他身上下来,匪晏也没阻拦她,他的眼底很平静,只是脸上却面无表情

“涧月,山时已经死了”

匪晏的声音如微风拂叶,悠荡着,飘动着在空气中,却掷地有声的传入她耳朵里

“裘家,只剩下裘涧月”

“也只有裘涧月。”

“不要再试图去寻找任何东西了。”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每天去了哪里,每天吃了什么,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他派的人在暗处监视着,

知道她是假借去冷宫之名,他却总是这样静静得看着她去做任何事,无论对错,都从来不去拦着,以前是她自己会扑向他怀抱,你看,就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让自己出去,什么时候他叫自己回来,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哥哥他”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死了。”

“你想说什么”涧月背对着他,坐着床沿突然笑出了声,“所以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你就是想说这个”正如他说的那般,这么久以来,她寻寻觅觅着哥哥的消息,她知道哥哥死了,她也亲眼看见山时倒在一片血泊中,

没错,她看见了,

但是她不信,她就是不信。

“吃醋”

他突然地回答打断了她的话,态度少有的强势,

“我要你吃醋”

“你不是看见了吗?”匪晏开口道,俩人眼珠乌黑,彼此看不清对方所想,

“我信你的”涧月过了良久,这才缓缓开口道,她是从来不会怀疑他的,她相信而心悦他,从来如此也一直如此,

虽然...有那么点难受,

虽然,她是真的有一部分是因为他这个“皇帝”的身份。

现如今的鸟儿今非昔比了,他是哥哥带回来的,爹爹也在,乱糟而破烂不堪的衣裳,脸上糊满泥巴,身上还披着一件哥哥的外衫,两人几乎一样的身高,可在她眼里,当时的他显得格外瘦骨嶙峋,与她哥哥那年轻而强健的体魄是不能媲美的,甚至在他们这个府里是格格不入的。

打小虽然一直被山时欺负,可到底是黏着哥哥的,每每太阳西落时,她总是眼巴巴的守望着家里的大门口看着,看着看着,他们的裘家就来了这么一个人。

那年她不过十五的年纪,涧月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个邋遢少年缓缓的朝爹爹跪下了。

这是她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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