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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为何甚至让孟峥觉得有些理直气壮。

吃完饭后玄序如常抢着洗碗,但孟峥这次没有阻拦他,只是随口一般问道:“玄序,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或者有什么想要的?”

玄序听了这话沉默了许久,但孟峥看见他眼神里透着认真,知道他在认真想答案也就没做打扰。

总归留给玄序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孟峥还是等得起的。

玄序放好碗筷才认真回答道:“要说想做的事情,等丹田修好了我想尽快去游猎,尽早把钱上。想要的,我现在最想要的是剑,我先前的剑在锦叶衣那,可能是我灵力不足,叫不回它。”

孟峥只是笑笑,指着远处那座泛着紫色雾气的山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去那里看看,今天我们去爬那座山吧。”

玄序的眼中又盈满了笑:“好。”

片刻后孟峥驾驭小玉将玄序带到山脚,对小玉笑道:“你就在这等着,守着山口。”

小玉伸了个懒腰后干脆躺了下去,只是盯着还在雀跃的玄序发出一阵咕噜声。

孟峥也笑着看向玄序:“那我们上山吧?”

玄序像他想象的一样,毫无戒心地点头说好。

孟峥第一次真情实感地勾起嘴角,摸了摸玄序的脑袋,感慨道:“一想到没怎么见过你这样懂事的,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可惜了,就算他能容忍多一个抢夺吴虞的人,他也容不下一个频频冒犯王的潜在威胁。

依慧看着自己结霜的袖子轻轻叹了口气。她有些心疼。

这套衣服是修鹀去年送她的生辰贺礼。修鹀悄悄花重金找了九个绣娘赶工六个月,而后又亲自剪裁缝纫,这才在她生日那天晚上把衣服赶出来。

这套衣服两面都能穿。一面是天蓝色底子,绣的是依山傍水的红色楼阁,亭台中坐着一名抚琴的白衣女子;而另一面是烟灰的底子,绣的是一名赤脚的红色纱衣舞女在一座高峰上遥遥相望。

依慧对里头的心思喜欢的不得了,因此总要穿着它到处显摆,也顺便给修鹀吃颗定心丸。

可衣服总是越沾水越旧的,因此每次沾水依慧都会心疼一下。

依慧小心翼翼地拂去衣袖上的霜。

吴虞恨铁不成钢地冷哼一声:“你可知错了?”

依慧理直气壮:“师傅这话说的,我哪儿错了?就算有错也错在那登徒子,哪有您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吴虞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还胳膊肘往外拐!我可是连夜去把你捞出来的!”

依慧叹了口气:“师傅,你看你又被带歪了。两句话前咱们叹的还是我错没错。”

依慧听见吴虞在深呼吸,连忙说道:“可我就是没错啊。”她听见吴虞的吸气声,继续说道:“我给您理一理。”

依慧清清嗓子:“您让我找方师兄拿一株幽冥灯急用,我就猜测您有个棘手的病人,所以讨了些秋风,这有错吗?”

“方解师兄的下属见我孤身一人,轻薄于我,我还手了,方解师兄也没意见,我有错吗?”

“我带着幽冥灯和从方解师兄那讨的秋风,坐船到最近的码头,有错吗?”

“我在码头又被那登徒子带人堵了,因此被迫还手,有错吗?”

依慧坐姿端庄,依旧理直气壮:“我没有错,甚至被抓进牢里都没反抗,也配合调查了。甚至按县官说的,找长辈来赎我而不是自己跑路。我觉得我一点错都没有。”

吴虞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慧慧!那县官说的是……一帮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尽淫秽之事!”他终于没忍住扇了依慧一个脑壳:“他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手段吗!你说方解知道这事该怎么办!”

依慧终于端不住那副清冷的表情,嫌弃地咂嘴:“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我觉得方解师兄不会怎么办啊,我估计他就算听说了也会装作不知道这事,干脆就装作不认识那群鲛人。”

吴虞幕帘上的帘子向依慧倾斜,依慧面带嫌弃地推了回去:“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方解师兄就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装作不认识我的。我还是靠着您的令牌才以游医的身份才有机会凉亭里等高贵的方解师兄空闲的,您要知道,海里可没人认识我和师弟。”

吴虞叹了口气:“以方解的为人,认识你们俩确实是污点。”

依慧毫不客气地反驳:“那是不好意思说您几个,我们可是一对一的纯爱,您可是开船队的。”

吴虞在短暂的沉默后才再次叹气:“你又说怪话了,纯爱和开船队是什么意思?”

依慧撅起嘴:“开~船~队~是~什么意思~”她用袖口掩住口鼻,瞥向吴虞:“师傅,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给骗了,脚踩两只船的叫劈叉,您是八爪鱼,当然得开船队啦。”

吴虞毫不客气地又给她头上一掌:“再讲废话就给我下去!”

依慧捂着后脑勺直接躺到吴虞腿上:“您倒是给砭石头上加条垫子啊,又冷又硬还要吹风,您也知道我难受了就想让别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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