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3)
在一段漆黑到望不见尽头的长廊里行走,突然他听到一声尖叫声,像是一个女人的惨叫声,应着那声尖叫,他的心脏像是被谁握紧,他逐渐不受控制地奔跑起来,一直跑,追逐着不间断的惨叫声没命地跑。
几乎快要精疲力竭,惨叫声突然消失,他踏进一片草地。
那不是一片真实的草地,是一片射击室的地面。
地面上放着两只笼子,笼子里正各自睡着两只浑身漆黑的幼犬,它们睡得安然,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正面临的危险。
不远处的一个小孩被男人扯进怀里,男人弯腰将孩子整个钳制住,将一把手枪塞进稚嫩的手中,随即一双大手覆上,迫使他握住了那把通体漆黑的枪。
男孩忍不住地发抖摇头,语气里带着哭腔:“不要!我不要!”
男人则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哭喊,依旧面色沉静,话语低沉,“两个,你选一个开枪,剩下那个活。”
“不要!都要活着不要死!”男孩高声哭喊。
“嘘!”男人轻嘘一声,等男孩停下后,声音落在他的耳畔,“取舍,一场游戏进行到某一步,必定会有取舍,这样游戏才能继续,输赢才有定论,这是规则。”
他的力气太过微弱根本没有办法挣脱男人的桎梏。
“一个生,一个死,如果一分钟之内你没有开枪的话,这两只畜生就会被打成烂泥。”男人突然松开了手,却留下了令人周身冰凉的话。
倒计时开始,立于两侧的黑衣人立刻举起了枪支对准了地面中心那两只幼犬。
男人虽然放开了他却也让他背脊生寒,倒计时开始,男孩不得不颤巍巍举起枪支,十秒之内,他必须结束一个鲜活的生命。
笼内的幼犬似乎被吵醒了,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见自己被关在笼子里,奶凶地叫唤了一声,另一只也被吵醒了,抬起一双稚嫩的眼睛透过铁笼正望向森然的枪口。
一声枪响提前结束了倒计时,也让邵逸风遽然从梦中醒来。
他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有什么声音好像忽远忽近,朦朦胧胧听不太清楚,像隔着一层水面,好半天他才能分辨出那是狗叫声。
由稚嫩逐渐变得雄浑……
美人不知何时跳上了床,正不吵也不闹地趴在他身边,歪着头用黑黢黢的眼珠子盯着他,恰好与梦中的那一双眼睛重合。
邵逸风倏地坐了起来,眼底里还带着梦时的慌乱,他呆愣在那儿没动,倒是美人见他起来了立刻欢腾地冲上前去舔舐他发颤的指尖。
狗的体温比人体高,美人留在他指尖的温度让邵逸风回过神来,他放松了一直僵硬着的背脊,伸手揉了揉美人的脑袋,美人顺势扑到邵逸风怀里,冲着邵逸风的脸就是一顿猛舔。
美人健硕的身子扑在他身上,黒滑油亮的皮毛下是一具鲜活的生命。
·
虞竹笑坐在中央公园的花坛边,这几天他找了个工作,在一个幼教机构当实习老师。
原本机构是不打算收虞竹笑这个年纪的实习老师的,但奈何虞竹笑长了一张极富有亲和力的脸,再加之小朋友们都非常喜欢他,因此他成功挤过一众年轻的大学生当上了这家幼教机构的儿童画实习老师。
每天下了班,虞竹笑都会在中央公园坐一会儿,等着半个小时后会在公园门口的站台路过的公交车。
虞竹笑刚一坐下,就有一只浑身脏污的小花猫从花坛边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自从虞竹笑在几天前拿自己用来填肚子的肉包子喂过它,此后每一天虞竹笑来这里时,这只灰呼呼的小猫都会定时定点的出现,安静又乖巧地坐在虞竹笑的脚边。
虞竹笑见它来了,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猫罐头,打开后放在地上,小灰猫便主动地凑上前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它像是饿极了,脑袋吃得一抖一抖的,还发出呼呼的声音。
他蹲在地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小灰猫狼吞虎咽的进食,灰猫很瘦弱,体型也不大,看上去还不是一只成年的猫,身上的脏污已经让人看不清它原本的毛色。
虞竹笑不由地有些心疼,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他,可他的手还没靠近,仅仅只是一个抬手的动作就让低头进食的小灰猫警惕的抬头。
墨绿色的眼珠子里充满了防备,很显然这是一个长时间流浪之后的应激反应,虞竹笑抬手的动作与驱赶殴打的动作极为相似,也许它曾遭受过这些,因此对虞竹笑的动作非常防备。
但是因为对方给过它食物,小灰猫的小脑袋里似乎在做选择,它警惕的看着那只手,而虞竹笑见它盯着自己不动,便试探着将手慢慢的靠近,也许是屈服于眼前的猫罐头,小灰猫最终还是没有躲开那只手。
虞竹笑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它抖了一下,随后它发现这个人不但给自己吃的,还不赶走它,甚至用带着温度的手心抚摸着它的脑袋,小灰猫喵呜一声,发出来舒适的呼噜声。
虞竹笑被它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心底软成了一片。
他蹲在地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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