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妘俪(2 / 4)
眼睛在烛火映照中闪着奇异的光华,但那不是唐妘臆想的如水柔媚。它更危险,更狠毒,把那张本可以柔情似水的脸妆点成了妖异的颜色。她在那瞳底看到血,看到火,看到死亡。唐妘众星捧月的前半生从未被人这样,用看死人和蝼蚁的眼神审视过;她透过泪水对着他的目光,觉得毛骨悚然,如坠冰窟。他确实不是勾魂摄魄的狐妖,他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轻易地把她捏在自己的指间,又能毫不费力地碾碎。
“这是哪儿。”他柔声问,声音带点久不出声的嘶哑,却和唐妘想象的一样温润缱绻。
她颤着声向他解释,语意颠倒,牙齿都在打战,已经不知道是因为剧痛还是恐惧。她浑身冷汗,觉得自己像摇尾乞怜的狗,在哀求他饶过自己的性命。
他大概也看出她已经吓破了胆,说的都是实话,环顾了四下,没再说什么。他似乎在思考着,随手松开了她的腕。唐妘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她想跑,想爬起来,想离他越远越好;可是她跪在原地,几乎全身麻痹,甚至不能挪上一寸。他的存在有如实质,压得她喘不过气,甚至无法再抬头;她低头盯着地板,法地探索着;像真正的兄长,这想法突然跳进唐妘的脑海,让这一切都变得更加不真实。她胡乱吻着他,用空着的那只手去解唐俪辞的腰带。
去床上,唐俪辞在她齿间呢喃。
床柱间帘幕如水,映着烛火波动着涟漪。唐俪辞揪住那帘,把丝料紧紧攥在手心。他半倚在床柱上,面上泛着情欲的潮红,红润的唇间晕着唐妘的胭脂,像是施了粉黛,几乎有着与他极不相干的烟花风情。他的双腿架在唐妘臂间,湿泞一片的雌穴被激烈地侵入着,在肉体撞击声中连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都泛了红。唐府也许确实寒酸了些,床柱在撞击声中发出哀鸣,床帘也几乎被他扯破。唐妘听着他随自己的动作溢出浸满了情欲的呻吟,觉得又硬了几分。原来是这样蚀骨销魂的感觉。汗珠顺着唐妘的额头滑下,她在麻痹大脑的快感中领悟着。原来那些蠢男人即使被吸走魂魄也要落入狐妖彀中,为的就是这一刻的无上欢愉。她舔吻着又撕咬着他颈间脆弱的皮肤,一瞬间竟产生了自己才是捕食者的错觉。胭脂落在唐俪辞的脖颈,锁骨,肩头,绽开一串罪孽的花,唐妘着迷地看着,反过来攥着他没抓着床帷的那只手腕,指间摩挲着,感觉到他的体温也和自己一样滚烫。
她方才在急切中只是略解了衣裙,身上依然戴满了环佩钗坠,此时却不利于动作,随着撞击叮当作响,多少都有些碍事了。雌穴紧紧地咬着,好像想要阻止性器的肆虐;可这点欲拒还迎的抵抗被她轻易化解,动作间带起更激烈的水声。她把耳贴在唐俪辞唇边,想把他所有的喘息和呻吟都印在脑海里。唐俪辞配合着,又伸出舌尖轻轻划过她耳廓,留下一道湿润的水痕。唐妘只觉得气血翻涌,抬起头去吻他,吸吮着那不知死活四处点火的舌尖。她带着唐俪辞的手,去摸两人的交合处,感受着撞击的水液,觉得自己被这狐妖勾得竟有了无师自通的下流。唐俪辞似乎也觉得意外,被快感沾染有些散焦的眼眸里竟有了一点唐妘平日里不曾见过的赏识。她松了唐俪辞的手,兀自在那抽搐着缩紧的穴眼处摸索着,终于摸到肿起的阴核。肉刃依然在穴里进出着,她只拨动了那处几下,唐俪辞就仰着颈高潮了。唐妘低下头,看见水液从交合处流出,把床褥打湿,染上靡丽的颜色。她没有停下动作,甚至更深地侵犯高潮后仿佛失了禁的雌穴。唐俪辞不受控制地呻吟着,终于把那床帷撕裂了。
唐妘看着那染着红晕的面颊,想起自已在唐俪辞昏迷时想象的柔情似水的眼眸。他平日是那样深沉危险又捉摸不透,可这一刻在床上却绽放出柔媚的花,眼波潋滟,唇齿含情,让她一时间竟误以为可以由自己随意摆布。她生了更龌龊的恶念,在快要高潮时把性器从糜红的阴穴里抽出,把精液射在她魂牵梦绕的那张脸上。唐俪辞喘息着,抬眼看她,眼睫上挂着肮脏的白浊,轻轻地舔去了唇边属于她的东西。
唐妘地入宫去面圣了。唐妘看着他上了雕饰繁复的华贵马车,攥紧了手中的书信。
她作为女眷跟着父亲去西山祈过福,识得宫里几个资历深的嬷嬷。大太监王继恩的关节比预想的还好打通;他也确实没有理由为了不知哪里捡来的低贱义子得罪唐国公的掌上明珠。只是在殿内点上怡情的熏香,皇上既无可能纳唐俪辞入后宫,他又无可能诞下皇嗣,如此龌龊安排,明面上却无伤大雅。但此事若成,唐俪辞怕不是做了上不得台面的囚鸟,就是做了阴沟里的腐尸,无论哪种,都让唐妘觉得大仇得报。她看那马车消失在街尾,几个月来第一次感到轻松。
那天夜里唐俪辞没有回府。
唐妘没有睡,她坐在亭中,看着冷冽的孤月,自斟自饮。春桃夏荷战战兢兢地劝她回房好几次,可她罕见地发了脾气,打发她们走。今夜她没有心情扮演温和秀雅的大小姐。
她想自己忍气吞声,让这妖物把自己玩弄在股掌间,又踩在脚下,如今她用了下贱手段,终于得到了复仇。酒在她喉间燃烧着,好像把她的耻辱也焚尽了,冲刷下去。想到今夜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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