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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看看你,可怜的孩子。为什么这么悲伤啊。”

“什么?没有这回事。”我扶了扶眼镜,把报纸翻到下一个版面,娱乐新闻和赛马。我喜欢这个,尽管我一看到赛马就想起探长的事。

“是吗?”

她说,声音很低、很温和,近乎哀悼,“你大概是病了吧,医生。”

我病了吗?我看着那张报纸,上面的字都变成糊糊的一小团。

我把报纸对折,对折,对折。

我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其实很希望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悲伤的病菌,这样我就可以把责任推卸给它;我就可以说,事情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我病了,而不是因为我只是一个懦弱的、残酷的废物。我真的很抱歉。

这天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布彻尔问:“你又摸了什么脏东西吗?”

我把手抬起来看了一下,发现指甲上有一些黑黑的东西,我也觉得很奇怪,把手凑在鼻子底下嗅嗅。

“哦,”我说,“报纸的油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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