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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那是来自于身体深处的、最本能也是最原始的欲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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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魏国的战报快马加鞭而来。

王贲决口黄河,水淹大梁,大梁城将士百姓死伤无数,魏国国君魏王假投降,被王贲当场格杀。

自此,魏国国灭。

听到这份战报时我正在帮父王拟诏书,一字一句落入耳中,我的手一抖,一滴浓墨便落在了绢布上,黑得刺目。

我闭上眼睛,耳畔仿佛听到了那滚滚波涛之声,还有无数无辜百姓葬身大水之中的尖利嚎哭。

我仿佛看到了,那掩埋于一场胜利之下的铁血与悲怆,那手握长枪骑在马背上的少年将军,一枪洞穿魏王的胸膛。

我仿佛看到了昔日里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卒时的场景,而自今日起,王贲之名将响彻整个天下,他将是下一个杀神。

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外如是。

耳畔传来的还有父王那震耳的笑声。

我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朝着他俯身长揖,“恭贺父王又破一国。”

他止了声音,半阖着眼看着我,嘴角仍是掩藏不住的愉悦。

“王贲将军果然有大才,你知人善任,当赏。”

“儿臣惭愧,父王当赏王贲将军。”

“等他回来自然有他的赏。”他摆了摆手道。

这种时候再谦虚下去反倒是不知好歹了,我未再推辞,“既是父王赏赐,儿臣便却之不恭了。”

身前的帝王看着我,眼神十分意味深长。

当晚,我才算是理解了他那眼神究竟是何寓意。

他送我的竟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按理说,在这个年代,身为父亲的给儿子送个美人也委实正常。但我尚未娶妻纳妾,这一上来就送个男人来开头,这又的确不是一般父亲能够做出的行为。

所谓的奖赏恐怕也只是寻个由头,他便是想拿我寻开心罢了。

我自然不喜欢这般强买强卖的买卖,便预备让宫人来打发了这位美人,只是一眼看过去时却又噤了声。

那是个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材欣长,穿了一身半透的雪白色轻薄纱衣。他的长相姣好面若少女,那是一种颠覆性别的美感。一头长发乌黑,如同那最名贵的玄色锦缎,于他的后背上倾泻而下。

若不是那一身一眼便能看透整个胸膛的衣服和那丝毫未挽的发,恐怕只凭这张脸,便是被错认成女子也是十分正常的。

这的的确确是一位美人,这般姿色气质,便是放在父王那网罗七国美人的后宫之中,也必然是最为出彩的那批。

我原想让他下去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这当然不是,或者不只是为美色所迷惑,更重要的是这位美人的状态——

他被下了药。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潋滟着无边水波,睫毛轻轻抖动时便是满湖春意。他的脸庞已经开始泛起了淡淡的潮红,像是初升朝阳之中盛放的牡丹。他的呼吸急促而凌乱,嘴巴微微张开,我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他那柔软粉嫩的舌头。

明明时节已经入秋,空气中已遍布着凉意,可他却似乎很热一般,双手紧紧抓着自己那半透的衣襟,将本就极低的领口扯的更大了,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在那雪色纱衣的映衬下更显得莹白如玉。淡淡的青筋覆于手背,手指动作时微鼓起来,性感得直教人想要吻一吻。

我初时以为,他被下药又是父王的恶趣味,是为了诱惑我逼我就范而再添的一把火。但当我握住了他的手时,我开始意识到事实恐怕不只是这样。

那双手干净柔嫩,并没有寻常优伶妓子经年累月弹拨乐器时留下的痕迹,与此相反,这手指摸上去时的薄茧很显然是常年握笔所致。

什么情况下一位常年握笔的少年会成了一名出卖皮肉色相的妓子优伶?答案也已经很清楚了。

这个少年恐怕是一位国破家亡的贵族。

我觉得有些头痛。

如今魏国刚破,王贲尚未回朝,想来这少年定不是来自于魏国,那么就只能是早已经被灭的韩、赵两国了。

他究竟是谁?是韩国人还是赵国人?是贵族世家还是王室公子?

怪道是要特地用药,若是不用,恐怕他根本就不会老老实实站在我面前。

我的父王还当真是给了我一份大礼。

在我观察他的这一时,药物的作用似乎更重了,他的双眼已经变得一片空洞。我握着他的手,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上节节攀升的热度。

他似乎是本能性地贴近了我,但却面上却仍是一片茫然,似乎并不清楚应该如何才能使自己得到解脱。他只是抱着我的胳膊,神色懵懵懂懂的,泛着水光的眼睛笔直地看着我,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急迫,张开口时却只说了一个字,“热。”

是了,他毕竟不是一位真正的优伶,即使药物已经吞噬了他使他只剩本能,他却也仍旧做不出主动求欢的事来。

我拉着他坐在了床上,用药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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