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 第24(2 / 3)
宫,顺便以权谋私,给自己安排了间偏僻的住所。南苑行宫依山傍水,景色秀美,推窗便可眺望西山群岚,碧湖四岸风光。皎洁月色下,湖畔树影摇曳,月光在湖面上折射出粼粼波光,夜风拂面,好不惬意,饶是姜玉竹这种身怀秘密之人,在此等良辰美景下都觉得松弛下来。苓英正在为姜玉竹挑选明日狩猎大典的衣裳和配饰,她环视四周,见没有外人,才敢轻声叮嘱道:“公子这几日陪着太子狩猎,记得要穿奴婢新裁制的束胸,奴婢在束胸上缝了两条肩带,就算骑马时再颠簸,也不会掉落。”姜玉竹放下支摘窗,她颇为笃定笑道:“太子这段日子会很忙,无暇顾及我,不过多备无患,明日就穿这件。”苓英默默不语,她从箩筐里取出针线,在姜玉竹选好的束胸肩带上又补上两针。几日前,苓英给在武场练习射箭的小姐送去饭菜,瞧见了让她胆颤心惊的一幕。只见平日里清高孤冷的太子殿下站在小姐身后,男子大掌握着小姐持弓的手,另一只手揽在女子腰间,垂下头轻言细语。
二人贴得太近,远远看去,脸颊都快贴在了一起,宛若枝叶相互交缠的结香花。苓英吓得差点丢下手里的食盒,她总算明白小姐每次练箭归来,那一身湿透的衣衫是从何而来。近日备受太子照拂的姜玉竹同样感到惶惶不安,一开始,她还以为太子好为人师,对属下要求严苛,担心自己在春蒐上给他丢脸,才会不吝赐教。可当她有一次射出十环,满怀欣喜转过头想感谢太子,暮然间对上了男子幽深的目光。男子的目光不加掩饰,灼热如火,让笼罩在他气息中的姜玉竹呼吸一滞,感到头皮发麻。姜玉竹不通宵男女之情,仅凭直觉感到一种恐惧与危险。仿若正在低头的吃草的兔子察觉到凶险,猛然抬起头,对上了一对幽幽发亮的眸子。不过,太子很快就收敛眸底的异色,不急不缓松开握在她手背上的手掌,语调平缓:“少傅进步神速,可喜可贺。”依旧是那个清冷如玉,矜贵无双的太子殿下,让人生不出一点被他亵渎之意,反倒是觉得自己胡思乱想了。不过姜玉竹还是决定与太子保持距离,给二人愈加热乎的师生之情降些温度。故而,她今日主动与太子提起金乌使臣准备的宝物,点醒太子若是能在今年春蒐大典上夺得头筹,趁机收拢金乌,便是如虎添翼,日后在与大皇子的较量中,也多了一枚不可小觑的棋子。她总要给太子找些事做,免得太子在狩猎场里还惦记考核她的射箭成果。翌日,南苑猎场彩旗飘飘,鼓角齐鸣,耀灵帝在百官朝拜中登上高台,宣布狩猎正式开始。台下的蜜合色幄帐内,一群丽妆华服的贵女们围坐在一起,她们借着手中团扇遮挡,目光越过扇面,大胆看向猎场上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们,悄声议论起来:“今年的狩猎大赛格外热闹,不仅所有皇子都参赛了,还有各国派来的神箭手,你们说,最后擒获最多猎物的皇子会是谁?”“当然会是大皇子,大皇子已连续四年在狩猎大赛上夺得魁首,只差一年就能成为大燕第一个蝉联五年夺冠的皇子,这等名垂青史的功绩,大皇子怎会拱手让人。”“啧不见得,要知太子的箭法不可小觑,虽说在前几年里,太子射杀猎物的数量虽不及大皇子多,可都是无人敢近身的凶兽猛禽。”众人聊得正欢,忽然有一位贵女压低了声音道:“我听宫里的人说,平乐公主这一年苦练骑射,想要在今年春蒐上大展身手,拿下皇上赏赐的彩头。”“哼,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平乐公主想拿下的不是彩头,而是萧世子罢。”萧时晏的名字一出来,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石子,激荡起阵阵涟漪,几位贵女们彼此心照不宣,纷纷抬眸打量正与大皇子交谈的萧时晏,隐藏在扇下的双颊红晕更甚。“咦,太子身旁的小郎君是那家公子,怎么在往年里从未见过?”幄帐下,一名贵女好奇发问,众人顺着她的话头看去,不由觉得眼前一亮。要说在往年的狩猎场上,在容貌与气质上能与萧时晏一争高下的人,便只有太子了。不过太子仿若一座孤冷雪峰,通身散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饶是俊美无俦,却叫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可太子身畔的少年郎就不同了,只见少年一身青竹色骑装,白冠翠袖,身姿挺拔,眉眼如画,灼灼耀目。“那位啊,是今年的状元郎,皇上钦点的太子少师,姜少傅。”“这位姜少傅模样可真是好看啊”一名贵女痴痴说完,蓦然觉得自己这话太过轻浮,忙红着脸看向四周,却发现周围的贵女们似是颇为认同。是啊,姜少傅不仅容貌俊美,举止文雅,还能与笑比清河的太子相谈甚欢,衬得太子身上的煞气都退散了不少。狩猎场内,姜玉竹仰起笑脸,对马背上的太子笑呵呵道:“殿下,臣技不如人,就不追随殿下深入密林,箭矢无眼,还望殿下注意安全。”詹灼邺盯着小少傅春光明媚的小脸,他正要作答,突然听到有人唤小少傅的名字,抬眸看向来者,眸色微冷。姜玉竹转过身,瞧见萧时晏策马而来,他身后还追随一个骑着白马的少女。这名少女年约十六七岁,身穿一袭绣工精美的石榴红骑服,容貌秀丽,精巧的鼻子微微上翘,柳眉弯弯,神态倨傲,一双杏眼正满含嗔怨地盯着萧时晏。姜玉竹瞧见二人,眸光微闪,她笑着道:“姜某参见平乐公主。”耀灵帝膝下共有五位皇子和四位公主。除了太子和大皇子,当属平乐公主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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