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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看见她了。
别跟着我。
陈放看着徐晤的时候,徐晤也在观察他。
他似乎瘦了一点,脸上的轮廓也更加明显,虽然气色不太好,但总算没有生病的迹象。
她收回眼,转身。
等等。陈放突然叫住她。
她身子一顿。
你的项链,还在我这儿。
徐晤憋了一口气,朝他伸出手,摊开掌心。
但是我没有带在身上。
她抿了抿唇,露出些不高兴的神色。
什么时候,他也会有这样的小心思了。
明天,明天我在家等你。陈放语速很快,又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怕她会拒绝,最后一次,明天我把项链还给你,然后再也不烦你了。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经细若蚊蝇。
徐晤沉默了很久,久到他的心也开始惴惴不安。
好。
他听见她说,一时没缓过神,不可置信地抬头。
明天下午,我去找你。徐晤垂下眼,现在,你别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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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气温不知道是不是被节日的氛围感染了,比前一天要暖和许多。夜幕还没降临,商铺里的霓虹灯串已经挂起来,凌乱地缠绕在碧绿的圣诞树上。
徐晤穿过热闹的街市,走进和高墙外截然不同的破落小巷。
托陈放的福,她已经对这条路很熟悉了。
那徐盛林呢?是不是也对去陈放家轻车熟路?
她不由自主地想。
生锈的铁门被敲了两下,但是没有人来开门,徐晤蹙眉,又敲了两下。
她等了一会,才听见屋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咔嚓一声,锁芯落下。
站在屋里的人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绯红,眼睛也像蒙着一层水雾,呆呆地看着她。
徐晤还没说话,陈放竟然朝她露出一个无比明朗的笑容。没有阴郁、没有羞涩,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的、纯粹的笑容。
你来了。他声音雀跃。
他突然伸手牵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她牵进屋里。
徐晤进门之后,才明白陈放反常的原因。
他喝酒了。
看起来他的酒量似乎很不好,客厅里的啤酒罐东倒西歪散落一地,徐晤怔怔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喝酒。
她对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好感,也不能理解它为什么总得成年人的青睐。
陈放眨眨眼,在徐晤发懵的时候,突然弯下身子从后抱住她,脑袋枕在她的头顶。
好想你。
刚才还雀跃的男声此时闷闷的,流露出主人的委屈,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徐晤握着拳,身体一颤。
眼睛撞进了砂砾,涩涩的,有些酸。
你喝醉了。她垂下眼,看地上的浅色地砖。
没有。
带着酒意的呼吸从颈侧溜进鼻腔,明明是她最讨厌的味道,现在却无法推开他。
没有喝醉,没有骗你,我好想你。
要不是他迷蒙的眼睛,徐晤真的以为他在演戏。
沉闷的少年什么时候学会了装可怜,她差点丢失防守,差点对他转身。
可是,可是,他们哪有未来,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她不敢对他言明的真相促使她逃跑,她厌恶至极的女人和他有着最亲近的关系。
她想要世界崩塌,也害怕陈放崩溃。
都怪不知何时涌起的情潮,她欲斩恶龙,却陷进小龙的巢穴。
可是这只小龙,好温柔。
她抽身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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