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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鞭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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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烦躁,面前的书半翻着,他并没有意识到书的一角已经浸在了墨里。

白衫试探着问:“宫主,可要用些晚膳?”

殷付之道:“不用。”

晚些时候,侍女在外面通报,说左护法来了。

左护法进了书房,他的脚步有些焦急的意味,来了就直奔主题问道:“宫主,不知江尧犯了何事要把他关进水牢里?”

殷付之不答。苏奉玄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很难看,带着纠结之色,还有怒意。

苏奉玄试探着着说道:“如果他真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宫主不如将他交给我管教?”

殷付之锁着眉,支着手臂拖住额头,陷入了沉思。

他甚少这样,他素来睿智敏捷,没有什么事会让他如此无法解决。苏奉玄深知,江尧定然是做了什么极为不妙的事。

过了良久,殷付之抬起头来,他对苏奉玄说道:“奉玄,你将他带走吧。以后不要再带进宫里来了。”

苏奉玄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宫主,你当真要如此?他毕竟是……”

殷付之闭上眼睛,“难以教化,逐出宫去。”

苏奉玄叹了一口气,道:“是。”

江尧在水牢里关了一夜,受的伤导致旧伤复发,再加上冷水浸泡,半夜开始发起高烧。烧的糊涂时,他迷迷糊糊想了很多事。流浪之时,进了凤旸宫之时,来到凤鸣殿之时……最后都只剩下那张脸。他干咳了一声,扯了扯嘴角,自己不就是他造的孽吗?这辈子必然要报应到他身上。

清早,在他将晕未晕之际被人提了出去,只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说什么“小心点”、“东西收拾好了吗?”之类的话,再后来他就失去了意识。

江尧被左护法带人送出宫之际,殷付之收了一条密报。刚用过早膳,白仪拿着信件进来,“宫主,分堂的呈上一条密报。”

拆开信笺,上面只一条消息,“传言暗灵堡易主,然背后之人未曾露面,麾下有一得力猛将名曰原虎。”

殷付之看完以后将信交给白仪,白仪转身在蜡烛上点燃了烧掉。

“此事暂且搁置吧。“

“是。”

马车行到半路,江尧才悠悠转醒。他感觉浑身酸痛,胸口更是痛的厉害,嗓子也干得说不出话。上身裸着,缠好了绷带,动弹不得,自己身处的地方似乎是马车车厢。

“啊……”他试着喊了一声,有人听到声音,掀了帘子进来看他,是左护法。他钻进来,把江尧扶起来坐着,“感觉如何了?”

江尧扭头看了看,疑惑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苏奉玄提着水囊,打开塞子放在他嘴边:“宫主已经将你驱逐出宫,我为你置办好了一个庄子,你先在那处修养吧。”

江尧勉强灌下了两口,这才恢复了一些声音:“我不是应该在水牢里吗?”

苏奉玄把水囊放在一边,又给他喂了一些干粮,“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你到底干了什么?”

江尧听了这话,只是张嘴吃喝,任凭苏奉玄怎么问他都不作声。

马车行了不知多久,到地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江尧被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他看了看这个庄子,不算大,但也够住,还有几名仆役照料他的起居。

江尧道:“奉玄叔,你费心了。”

进了院子,有仆役去烧火做饭,两人在厅里坐着,相对无话。由于天已经黑了,苏奉玄在这里歇上一晚,明日再走。

“你平时要注意身体,大夫已经请过了,每日都会来一次,你按时吃药。”苏奉玄嘱托道。

江尧道:“奉玄叔,你有孩子吗?”

苏奉玄被他这句话问得一愣,江尧笑着解释道:“你对我特别好,特别像爹对孩子。”

过了一会儿,江尧说:“我不想出宫。”

苏奉玄露出为难的表情,他想了想,道:“你先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宫主不再生气了,我给你说说情。”

江尧听了这话,笑得很开心,“好啊,奉玄叔我可全靠你了。”

夜里,江尧从床上做起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主子。”一个黑衣人悄然落在了他面前,躬身说道:“主子,原先生将事情都办妥了。原先生问,那些人要怎么处置。”

江尧拿着杯子,在手里转了转,说道:“做的很好,都杀了吧。”

黑衣人道:“是。属下告退。”

江尧放下茶杯,点了点桌子,“慢着,我有事要你去做。”

黑衣人半跪于地上,说道:“但凭主人吩咐。”

清早,苏奉玄草草用了点饭便去牵了马,离开前告诉江尧,会抽时间来看他。

江尧宽慰他说:“奉玄叔不用担心,你回去安心忙事情,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苏奉玄点了点头,策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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