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极端(2 / 3)
子,真不适合做红场的继承者,不过——你这性子我也掺合了一脚,或许也算是我养出来的?”他不无恶意地这般说着。
“继承位。”苏昔念着,“就为了这玩意儿。”
听了苏昔的语气,秦陌秋继续嘲弄道:“所以说你幸运,生来就能得到他人渴求一辈子都无法触摸的东西。你懂事开始,老爷子就常把你带在身边教养着,那意思大家都很明白,可是凭什么?秦栖,你我看似都是直系,可在很多人眼中,那是不一样的。”
“那老头年轻时候鬼混,跟我妈生了我便丢下,直到我妈死了,他大概突然良心发现觉得不体面,也可能是因为涉及红场不好让我单独在外面晃,就把十多岁的我接回来,他说的话都很感人,当年的我竟被轻易打动了,甚至……哈哈,但是很巧啊,我刚到红场那天,你出生了。”秦陌秋上半身有些佝偻,又微微昂着头,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往事,“这你也知道,我曾经跟你说那是缘分,确实是缘分,不过是孽缘。你的出生让我刚被可笑亲情糊住的脑子瞬间清醒,那一刻我很明显感受到了那种……差距。”
“当时我并没有见到你,只是听人说:秦家的嫡长孙出生了。随后我身边跟着的一些人也开始议论起来,那些话或许没什么恶意,说的全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可也真是刺耳啊。整个秦家第五个孩子、嫡长孙、嫡、庶,呵呵,我哪是直系,说得好听,私生子罢了。”
“不过也没什么,我回来本就不是来争位的。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但后来嘛……”回想到这里,秦陌秋皱了下眉头,本就不怎么年轻的面容更显出老态,正要再说什么,一直好好听着的苏昔却出言打断了他:“无非就是那些理由了,我懒得听,只是想问问,你当初救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照你的说法做法,该巴不得我早点死了才好吧?”
被问及这个,秦陌秋沉默了一下,而后说:“你就当是命吧。我当初救了你,才让你如今能站在我面前向我问罪,这不就是宿命吗。而且那次只是一场车祸,你也不一定会死。说来你也真是命大,这前前后后的,尤其是最近两次,自己下手或借他人之手,都被你躲过去了。”他遗憾地叹着气。
苏昔却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不对劲的东西:“借他人之手?”
杨家赴尘那次算是秦陌秋自己下的手,可另一次……
“你不知道?”秦陌秋有些惊奇,随即反应过来,“那确实,如果那次能得手,根本就不会有破绽,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从那位段大少的手里逃出来的呢?”
这话的信息量,苏昔一时间没处理过来。
“你这什么表情?放心,我没联合明河,借他家势力来帮我夺位,还留把柄,我没那么蠢,不过是稍微利用了一下。”秦陌秋无所谓地说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老头把你保护得挺好,这几年我很难逮到你,也因为你那明面上的身份,我不好下手,不过恰好前些时候,明河那小子缠上了你,他应该是认出你了?他不老实,暗地里的动作不少,要不是一直盯着你们,我都很难发现,总之是顺手帮了他一把,利用之前残余的关系网拦了拦红场的视线,如我所料,他也很顺利就把你带走了,没想到我高估他了……”
罢了。听到这里,苏昔闭了下眼。
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如果没弄错的话,那人也在这里。
“就这样吧。”苏昔取下挂在耳边的耳麦。
“准备好动手了?”秦陌秋依旧不怎么慌乱,“不过秦栖,你还拿得起枪吗?”
苏昔动作顿住。
“我听说时安那孩子是你亲手杀的?”秦陌秋问。
“是。”苏昔回答了这个问题,语气有些郑重。
秦陌秋愉悦地扬起眉毛,笑道:“你也亲手杀了……哈哈哈哈,很好,那孩子也是傻,被人当枪使,到死都没明白。”
苏昔沉默,或许是自小养成的风度,或是性格使然,到了这种时候,面对秦陌秋,他依旧很难将那些难听的话说出口,大声质问背叛、寻求原本就不存在的亲情什么的,都太难看了。
还有一些问题的答案,不愿再去想了,很累,很烦,可还是得知道,还是得说出来。
虽然这一刻还是很想问,为什么我要在这样的地方,又为什么,你、你们,曾经要对我好呢?
他又自嘲地笑了笑,暗暖的灯光照着他,墙壁上反光的材质也映着他,让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同崩塌的世界一起不断下沉,他头脑发昏。
“不用枪的。”苏昔食指摩挲了一下耳麦的侧面,长久没有生动表情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几分真诚的、恍若在迎接新生的笑意,同时却说出了一些对秦陌秋而言极其刻毒的话语,“秦陌秋,你以为老爷子为什么会留着你甚至还帮你护着崇宗?你不过是老爷子给我留下的最后一关。他太明白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了,只要我杀了你,我就能真正够得上他的标准和要求,那时我在他眼里,才是真的「渡」过去了。什么直系嫡庶,你我都不过是他的棋子,而他在乎的,只有红场而已。”
“你最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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