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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就顺从地爬上了我的掌心,它那些脚在手心里爬动的时候痒痒的,我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把它拨得肚皮朝上,它惊慌地挣扎了一会儿,突然不动了,开始装死。有的时候虫子也会像人一样有一些故作聪明的举动。
我从地上起来,把它轻轻捏起来,放在墙上,推着它爬到了小窗户那里。它上了窗台,在那上面徘徊,时不时探出头来,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也许是爬出去了。
我坐在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小床上,有一瞬间想到要不要去再砸砸门、大喊两声之类的,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人是不可能说得动铁门的。
我躺下来,头脑很混乱,但不怎么害怕,甚至还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释然,就这样,我竟然躺在这张糟糕的小床上睡着了。
……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眼前有道阴影,睁开眼睛,看见探长站在窗边,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睡得不错。”他说。
我坐起来,干笑两声:“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醉酒闹事给拘留的经历。”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把你关在这里吗?”
沉默。
“我们在林子外的那条泥路上发现了车辙的痕迹,在这个地方有车的人可不多。”
“你知道绕过树林就是药厂,我经过那里很正常。别想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是吗?”他说,“我们还在林子里发现了脚印。”
“什么样的脚印?”
轮到他不说话了。
我松了口气。他们很肯实际上并没有掌握什么有效的证据,这是想诈我呢。
“得了吧,”我说,“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想借机整我。”
“我确实有权力关你一段时间,”他说,“为了调查。”
“我要律师。”我说。
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起来,“你要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作为嫌疑犯给抓走了,你就去吧,打电话找他妈的律师,好让你躲在背后哭哭啼啼,”他说,“你去芝加哥找个好律师吧!”
他妈的!
我再也受不了这个蠢货了,猛地站起来,用全力搡了他一把,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骨头咔地响了一声。我喘着粗气,搓了一把鼻子,几乎立即就后悔这么做了。如果在大街上,还勉强可以转头就走,在警察局里打警察算什么事啊。
我非常不情愿地朝他伸出手,想拉他起来,探长瞅了我一眼,握住我的手,捏得很紧,像在军营里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大兵在桌子底下较量那样,我也暗自使力,紧咬牙关不发出痛呼。
他借着我的手站起来,突然将我一把拽过去,紧接着一拳捣在我的胃上。我毫无防备,干呕着,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整个人摇晃了一下,松开了他的手,完全脱力地跪倒在地,后背全是冷汗,呼吸浅而急促,胃部剧烈痉挛起来。
身旁窸窸窣窣的响动,探长在我周围踱来踱去,凉凉地说:“成这副模样啦,赛德斯先生。”那双破旧的皮鞋走来走去,最终又回到我模糊摇晃的视线之内。他站在我的面前,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你是那种喜欢男人的变态吗?”
我迟疑了一下,抹了抹嘴,抬起头来:“关你什么事?”
他抬起我的下巴,要我看着他,突然毫无预兆地用手背甩了我一巴掌,我的脸偏向一边,茫然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对我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
嗯……别说是“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代都没几个人有车呢……但是篡改历史这种事我已经干得很熟练了。
苏伊又给欺负了!好可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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