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 / 2)
玄成站在漆黑的大地上,身后是门户大敞的宫室,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却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远处还有一些魔族在张头探脑地窥伺,若是往常他一定会厌恶万分,这会儿却一点注意力也没分给他们。
自他被打发回自己的住处,已经一个时辰了。遥望隐在云端的宫殿,他心里既悔且愧,又止不住地惊惶。
在玄成心目中,黎师父行事干练,心思缜密,从来不会领会错君上的意图,也仿佛天生就懂得如何让君上满意。他们之间有一种悠久岁月沉淀下来的默契,深厚地让玄成连嫉妒都提不起来,只有满心歆羡。
——只是今天,到底是让自己给带累了。
黎并不知道自己在玄成心目中有那么高大的形象,否则他对这个便宜徒弟的评价大概又要往下掉一大截了。
什么默契,什么心有灵犀,那都是无尽岁月的朝夕相伴中,生生磨出来的。
事实上,他一直觉得自己蠢笨极了,唯一值得夸耀的,大概就是不会的肯学、错了肯改,让殿下教起来还有一点成就感,这才有幸得以服侍殿下至今。
——虽然“殿下”听起来没有“君上”尊贵,但没有外人的时候,两人还是会用往日习惯的称谓。说到底,这玄光世界也不过是浩渺宇宙万千世界中普普通通的一员,再尊贵的地位也入不了主仆二人的眼。
就像玄成忐忑不安了一个时辰,重华却仍旧浑若无事地琢磨手中的玉简,借着玉简中深厚的天道之力,解析这个小世界的规则。
等到手头的工作推进到了一个节点,他才瞥了一眼直挺挺跪在原地反省的黎:“过来。”
殿中并无他人,黎当然不会误解重华的意思,迅速膝行几步,跪伏在重华身前。
“说。”
仍然是极为简短的命令,黎不敢怠慢,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恭声道:“属下教导玄成多年,玄成妄揣上意、冒犯殿下,是属下失职。劳殿下训诫。”
重华听罢,神色不变,只是手指翻飞,以方才参透的一点规则之力为核心,凝成一条三尺长的鞭子。
黎身后皮肉一紧,却还是恭敬接过,听得重华淡淡吩咐:“三十鞭。”
重华懒散惯了,除了修行一事素来孜孜不怠,大抵也就是在调教黎上花了心思——没办法,人懒又想过舒坦日子,就得有个合心意的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像此刻这般,将自己新体悟的成果炼成刑具让黎操纵,既是训责,也借此让黎接触更高一层的力量,可谓教导惩戒两不误。
当然,能学多少要看黎的悟性,皮肉之苦却是实打实的。不过于黎而言,这两桩都抵不过没能让殿下满意的懊恼:按照反省的惯例,若是黎能想到错处,只领了五鞭小惩大诫就够了;罚下三十鞭,那就是重华极不满意了。
鞭子上没留禁制,黎很容易将自己的法力打了进去。熟悉了一下构造和发力方式,他也不敢让重华久等,将鞭子悬停在空中,利落地将亵裤褪到腿弯。
按说近侍是主君得力的臂膀,自不是以色侍人的奴宠之流。只是黎自从阴差阳错侍了寝,虽然重华没要求什么,他还是主动守着侍奴的规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也不好说重华对此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不过看重华此番下界都带着黎,大约还是满意居多吧。
而以侍奴论,能在主人眼前承罚却是难得的恩宠。不得喜爱的奴隶,受罚都得躲着避着,不敢碍了主人的眼。至于黎的待遇,绝对能让一大波侍奴嫉妒到眼睛发绿:他承罚的时候,重华会留意盯着。
倒不是重华喜欢看人受折磨,只是就像前面说的,他炼制鞭子的时候本就有借此传道的意思,黎也便未必能完全掌控,说不定哪一下就没控制好、弄出伤残来。
还是那句话,调教出一个合心意的人不容易,可不得爱惜些么。
“嗖啪!”
“嗖啪!”
黎背向重华跪伏在地,双手交叠在后腰、刚好按住掀起的外袍,自腰肢至大腿折成一弯月牙,完全袒露在重华眼前。鞭子挟着风声凌厉落下,每一下都让他疼得浑身发抖,雪白的臀肉上却只留下淡粉色的痕迹。
这也是在侍奴身上施刑时的规矩,劲落在经脉上,该受的疼不会少了半分,又不致伤了取悦主人的皮囊,更不会弄得血淋林的污了主人的眼——其中危险之处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历来也不乏受刑之人经脉被毁、毕生修为尽付东流的例子。
在自己身上施加如此严苛的惩罚,刑具又不趁手,黎此刻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越是疼得恨不得晕厥过去,越是要集中精神控制身后的鞭子,没几下,他额头便隐现汗渍,脸色也白得吓人。
但黎却没有半点想要改善自己境况的念头。
自承欢以来,他便常代重华管教一众侍奴,如今更是一手将玄成调教出来。他不止一次在别人身上施加惩罚,也知道这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鞭子稳定地落下,在高高翘起的臀部上均匀地着色,仿若一只青涩的白桃子渐渐熟透,成了饱满诱人的粉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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