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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分支 出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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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和神态毫无破绽,但黑哥眨眼,愣了一下。

又是熟悉的气息。

他见长毛和严莉浑然不觉,只犹豫一秒要不要说,便见镇长绕棺走了一圈,如果还有脸,恐怕早已眉头紧皱。

“臭小子,这棺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你们想开棺起尸?”

这句话让后面的几人骚动起来,发出不善的嘈杂声。长毛无辜道:“哪能呢,我们只是试试棺材坚不坚固。要是不坚固,给虫子什么的挖出来吃,我们这些大表姊的男朋友的远房表妹的干哥哥也会伤心的啊。”

镇长哼了一声,似乎看棺材没破损,便没再说话。

但黑哥注意到,镇长绕到棺材后面时,飞快的从袖中点燃一张纸钱,还扔了块被烧过的干面包碎。

如果有熟悉的人,会认出这是脚尾灯和脚尾饭,变化过的简易版。是让死者往生顺利的仪式。

如果没有灯,死者会迷路,无法被引至彼岸。如果没有饭食,亡灵会饥饿痛苦,恶念丛生。

黑不明白这些,但凭着对对方的信任,他不动声色,甚至暗暗遮掩他的动作,不让几个镇民看见。

镇长检查完,提起地上一大竹篮的白纸钱。这个动作像是暗示仪式开始,一个穿着破烂的女人走上前,抬头发出长而怪异的呼啸!

那声音不像人类,更像是怪物,或在黑暗中扭曲的生灵发出的嘶吼。尖细而长,时高时低,像是婴灵号哭,又像是露出獠牙、痛苦挣扎的异兽!

严莉本能地瞪大眼睛,声音像是黏稠的黑雾攀上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长毛的状态也没多好,耳朵简直要被这破烂声音穿破,偏偏两手抬棺,又不能捂耳朵,表情很是扭曲。

只有黑受过精神训练,震了一下便恢复神智。他装成没恢复过来的样子,无声观察。除了他们三人,其他镇民对这声音的反应,就像是教徒听见主教虔诚的祈祷一般,似乎深感心旷神怡。

黑静下心来,抽丝剥茧,分辨声音的讯息。这声音是隐含某种讯息的歌谣,只是他还无法解读。另外,这声音似乎不只是女人一人发出。

棺材轻微震颤,力道透过手和肩膀传到他身上。黑突然明白,女人只是个点火引。声音是这整个空间共振而生,所以棺材里的东西也随之震颤,不安的骚动,简直像活了过来。不,或许,在这个生死界线模糊的游戏里,对这个东西来说,它现在才出生也说不定。

棺材里的,到底是什么?黄椎,或是……?

无论如何,今晚在树林里,那些东西自然会找上他们,全杀了就是。黑冷冷地想。

接着,出殡终于开始了。

三点整。

感受到不对劲,你蓦然抬头。

四周的空气在震颤!

随着出殡队伍移动,诡异的歌声扬起,一个庞大而充满恶意的东西,正如海浪般涌至,激得空气一阵扭曲!

这件事,让铜像兴奋,也让所有镇民陶醉不已,发出窸窣如蝗虫的声响!

那些人彼此相似,没有个性,没有个人,只有“父亲”。“父亲”是他们唯一的意义,和依归。

他们把思想和决定的权利都交了出去,因此可以放松的活着,享受群体中虚伪的安全。

但同时,也损失了自己的一部分,成为任人摆布的魁儡。

此时此地,这个城镇,只剩下死去的黄椎,还透过相片露出生动的微笑。

某种程度上,你觉得这些麻木的家伙比玛丽更不像人……但说到底,这种想法或许也只是你的傲慢,毕竟又不是神,谁能定义人类的界线?

思索中,你恍惚忆起,自己曾经说某人是你的“理型”,心目中完美的样态,但你怎样都想不起更多。

有点可惜,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在你沉思间,队伍已走进中央广场。你看见站在前面的严莉,平日拿着爆弹都轻轻松松的她,此时捧着轻巧的灵牌和照片,表情却僵硬非常。

后面抬棺的长毛,脸色也难得不轻松,面沉似水。黑哥则一样看不出什么表情,脸色冰冷。

他们八成也都感觉到这个充满恶意的庞然大物,毕竟那东西如黑雾,如附骨之蛆,紧贴在他们背后,贪婪的等待吸取他们的生命力。

只是目前还没有机会。

“那是短暂醒来的空间主人。”

何柔的精神力贴在你颈边,轻声说。

“它醒了,你别再插手。”

刚才你让镇长点火、洒食物,是简单的安魂。这让队伍平安到达广场,但也引起镇民的注意。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们还有脸?”

“身体里也还都是血,好多。”

“难道,这次的外人…….”

镇民以平板的声音低声交谈起来,一片雾般的嗡响,如同一个人与回音自言自语。

这种状况,要是平时,镇长早该出来解决,但他被你控制,僵硬着脸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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