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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春心正是芭蕉叶6(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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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柔软的素白寝衣,好像被什么呛到似的,正轻轻咳嗽着,不过咳嗽声音很小,生怕把嘴里什么东西咳出来那样。

见赵瑗醒了,他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从旁边抽了一条帕子,赵瑗亲眼看见一点腥白从他嘴里吐了出来,还有一点沾在唇上。赵熹吐完,把手帕扔到一边,又捧起茶盏漱了漱口,吐到痰盂里。

赵熹开口的声音甚至有点沙哑,也许是被赵瑗的精液呛到了,他埋怨:“这么快,一不留神就出来了。”

赵瑗很羞赧,无可辩驳,又无地自容。

赵熹的语调平常,甚至有一个吞咽的动作,可精液已经吐出来了,他吞什么?

他问:“平常不摸吗?”

赵瑗还是没有说话,他感觉那种尿意,或者说,奇异的感觉又再次上升,赵熹坐在床边凝视他,头发披散,他甚至能嗅到一点芳香,这是赵熹身上很少有的味道,花果一样的甜蜜。

他和赵熹对视,赵熹对他眨了一下眼,默认、许可、勾引、挑逗,下一个瞬间他们两个人就亲吻在一起,赵瑗去抱住他的腰,两人齐齐摔倒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只有白木床“吱呀——”长响了一声。

他还是没有看见赵熹的身体,被影影绰绰的,一层纱雾一样的衣服盖着,就好像隔着白绢屏风一样。

头一次,他把赵熹抱在自己的怀里,赵熹身上的体温微凉,像某种冷血动物,从鬓角、耳垂到脖颈,赵瑗侧着亲吻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像一种膜拜。

远远的灯火照亮一方床榻,他看见赵熹的颈间泛着一点珍珠水晶一样的粼粼光泽。

香粉。

他在自己的身上涂了香粉,以备儿子的飨用。

赵瑗的亲吻稍停了停,赵熹捧着他的脸继续亲上来,赵瑗想到。

可现在赵瑗十八岁,赵熹已经三十六岁。

先不说赵瑗孝顺他,就是亲生的儿子也比不上,退一万步说他就是现在立刻把孩子生下来,又有多少可能顺利看着孩子长大?这孩子翅膀稍硬些的时候,赵熹都要六十岁了,古往今来,能登六十的皇帝屈指可数。宋朝南渡以后,局面绝非容易,传位给幼君,恐怕顷刻间就要覆国。

赵熹这些年还在孜孜不倦地拜祈高禖神、感生大帝等生子神,乃至于加封春秋时期存赵有功的程婴、公孙忤臼、韩厥等人,又大作善事,甚至违背信仰,效法释氏作放生池,以求积善得子,再求医问药,一把一把如山一样的药调和身体,旁人都以为他是在恳求壮阳补肾,在后妃身上撒播雨露。

但赵瑗见识过他的身体以后再清楚不过,赵熹的男性性器已经犹如一滩死肉,不要说出精了,连勃起的动静都没有,他们干了这么久,赵熹的性器只偶尔吐出一点稀薄的粘液,若要让赵熹作为男子,让嫔妃诞育皇嗣,恐怕是不行的。

更何况,赵熹从头到尾都没有找嫔妃生子的举动,赵瑗跟在他身边十三年,似乎也没有见过和他过从甚密的女人,包括张婕妤。

也许从一开始,赵熹就是打定主意,要自己生孩子。

但是,任凭谁都知道,男人获得孩子的代价,比女人小得多。

赵熹虽然兼具阴阳性征,却一向以男子示人,他宁可伤害自己的身体、减损自己的寿命,也要怀孕、分娩,在有赵瑗这个替代品、并且自己已经三十多岁,身体不好的情况下还要再生一个孩子,为什么?

如果是继承皇位,可他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要一个“男孩子”。

赵瑗渴望探索这个秘密,又觉得渺无希望。

傍晚的时候,他们又做了一次,在福宁殿。赵瑗很自然地坐在那一张他从小睡到大的床上,赵熹凑过来给他的眼睛上药,来回颠倒了这么多天,赵瑗眼睛上的伤口没什么进步,从红肿变成了一点晕开的淤青,赵熹用指腹揉化了药膏涂在他眼睛上,涂着涂着又笑了。

赵瑗被他笑的很不好意思,他想眼睛旁边肿着那么一大块肯定是不好看的,但赵熹涂着涂着笑了,药膏凉沁沁的,而且是黑色,赵瑗感觉被他涂成了一个大花脸,可忽然天地转动起来,赵熹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床上,床上漫开一大滩水,赵瑗反过身来压制着赵熹。

那是他那天洗的第三次澡,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赵熹躺坐在床边发呆,衣服也没有更换过,就算赵熹过得再俭朴,临安行在也没有窘迫到他俩轮流洗澡的地步。

赵瑗走到他面前:“官家。”

他想提醒赵熹去洗澡,因为刚才出了一身粘腻的汗,春日近夏的临安就是这样,温度不高,却憋的人一身汗。

赵熹回神:“你叫我什么?”

赵瑗从十二岁以后就开始改口称赵熹为官家,即使白天的时候韦后已经让赵熹正式认他为子了,他也一时之间没有改口。赵熹有一点不满地眯眯眼睛,他的上睫毛比下睫毛要长,但下睫毛比上睫毛要密。

赵瑗改口:“爹爹。”他想请赵熹去换衣服洗澡,但不知怎么就忽然生出了猜想,将手摸到赵熹的两腿间,赵熹身上只有一件松松系好的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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