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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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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但好歹从小学算起认识了快二十年,偏偏他又生在了个警察世家,对我也算不甚了解。

我知道阿文是个善良的人,尽管我不大喜欢。他大概因着我的过去,总觉得我该是个孤独的人,时不时就想给我撮合个女朋友,我屡次推拒,他也当我是不好意思,久而久之我便任他去了,当耳边风便是。

“怎么说还是有个人陪比较好嘛,小临你不知道,我,还有我爸妈都担心你啊,我妈老念叨,说比起我,她倒更希望你能早点找个人陪着。”

未等我继续推辞,倒是被别人放过的付斜阳岔开了话题,“阿文,有个事想跟你打听一下,我听说你去年处理过一个邪教的案子……”

阿文这人是个人来熟的老好人,谁都能管他叫阿文。老好人点了点头,“怎么啦,破得贼轻松一案子,付哥感兴趣?”

“也不算是,只是受人所托,不知道你能不能透露些细节?”

“付哥你是谁?悬案终结者啊!你问我我难道有不答的道理!”

付斜阳感激地轻笑,“谢了阿文。是这样,我妈是研究宗教学的,她查出一个文献,上面说A城这地方埋了份某宗教的经书,虽说不一定是真的,但她还是托我帮她找找那本经书的下落,万一呢。”

“也对,现在这些邪教贼得很,引经据典的。但是啊,”阿文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们抄的那个邪教,是个新办的,教旨都是些狗屁不通的白话,其实就一传销组织,这……还真没什么有文化的东西。”

他因为没能帮上付斜阳感到抱歉,果不其然,他做了我预计他会做、但我希望他不要做的事——“但是付哥,这事你可以咨询下小临,他妈妈是信教徒……而且说是法师也不一定,我们小学有个同学就是生病就医不见好,结果一去小临家被他妈妈一作法就好了!”

我想我或许应该把蛰鸣带来,他虽然愚笨,但与我有着极好的默契,或者说某种程度上他总能知道我想让他做什么——如果他在的话,刚才他一定会趁阿文还没开口揍阿文的肚子一下,好让这家伙的心思被完全转移,让他不会给我捅这么大个娄子。

可惜我没有。

我捕捉住了付斜阳眼神变化的过程。

他现在以一份惊奇与意外的神情看着我,但在此之前,有那么短暂的约莫一秒,他的眼里全是兴奋。

好像一个小孩盯住了什么极有趣的玩具一样。

我大概理解他是怎么看我的。因为我估计那和我怎么看待他差不多。

“阿文,”我抱怨道,“我说过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吧……母亲是个迷信的人……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的为难煽动了阿文的恻隐,他忙懊恼地拍自己脑袋道歉,“对不起小临!一顺口就说了!但是……付哥也不是什么外人嘛……”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被付斜阳接过替他开脱,“邱医生,这没有什么不光彩的,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嘛,我倒是觉得这样听起来,你母亲可真是个厉害的人。”

“不,你不明白,”我垂着眼咬着唇,“我讨厌这件事……妈妈信的神连她自己都救不了,这本身不就是一个讽刺吗……”

付斜阳对我的话感到奇怪,阿文在收到他的眼神后,难为情地解释:“小临的妈妈已经去世了……”

“这样啊,抱歉。”付斜阳叹了口气,好似十分共情,一手抚上我的背,意图排解我的情绪。

我不喜欢别人的接触,哪怕是好心的。更何况我可不相信付斜阳是完全出于关心。

我挺直背,做了个深呼吸,“谢谢付教授,不好意思,情绪一下没控制住。”

“这没什么。”他宽慰地笑笑,眼里却遣倦地踌躇着什么,却是没再开口了。

我咀嚼着食物,心里盘算着,既然付斜阳已经知道我母亲的事,他不可能不继续打探。

为什么我不将计就计呢?

毕竟我对经书也知之甚少,只是有一部分开头的残卷罢了。

如果付斜阳的母亲要寻找的正是我的这本,那我说不定能通过挖取付斜阳知道的信息,比付斜阳先找到这本经书的其他部分,毕竟他只是知道这个东西,我可是有这东西一部分的。

倒不是说我觊觎经书中的其他咒术。只是我害怕经书中会有伤害蛰鸣的咒术,我害怕这样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

我还想蛰鸣能完好的和我过完一辈子呢。

我已经习惯用蛰鸣去达到一些目的了,我也已经习惯有蛰鸣的生活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没有蛰鸣我不一定不能活,但我肯定活得比现在痛苦上百倍。

“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付教授,如果我能帮到你就好了。你可以大概描述一下那本经书所属的宗教是怎样的吗?”

付斜阳思酌了会儿,“关于那个宗教的描述很少,主要的一点是,这个宗教信仰的不是神,是鬼。”

我想起从前摆在家里的那尊像。那他所要找的经书,应该就是我所拥有一部分的那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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