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三)老师最喜欢抓当众淫乱的坏学生(2 / 3)
——不对、不对、教室里……什么时候有镜子了?
元谋的两条腿开始有些发抖,他忍不住更大声地吼叫起来:
“吴封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你说,你现在停了这些把戏还来得及,那时候我又不是故意……!”
元谋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这才发现,教室两侧的哪里是什么镜子,分明是一块又一块的玻璃,它们倒映出无数个自己,瞪大了眼睛的、惊恐地、发着抖的,还有……在镜子的深处,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低着头,嘴角缓缓勾起……他在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管不顾地大声尖叫起来。
白浔将目光从歇斯底里大吼大叫的元谋身上移开,看向讲台上的老师,或者说鬼。
他拿着教鞭,露出一口粘着血沫的牙,教鞭一下又一下敲打在讲台上,他似乎对这个扰乱了课堂秩序的学生没有太愤怒,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方向看。
白浔打了个寒战,你妈的我等火锅上菜就是这个表情。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从刚才元谋的表现来看,他真的只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虚张声势的二世祖而已,那嫌疑人名单上是不是可以将他划掉?
当然,白浔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他真的不希望自己被这样一个憨包弄死,这样死得没有半点牌面。
——而且就算元谋真的参与其中,仅仅凭借自己现在所拥有的线索,似乎也没办法直接了当地判处他的死刑。
想到这里,白浔悄悄地从自己最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人来,纸人被修剪得想当漂亮,有手有脚,还被人用朱砂笔花了眼珠和嘴巴。
白浔回想起祁笙教自己的操作方法,把纸人捧在手心里,恨不能把嘴唇都贴上去讲话:
“那个、祁笙?大佬?您、您在吗?”
“……”
似乎有片刻的沉默。
“亲爱的?亲?您的电话停机,请及时缴费?”
祁笙的声音忍无可忍地从另一头传出来:
“说正事,不然就闭嘴。”
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凉,白浔被冻了个哆嗦,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待他把具体情况快速说明之后,那头的祁笙嗤笑一声:
“不救傻逼。”
“那他如果在鬼域里有个三长两短,会死吗?”
“会,他的灵魂将成为鬼域的养料,以你们现在的距离来看,只要你能抢得过这个鬼,还能分到口肉汤。”
“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我确定他不是凶手,就能放他们走。”
“哦?”
纸人那头的祁笙懒懒地笑了,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透过纸人传到白浔的耳朵里去:
“我骗你的。”
白浔沉默着,时间似乎过了一万年那么久。
他没有料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如坠冰窟,额头上也是冷汗一片。
他看向坐在自己身边,露出姣好侧脸的叶念念,耳边是卫斐翻动书页的声音,还有元谋惊恐的叫声……不止他们三个,被自己毫无自觉地牵扯进来的,是五个活生生的人,是五条命!
想到这里,他的声音都支离破碎了:
“您、您是在开玩笑吗?”
白浔捧住手里的纸人,小心得像是捧住了唯一生存的希望。
“您是在哄我的是不是?您、您有法子把他们救下来对不对?我不想报仇了,我……就算他们全都是杀我的凶手也无所谓,我、我不想报仇了,我错了,能不能、能不能放他们出去?”
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还不够诚恳,白浔又补了句:
“求您了。”
祁笙那边静默了一瞬,白浔能听到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纸人几乎被他揉皱了。
似乎是品味够了白浔的绝望和祈求,白浔终于听到了纸人传来的声音。
“你真是傻得可爱。”
白浔只觉得大脑空白一片,他无力地瘫软在座椅上,几次大起大落让他几乎要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无意义地重复着恳求的话,可能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纸人那边的祁笙甚至听到了白浔极小声的啜泣,他甚至说了“谢谢。”
祁笙把玩着手腕的红线:
“你是真的想救他们?”
“是!”
祁笙轻笑了声,哪怕是隔着纸人,他也能想象出白浔眼睛瞬间亮起的样子。
——兔子似的眼睛。
“把纸人贴在胸口,”祁笙指导着白浔的动作,他手腕处的红线像是刚刚吸够了血,慢悠悠地在他苍白地手臂上绕着圈,平添了些艳色。
“对,放在胸口,贴紧。”
“你问我要做什么?”
祁笙笑: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这个鬼一次只能袭击一个违反课堂秩序的人,所以比起坏学生打断授课,当然是他心尖尖上的好孩子当、众、淫、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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