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 第68(1 / 2)
可这些小国碍于北沃兵强马壮,不敢反抗,只得默默咽下耻辱。如今北沃国主的胆子越吃越大,如意算盘竟打到了大燕头上,还好大燕太子机敏,压根不上北沃国主的当,并在言语中暗暗告诫北沃国主,给他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北沃国主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旁的大燕太子静静坐在那里,端得是天人之姿,气质清贵,举止优雅,卓尔不群。男子言谈间明明噙着笑意,可眸底隐约有凛冽寒光,像是草原上最可怕的恶狼,让人不寒而栗。金乌王见状,适时打起了哈哈,提起其他事转开话题。须臾后,台下响起锣鸣声,宣告两国棋手已经完成配对。台上众位国主这才将目光移到了对弈场上。姜玉竹运气不佳,抽到那位北沃国最厉害的棋手。她走上前冲对方行见面礼,微微一笑道:“我叫瑶君,敢问阁下大名。”“兰溯。”男子面无表情轻吐二字,声音嘶哑干涩,刺人耳膜。姜玉竹微微蹙眉,她这才注意到男子喉咙上有几道极深的疤痕,想来就是这些旧伤,毁掉了他的嗓子。锣鸣再度响起,两国棋手纷纷落座,开始对弈。北沃人崇尚男尊女卑,当地女子出门不仅要头戴面纱,浑身上下包裹得密不透风,成婚之前,更是不准与除父兄之外的男子交谈,若有违背,便是有辱门风,会被亲人用乱石活活砸死。这种矇昧顽固的思想,使得北沃男子极为看不起女子,哪怕乔黎狐贵为金乌七公主,三位北沃棋手仍拒绝与她对弈。因此乔黎狐不能参赛,只能远远望着眉眼清秀的少年郎独自对战北沃 一场绞杀乔黎狐说兰溯擅长下快棋。当棋盘上的黑白二子渐渐多起来, 姜玉竹终于领会到兰溯的棋究竟有多快。快到几乎没有思考,每当姜玉竹落下一子,对方就飞速攻杀, 追缴她好不易蓄养出来的大龙, 逼迫着她四处腾挪,逃脱对方步步紧追的凌厉招式。姜玉竹从未遇过如此嗜好攻杀的对手,平日里她与太子下棋时,太子的攻势虽说猛烈,可她好歹能抓住机会布下暗线, 逐步向对方的地盘推进,最终逆风翻盘。可兰溯的攻势是不计后果搏杀型,加上他毫不迟疑的动作,让姜玉竹更觉压迫, 眼见盘面上的余地越收越小, 而她手下的白棋大龙无处可遁“我认输!”一旁的金乌棋手因为轻敌大意, 很快被北沃的侏儒棋手绞杀大龙, 败下阵来, 垂头丧气地主动认输。半个时辰后, 另一位苦苦挣扎的金乌棋手同样败下阵来。北沃国主应诺金乌王, 金乌棋手在三局中只要赢上一局, 就算取胜,如此一来, 所有压力便全到了姜玉竹和兰溯的棋局上。败下阵的几位棋手看到姜玉竹和兰溯二人棋盘上龙争虎斗的局势,皆是惊讶地瞪圆了眼,口中大呼精彩。高台上, 几位谈笑风生的国主们也收起客套话匣,面色凝重盯着棋台上的战局。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 姜玉竹感到如芒在背,额头和鼻尖渐渐浮起一层薄汗,执子的手指隐约微微发颤。可她对面的兰溯依旧是冷淡如冰,好似一块儿会喘气的冰山,对周遭的一切都冷漠淡然。慌乱中,姜玉竹下了一步错棋,顿时引起周围一阵嘘声。兰溯面无表情,手中黑子如一柄寒光凛凛的屠龙刀,毫不迟疑斩断了她的白龙尾。姜玉竹胸腔里的心在疯狂跳动,极度慌乱无助中,她下意识抬起头,目光搜寻起让那个让她感到安心的人。她殷切地望去,发现端坐在高台上的太子正静静注视着她,二人目光在半空中相触,如水波荡开层层涟漪。太子沉静如水的双眸让姜玉竹慌乱的心神稍稍安定。她瞧见太子扬唇笑了笑,男子世无其二的皮囊笑起来煞是好看,男子抬手勾了勾他挺拔的鼻梁,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目光意有所指。姜玉竹神色一怔,缓缓蹙起剑眉。犹记得她有一次和太子对弈,二人从正午一直下到深夜,最终还是她险胜一筹。就在姜玉竹洋洋得意收起棋子时,太子伸出手勾了勾她的鼻梁,眼尾噙笑问道:“孤曾想拜李仙人为师,李仙人同孤下了一局,断言孤不适合做他的传人。孤百思不得其解,李仙人何以认定少傅能够继承他的衣钵?”也许是经过酣畅淋漓的一战,最终是她侥幸胜出,姜玉竹的心情很好,她扬起剑眉,笑着道:“因为师尊择取弟子,从不看棋技。”“哦那他看什么?”姜玉竹指了指自己的心,眨了眨明亮的眸子,故作神秘道:“看心啊!”
见太子那张冷肃的俊脸上难得露出不解的表情,她莞尔一笑,遂解释道:“尊师曾说,下棋不过是为了消遣时光,若是当局者沉迷于胜负,就失去棋道本身的乐趣。臣与殿下不同,臣在下棋时,享受当中厮杀的惊险,步步为营的巧思,抓住机遇翻身的快意。在臣心里,没有输赢,只有享乐。师尊认为臣这种享乐之心最为可贵,所以就破例收臣为传人”四周嘈嘈杂杂的声音钻入耳朵,姜玉竹恍然醒悟,眼眸中慌乱的水波渐渐恢复平静,她长出了一口气,心平静气注视棋盘上的局面。是她被求胜执念冲昏了头脑,丢掉了自己的棋风。与此同时,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杂沓而至,有人冷嘲热讽,有人摇头惋叹,亦人感到有愤愤不平。“看来金乌这局又要输了!”“哎困兽之斗,不过是垂死挣扎!”“七公主从那个寻来的毛头小子,空有一副漂亮皮囊,却是个草包,这下咱们金乌可真是鸡飞蛋打,输了面子又丢了城池!”“嘿,瞧你口气大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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